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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是琉璃?”谢父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一大箱子,里面满满当当摆放着许多琉璃制品。

宋群青从中拿出一套玻璃茶壶和茶杯,将其递给已经迫不及待的谢父:“谢伯伯,这是我送给小安的彩礼,如今已经是谢家的东西了,您要如何使用他们都可以。”

接过这套茶具,谢父将其凑在眼前仔细观察,却发现这琉璃晶莹剔透、没有任何杂质,他甚至能透过茶具看到正堂外的景色。

让旁边奉茶的侍女往玻璃茶具中倒了些茶水,谢父等人能够清晰看见茶叶随着倒入的动作在茶水中翻腾的景象,见状他们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后的钱媒婆则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一箱子琉璃制品,要知道琉璃本就是稀罕物,这等纯净无瑕的琉璃更是有价无市的存在。

她都不敢想这一箱子的价值,那必定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天价数目。

谢淮安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宋群青居然取出了这么珍贵的东西来当聘礼。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获得的这些东西,难道是从他那个神奇的空间里拿出来的?

其实这些玻璃制品并非是空间中已有的,而是宋群青在院试之前借了砖瓦铺吴老板的窑厂来烧制的。

他本是想着等自己手上资金不够时救急所用,毕竟这些东西随意拿一件出来都能卖上好价钱。

但他的生意做的很顺利,这些玻璃制品烧制出来后一直无用武之地,于是他便将其存在空间当中,直到要提亲之时才取了出来。

谢淮安好奇地观察了许久这箱子琉璃,见自家父亲已经拿起一件赏玩后也走上前来,从里面挑出个镜子。

将其对准自己的脸照了照,连自己身后绮罗惊讶的神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谢淮安颇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让绮罗拿铜镜和这面镜子一对比。

“少爷你看,这枚琉璃镜子居然能把你照如此清晰,跟你本人一模一样!”绮罗兴奋地指了指镜子里的谢淮安。

宋群青见他玩镜子玩得开心,怕他玩的不够尽兴,还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大块半身镜,对着谢淮安照了照。

谢淮安则是与镜中人对视几眼,随后便发现自己衣服上不知何时多了块茶渍。

明明是非常小的一块污渍,但却十分清晰被映照在镜子中。

他们玩弄镜子时,谢父也在观察这新鲜玩意儿,见到这幕不禁感慨:“没想到琉璃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谢伯伯,我的彩礼不止这些,还有这个。”宋群青将几张纸递给了谢父,上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谢父接过纸,先是随意一扫内容,却被开头几行字震得瞳孔微缩,态度变得十分郑重,阅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一字一句阅读纸上的内容,等到看完最后一个字再次抬起头时,眼中已满是凝重,他沉声道:“你可知,这东西的价值?”

周围的人被他如此严肃的脸色骇了一跳,也不知道宋群青是给他看了什么东西,竟能惹得谢老爷如此慎重对待。

谢淮安也有些疑惑地看向那两张纸。

“即使它是无价之宝,在我心里也抵不过小安。”宋群青掷地有声道。

宋群青除了给宋家姐弟留了足够他们生活的银子以外,其余的钱财基本都换成了金条装进箱,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达到这群富商大贾们对自己儿婿的要求。

因而他便取出了这个时代并不存在的玻璃制品,同时将玻璃的制作方法写在纸上当作聘礼。

谢父听完他这句话后沉默了半晌,捏住几张纸的手紧了紧又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淮安是你此生唯一会娶之人,这话可还算数?”

“算数。”宋群青眼中满是坚定,“我此生只会娶他一人,若是他有朝一日想要离我而去,我会选择放他自由。”

说着说着,他看了一眼谢淮安:“但我会努力,让他一辈子都想和我在一起。”

“那平妻、妾室你也保证不会有吗?”谢父紧紧盯着他。

他拱了拱手,声音并不响亮却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我保证!我已发誓我身边只能是他,也只能有他。”

这话宛若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宋群青的眼神中有着震惊、羡慕甚至有着崇拜。

不远处的钱媒婆也暗自感叹他这个承诺之重,不愧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年少气盛总以为能和所爱之人常相厮守,可又他们却不明白人心易变。

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听着美好,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呢?也不知道谢老爷心中如何想。

而这段对话在谢淮安听来,无一不是对他诉说的情话。

他的心脏因为这些话骤然加速,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一双桃花眼中已盈满泪水,仿佛时刻都要掉落下来。

他用力掐住指尖想让眼泪倒流回去,看向谢父时的眼神坚定而有力,仿佛一柄剑直直刺入他的内心深处:“爹!”

谢父定定地看了两人许久,最后还是笑着摇了摇头:“好,那我便应允了这门亲事。”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已默默不语许久的钱媒婆:“这些彩礼,还请带回韩家吧。”

钱媒婆这才反应过来,招呼着人赶紧将这些金银细软给抬走了,离开时余光扫过谢淮安。

见他双眸含情脉脉盯着那位宋公子看,经验丰富的钱媒婆就知道他已经沦陷至深,哪还有韩家公子的份儿。

罢了罢了,这么一对有情人,任凭谁也舍不得做那棒打鸳鸯之人。

目送着他们一群人离开,谢父转眼看向宋群青:“聘书可带了?”

“带了带了。”看了许久热闹的钟媒婆连忙应道,从袖中取出了聘书递交给谢父。

谢父接过聘书浅浅看了几眼便知道是宋群青亲手所写,心中不禁点了点头,暗道感叹他的用心。

“你父母都离去了,这婚期我就直接和你商量即可,你是如何想的?”谢父收好聘书,提起了最为关键之事。

宋群青和谢淮安闻言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开口:“最近的好日子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