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长辈这么重视自己的生日,看着闻老夫人一大早就带着人来给自己送麦子,石磨更是从早上到现在就没有停下过,心里说不感激才是假的。
“姐姐,那个吕吉带着人在咱们后院翻墙,被点点和糖糖给抓住了。它们俩不听我的,不肯放人,怎么办?”
胡喜媚看着闻夫人已经睡下了,这才抱着寿桃,塞得两颊跟松鼠似的,一脸无辜的小声凑过来,苏妲己看着天上的已经停下的雪花,蹙着眉头跟着胡喜媚来到了后门外,看着被点点踩在脚底下穿着衣服的黑熊回忆了半晌缓缓吐出一个人名。
“吕吉?”
“苏妃娘娘,救命啊!”
“哼嗯!”
点点一看他还在挣扎,立马就不高兴了,爪子摁住吕吉的腿就给他拽了回来;其他人也不敢再刺激点点,生怕它一个不高兴,真的给吕吉拍碎了。
“喜媚,你带着点点和糖糖去吃些寿桃,我加了不少糖,它们应该会喜欢的。
点点,糖糖,跟着胡姑姑去吃好吃的。”
“点点,糖糖,走啦。”
胡喜媚边招呼两大只,边晃悠自己手里的寿桃,等到点点和糖糖彻底离开了以后,吕吉才被人从地上扶起来。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回馆驿?来这荒无人烟的后院干嘛?”
“听说娘娘芳诞在今日,我们原是想着。。。”
“想着来给娘娘贺寿,结果吕世子说要带我们玩得刺激点,从后门进偷寿桃吃。”
“嘶,你个小丫头,非得把我卖了吗?”
“略略略。”
息月扮了个鬼脸,气得吕吉一个倒仰,苏妲己倒是对这个小丫头有所改观。
“是啊,什么时候说实话也是罪过了?
本宫记得你,息月,人小鬼大的小机灵。”
“谢娘娘,既然娘娘也觉得我说话诚实是好事,那么加了糖的寿桃,能不能也让我们吃些?”
“。。。好。每人一个,你两个,拿了就快些回馆驿吧,天这么晚了,城外有野兽不安全。”
“是。”
等到这帮子世子回到馆驿,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以及苏妲己在听到息月那个要求后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们晚上吃的是丰收娘娘庙里送来的寿桃,还有宫里送来的腌菜蒸肉?!”
吕吉看着自己的兄弟吃得直打嗝,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摸了摸自己手里的寿桃,愤愤不平的咬着,一旁的兄弟给他细细的描述各种菜的味道,气得吕吉吃完了寿桃后跟愣是跟自己亲爱的手足打了一架。
其他人的院子里也不遑多让。
唯有羑里牢狱里的父子三人和和乐乐的带着哪吒和敖家哥俩过得舒舒服服的。
“也不知道我母亲这几年怎么样了?有没有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
“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呗,按照你的速度,一天来回根本不成问题啊。”
“藕饼,你不懂。”
哪吒虽然年岁小,却也清晰的记得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的不喜,他不想回去添麻烦,只能盼着母亲殷十娘能如她当初来朝歌探望他时说的那般,想尽办法进朝歌的时候,再母子团聚。
敖丙和小八是一母同胞,小八几乎是在苏妲己身边长大的,敖丙又是被龙王给放养长大的,哥俩对于自己的老父亲没什么好思念的,反正老东西风流够了就来考校他们哥俩的修为,但至少苏妲己是一直陪着他们的。
思念啥的,不存在的。
如此就只有哪吒一个人对着月亮思念母亲了。
屋外大雪飞扬,在清冷的月光下,给天地都披上了一层银装;
屋内炭盆火炕,在食物的香气中,让众人都陷入了甜蜜的梦中。
这个冬天,拗不过孩子们允许他们进朝歌的诸侯在过年的时候,不止一个人后悔了,什么时候去朝歌不行啊,非要在这个丰收过后的团圆夜把孩子放走。
孩子多的无所谓,孩子少的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
鄂崇禹看着自己儿子送回来的东西,虽然高兴,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大王能把他的儿子放回来,那该是多好的日子啊!
老头子一边思念儿子,一边毫不留情的指挥手底下的人王往南边推进,下手黑得哟!
搞得南边的人人心惶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朝歌大军压境了呢!
还在朝歌的世子们对此,是一无所知,还在乐呵呵朝着对方互相比拼各自封地的厉害呢!
“大王,南边来报,南伯侯带着人把稽地和虎方两地给平了,正带着人安置呢,只是手底下没有那么多人可以安排,想请大王派人去治理。”
听到这个消息的帝辛第一反应就是鄂崇禹对儿子真的好啊,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把新打下来的地方交给帝辛,就意味着他允许帝辛在他的封地旁边再安置一队军队,万一哪天他不爽了,正好可以两处夹击南边的封地,有了这一出,帝辛就不会再让鄂顺留在朝歌当质子了。
“老东西想的倒是挺美的,就是不知道小家伙愿不愿意回去了。”
苏妲己在朝歌鼓励这些质子们发挥各自的擅长的东西,甚至偶尔出手指点一二,他们就已经制造了不少的东西出来,同样也让在家里不被允许 ‘ 胡来 ’ 的质子们尝到了甜头,就连殷郊一般都不乐意回宫住了,不就是因为两个字,自由嘛。
他就不信了,有苏妲己在这里吊着,他们能轻易离开朝歌。
切!
城外的制糖工坊被帝辛直接委派给了微子启,这个大哥素来不近人情,以王族的利益为上,想来是不会轻易把工艺流出去的;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帝辛还是把制糖的人换成了自己的亲信,每人一个屋子,各自掌握了一部分的流程,互相至今之间不许有任何交流,更加不许以任何的方式来透露自己的手艺。
帝辛觉得糖甚至可以带来盐都不一定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必须牢牢的握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