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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云舟说的没错,听晚,这些年你辛苦了,身子要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赶紧把身子给养好了。”

老夫人也开口道:“至于孩子,不急于这么一时。”

“好。”

沈听晚弱弱点头应了:“二爷,往后每日用膳你也还是陪着母亲一起吃吧,不用来我这儿了,我如今身子不爽利,生着病,不小心把病气过给了二爷就不好了。”

裴云舟一听,忙把自己的手拿开了。

虽说身子亏空不会传染,但是他也不想被过了病气。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他点头应了:“那晚上我也不来你这院子了,免得打扰你休息。你好好养身子,别的事情,有我和娘呢,你不用操心太多。”

不用来陪沈听晚用膳,他求之不得!

但他不知道,这本就是沈听晚计划中的事情。

“好。”

沈听晚点头应了。

裴云舟和老夫人并没有在凝香院留太久,就借口让沈听晚好好休息,离开了。

待的两人走了以后,清云才领着裴修齐和裴幼兰走了进来。

裴幼兰一进屋子,就扑到了沈听晚床边,看着沈听晚苍白虚弱的脸色,担心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娘亲,你没事吧?你感觉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舒服一点?”

裴修齐虽然知道沈听晚根本没有生病,但是看到沈听晚脸色这么苍白难看,心中也不由同样有些担忧起来。

沈听晚看着两个孩子担心的模样,心里不由涌过一股暖流。

她看的出来,裴修齐和裴幼兰是真的担心她,而不是像裴云舟和老夫人一样,都是伪装出来的。

这一世,她总算没有再收养错孩子,再养出白眼狼来。

想到这里,沈听晚的语气柔软下来,开口冲着二人说道。

“我没事。”

她坐起身子,伸手揉了揉裴幼兰毛茸茸的小脑袋:“放心吧,娘亲都是装出来的,娘亲其实根本就没有生病。”

裴幼兰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沈听晚:“真的?可娘亲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还有刚刚府医都说娘亲身子亏空……”

“那是因为娘亲买通了府医。”

沈听晚耐心地给裴幼兰解释起来。

裴幼兰还小,不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

若是可以,沈听晚也希望她能像个普通的小女孩一样单纯快乐的长大,可这是在宁远侯府,对这两个孩子虎视眈眈的人实在太多了。

她虽然在竭力保护他们,但是总有她保护不到的时候,保护不到的地方。

她希望裴幼兰能明白一些人心险恶,至少,能做到不轻信他人,不被他人利用,保护好自己。

裴幼兰听沈听晚说完,也明白过来。

她虽然还小,没有裴修齐那么聪慧,但也一点就透,也看的出裴云舟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沈听晚装病,是为了躲着裴云舟,她心里松了口气,还不忘与沈听晚保证:“娘亲没事就好,方才担心死我了。娘亲放心,幼兰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绝对会为娘亲保守好秘密。”

“好,娘亲相信你。”

沈听晚点头应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没一会儿,玉钏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了。

她把府医嘱咐的话和沈听晚说了,侍奉沈听晚喝了汤药。

喝过汤药,许是药效发挥作用,沈听晚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裴修齐和裴幼兰见状,也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回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去了。

再有两日,他们就要开学了,又要重新回白鹿书院住宿念书了。

白鹿书院的规矩,开学是有小考的,来检测学子休沐期间有没有自己温习功课,是不是都忘光了。

他们可不想小考的时候考砸了,丢沈听晚的脸。

屋檐上,允霏也看出沈听晚这么一出就是为了不想和裴云舟同房了,心里不由替自家主子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沈听晚不仅不喜欢裴云舟,还嫌弃厌恶的不行,不然也不会每次与裴云舟接触完,就要沐浴更衣,自家主子这下也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幽州,裴景严顺着当初的将士名单和脑海中的记忆,一路快马加鞭到了这里。

他记得,随行的将士中,有一对父子,就是从幽州来的。

那对父子姓邬,父亲叫邬景和,已经四十多岁了,儿子叫邬昭,才弱冠之年。

父子两都十分健谈幽默,一路上,因着有他们在,原本枯燥的旅途都变得有趣了许多。

两人与裴景严的关系也十分要好。

裴景严因此知道邬昭家中除了母亲以外还有个妹妹,叫邬鸣玉,才刚及笄。

邬家家贫,邬昭的母亲陆氏又生了重病,为了给邬夫人治病,父子俩才参军了。

参军能拿一笔不少的银钱,足够陆氏治病得了。

邬鸣玉就留在家中照顾陆氏。

原本,他们都以为不过是送军粮到边境去,不会遇上什么危险,结果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裴云舟这么个贪生怕死的卖国贼!

想到此,裴景严不由握紧了拳头。

五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邬家如今如何了?

他凭借记忆,一路打听,到了傍晚,终于找到了邬家居住的村落——柳岸村。

又在村里打听了一番,找到了邬家的住址。

听好事的村民说,自从五年前,邬景和和邬昭的死讯传来,陆氏原本就严重的病因为这个沉重的打击变得更加严重,彻底一病不起了!

尽管邬鸣玉夜以继日的照顾陆氏,把抚恤金都拿来请大夫给陆氏看病,也终究还是回天乏力。

三年前,陆氏还是与世长辞了。

村民看邬鸣玉一个姑娘父母双亡可怜,帮着她给陆氏办了丧事。

如今,邬家也只剩下邬鸣玉一个人了。

她也因为父母兄长都死了,脾气性格大变,从原本的活泼开朗变得沉默寡言。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给邬鸣玉介绍一门亲事,好歹让她能有个依靠,不用继续这么孤苦伶仃一个人。

但是邬鸣玉都拒绝了。

她整日里除了种田都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好的姑娘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好事的村民说到这里,都不由连连叹气。

战役最终虽然胜利了,但是它给百姓们带来的伤害却是无法逆转的。

像邬鸣玉这样因为战争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