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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玉壶侍奉完邬姨娘,就要回房间休息。

花香居的几个丫鬟都是轮流值夜,睡在一起的。

今晚轮到桃花和杏花值夜,房间里便只剩下玉壶和另一个丫鬟霜凝。

赵嬷嬷早派人把霜凝支走了。

因此,等玉壶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房间里站着的,是神色冷峻的赵嬷嬷。

赵嬷嬷身后,还跟了两个手持长棍凶神恶煞的小厮

玉壶愣了一下,顿时觉得情况不对劲儿,下意识想要逃跑,却已经晚了。

两个小厮上前,一把抓住了玉壶。

玉壶满脸惊恐地看向赵嬷嬷,不知道自己怎得又惹到了老夫人,要让赵嬷嬷深更半夜在房中等她。

她脑海中不由想起了白日里,她把苏姨娘死了的真相告诉小少爷的事情,心中顿时浮现出一种猜想,但又很快被她自己否认了。

不可能!

小少爷和苏姨娘关系这么好,他们两个母子情深,小少爷也答应过会给苏姨娘报仇,他不可能会出卖自己!

然而,下一秒,赵嬷嬷一开口,就让她遍体生寒,感受到了绝望。

“玉壶,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藏了这么久。我和老夫人差点就以为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玉壶的眼睛猛地瞪大了,难以置信地看向赵嬷嬷。

她还想要再垂死挣扎一下,于是连忙开口:“奴婢不明白嬷嬷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

赵嬷嬷闻言,冷笑了一声:“都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了,你还和我在这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呢?

实话告诉你,小少爷白天的时候已经质问过老夫人了。

如今,老夫人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是你们杀了苏姨娘,苏姨娘为了侯府鞠躬尽瘁,吃了那么多苦,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赵嬷嬷已经都知道了,玉壶干脆也不装了,质问起来。

她知道,无论如何今天都已经难逃一死了!

她恨,恨自己还没有给苏姨娘报仇,恨自己也要死在赵嬷嬷手里!

她不明白,小少爷为什么会出卖自己,明明,他都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答应了会给苏姨娘报仇!

下一秒,清脆的巴掌声就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

是赵嬷嬷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玉壶脸上。

玉壶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了鲜血。

“你也不看看苏姨娘都干了什么事情!拖累了小少爷多少后腿!居然还有脸问为什么!一个商女,死了能让小少爷以后越来越好,是她的荣幸!”

赵嬷嬷冷声道:“你可还真是不识好歹!原本我和老夫人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打算饶了你一命,没想到你原来什么都知道不说,还敢把事情说出去!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怪我和老夫人了!”

她说完,从怀中取出手帕,塞进了玉壶的嘴里,眸光落在那两个小厮身上:“这丫头,今晚救赏赐给你们了,随便你们怎么玩,只要记得,玩死了以后把她伪装成自杀的样子,不要让人看出问题来就好。”

那两个小厮脸上顿时露出淫邪的光来。

两人赶忙对赵嬷嬷行礼:“多谢嬷嬷。”

“玉壶,好好享受吧。”

赵嬷嬷最后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离开了房间里,只留下玉壶满脸绝望不甘地面对两个小厮。

赵嬷嬷离开花香居以后,就回了寿安堂。

老夫人这会儿已经哄裴慎睡着了,正在前厅等赵嬷嬷回来。

见她回来了,老夫人开口问道:“事情做的如何了?”

“回老夫人的话,都办妥了。玉壶活不过今晚。”

赵嬷嬷冷声道。

“做的好。”

老夫人颔首,眼神阴毒。

凝香院里,玉钏禀告:“夫人,我们的人看见赵嬷嬷带着两个小厮去了花香居,好像朝着丫鬟的房间去了,不知道是去做什么。”

“丫鬟的房间?”

沈听晚皱眉,随即就想到了玉壶:“不好,怕不是玉壶这丫头想不开,觉得裴云舟靠不住,找裴慎去了!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裴慎了!

现在,赵嬷嬷过去,想必是要杀人灭口!她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她说着,叹了口气。

玉壶这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太傻太单纯了一些!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明白,到底是谁想要苏怜儿的命,到底是谁,不想让苏怜儿活着。

可惜了!

听到沈听晚的话,玉钏和清云也叹了口气。

可她们现在再过去,也没办法把人救下来不说,还会暴露了自己。

斟酌一番,沈听晚还是什么都没做。

左右玉壶也是苏怜儿身边的人,一直以来,都在助纣为虐,并不算什么好东西。

说到底,也不过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翌日一早,在寿安堂替人值夜了一整晚的霜凝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休息,一打开门,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啊!”

只见房梁上用一条丝绸吊了个人,那人正是玉壶,看样子她已经吊死多时了。

霜凝吓得脸色惨白,摇摇晃晃跑出了房间,一边跑,一边大喊起来:“玉壶姐姐自杀了!”

玉壶上吊自杀身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宁远侯府。

邬鸣玉率先听到消息,出了房间,去了玉壶的房中。

玉壶虽然才服侍她没多久,但毕竟也是她的丫鬟,如今突然上吊自杀了,她总是要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裴云舟陪着她一块儿过去,深怕她会被吓到。

两人到了玉壶的房中,玉壶已经被霜凝几人从房梁上放了下来,平放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没了气息,显然是断气了有一会儿了。

邬鸣玉看着玉壶的尸体,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但是她面上虽然是这种反应,但心里其实一点儿也不害怕。

她不是没见过死人,也不是真的单纯无害,更别说,玉壶的真正身份,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哪怕是看到死了人,心中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不过是装出这幅模样来,让裴云舟心疼。

果不其然,裴云舟看到邬鸣玉这般反应之后,赶忙上前,挡住了邬鸣玉的视线,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有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