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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能够说出这些话,是因为她有信心,裴慎肯定能比过裴修齐和裴幼兰!

可沈听晚听了,心中忍不住有些讥诮。

老夫人太过自负,也太过相信裴慎。

看来许先生的捧杀还是很有用的,这才不过几天时间,老夫人就已经按捺不住,觉得裴慎又行了。

不过心中虽然是如此想法,沈听晚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装出一副担忧模样,犹豫着开口道。

“母亲,修齐和幼兰进入书院学习还不到十天时间,慎儿在家中请了教文先生也不过几天罢了,现在就让他们比试,是不是太早了?”

老夫人看沈听晚这副模样,觉得八成是裴修齐和裴幼兰在书院中表现不好,被先生批评了,所以沈听晚才会这样,不想让他们和裴慎比试,怕他们还比不过裴慎,被人耻笑!

想到这里,老夫人坚定了一定要裴慎和裴修齐,裴幼兰比试的主意。

随后,她便继续开口说道:“正是都学的时间不长,所以才要他们比,看看他们之间到底差距多少,也能互帮互助。

依我看,往后,修齐和幼兰回家,都可以和慎儿比试比试,这样,不仅能检验他们学习的如何,还能增进他们之间的感情。”

顿了顿,老夫人又开口道:“放心,不过是看看他们之间的差距,不管谁输谁赢,我都不会苛责,只要孩子们都尽力学了就好。”

看着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沈听晚心中越发好笑,觉得差不多够了,也就点头答应了。

“母亲既然都如此说了,那就让他们比试比试吧。只是不知道要从何开始比试,又要比试什么呢?”

“既然要比试,自然是文武都要比的。”老夫人见沈听晚上套,心中高兴,自然是任何机会都不放过:“恰好今日慎儿的教文先生与教武先生都在,严先生也在,就让他们来考验一下三个孩子的学习情况吧。”

她说着吩咐赵嬷嬷:“去把两位先生请来。”

“是。”

赵嬷嬷应了,退了下去,很快带着两位先生回来了。

老夫人见两位先生来了,把情况都说了,又吩咐丫鬟拿了纸笔上来,分给了裴慎三人。

“那便先从文开始比吧,许先生,劳烦您出几道题目,让孩子们试试。”

“好。”

许先生点头应了:“那我就出三道题目吧。第一题:“有知虑乎?曰‘否’。多闻时乎?曰‘否’。然则奚位喜而不寐!以此作文。第二题:浮费弥广何意?第三题:以雪为题作诗。限时一个时辰,开始吧。”

沈听晚望向三个孩子。

许先生还是有两把刷子在的,毕竟当初也是实打实考上了秀才,出的这三道题目,有两道是之前在童生试中出现过得题目,倒是很适合三人作答练习。

裴修齐听完题目,提笔便开始写了起来。

裴幼兰则是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索题目的含义,但是很快也开始写了起来。

只有裴慎,在裴幼兰动笔以后依然没有动笔,而是紧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看到裴修齐和裴幼兰都已经开始写了,他更加着急。

可是越着急,他就越写不出来,甚至连许先生题目里的意思,他一时半会儿都有些理解不了,尤其是第一题。

老夫人看裴慎迟迟没有动笔,也有些急了,不由出口催促起来:“慎儿,你怎么了?怎么不写?”

“老夫人莫急,慎儿也许是在思考该怎么写。”

许先生开口,安抚老夫人:“等他思索出来了,自然会开始写的。”

老夫人听着许先生这话,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便不再催促。

不能打断慎儿的思路。

裴修齐和裴幼兰现在就开始写了,说不定就是完全没有思路,乱写一气,可不能因为他们,扰乱了慎儿。

也不知道裴慎对着空白的纸张思索了多久,他终于提起笔,开始写了起来,写的却不是第一题,而是最后一题。

他实在理解不了许先生题目中的含义,这与许先生平日里教他的完全不同,他只能从最简单的开始写起。

一边写一边宽慰自己,他理解不了,裴修齐和裴幼兰也不一定能理解得了。

尤其是裴幼兰,一个女孩子,能懂什么,定然是比不过他的。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三人都交了自己的卷子。

裴慎交卷前,特意瞥了一眼裴修齐和裴幼兰的,两人的卷子,对比他的,写的都满满当当。

他心里顿时更加安定下来,认为他们绝对是乱写的,所以才能写这么多。

“我批改卷子也需要一些时间,这些时间不如就让他们三个武比吧。”

许先生道。

老夫人颔首:“那我们便去教练场比试吧,那儿地方宽敞一些,许先生,他们三人的卷子就劳烦你了。”

“好,这是我应该做的。”

许先生道。

老夫人率先起身走了出去,还不忘拉上裴慎,沈听晚紧随其后,也拉着裴修齐和裴幼兰,两个教武先生走在最后。

“娘,你不担心我们比不过裴慎吗?”

裴幼兰忍不住抬头,开口问道。

沈听晚听着裴幼兰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笑容温柔:“不担心,我相信你们。

况且,就算你们没有比过他,也没关系,只要你们尽力了就好,学习不是为了别人学的,是为了自己。

我让你们进白鹿书院,让你们学武,也不是为了让你们能比裴慎优秀,是希望你们自己能越来越好,有所成就。”

裴幼兰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裴景严看着沈听晚和裴修齐,裴幼兰的背影,听着她的一席话,心里有些感慨。

沈听晚说的没错,他不指望裴修齐和裴幼兰能比裴慎优秀多少,他只希望他们真的能学到东西,也算没有辜负了沈听晚这一番心意。

走在前头的老夫人听见沈听晚的话,不由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两个私生的孩子,日后能有什么出息?

难不成还指望他们做高官,振兴宁远侯府吗?

别说他们不会学有所成,就算学有所成又如何?

她绝不会允许他们给裴慎带来任何威胁!

裴慎才是宁远侯府的正统血脉!

虽然他如今只能委屈做一个庶子,但以后他一定会成为宁远侯府的嫡子,做宁远侯府以后的主人!

几人各怀心思,很快到了教练场。

自从裴云舟去世,宁远侯府没了男丁,教练场就彻底冷清了下来,除了打扫的丫鬟,再也没有旁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