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头对庞北的加护一猜,差不多就已经能猜出来个大概。
传出去好解决,怎么让对方自己上门,那就要看庞北的操作了。
这还是特别难的,人是一个复杂的动物,不可能就那么没脑子地找过来叫爸爸的!
那不是疯了么?
老高头只是笑笑,他现在着急联系组织,把庞北说的情况反映上去。
而庞北是打算再休息一下,毕竟过几天还有得他忙的。
大家都休息,可帽盔山那边可一点都没闲着,徐小军立即带着许宝福去公社大倒苦水。
两个人来到公社,跟社长一顿吐苦水。
听得社长一愣一愣的。
“你们俩先等等!你们说谁来抓人?”
许小军立即说道:“他们说自己是警卫处农场的。”
“警卫处农场?没听说过这个农场啊?”
社长揉了揉太阳穴,许小军连忙说道:“就是社长您上次讲话,说那边有个新的警卫科,说大山里面不能进。”
“谁?!”
社长听后惊得站起来。
他惊讶地看着许小军,用手指着许小军说道:“你!你说什么?你们惹了谁?”
“警卫科……”
社长气得来回踱步,他指着许小军说道:“我跟你强调的事情,你当什么了?许小军,我再三强调,山里面不能去,那里面都是少数民族的同胞兄弟,这是地方三令五申说过的,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至于那个警卫科,那是军事机关!他们有什么理由抓你们的?”
许小军看向许宝福,社长愤怒地一拍桌子:“看什么看!我让你说!”
许小军吓了一哆嗦,接着张嘴说道:“是我哥,抢了一个少数民族小姑娘的猎物,还打了人家,对方管事的说,那小姑娘是警卫处司令部狩猎巡逻队的。”
啪!!
社长听到这里用力地一拍桌子,他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你们的胆子可真大呀!啊?你们知道你们这是什么性质么?你们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的祸么?”
“往小了说,你们这是拦路抢劫,往大了说,你们这是要造反!”
许宝福还有许小军吓得一哆嗦。
许宝福连忙解释:“社长啊,我们没有,是他们太猖狂,进了村,就开枪了!”
“鸣枪示警,鸣枪示警……社长,你别听我爹说了,我跟你说了吧!”
许小军毕竟读过书,他知道,要是再编瞎话下去,他们罪过可就大了!
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说实话!
社长看向许小军,接着说道:“实话实说!要是跟我在这儿一屁俩谎,你们俩就给我滚!”
许小军点点头,他接着将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许宝福一直低着头,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当社长听完之后,他黑着脸说道:“你们!你们还有王法没有?你们俩知道,这次惹到了谁啊?那是原来的警卫科科长庞北!现在是警卫处的!”
“他那级别,我根本就跟人家说不上话!要找,也得找县长才行!而且那个女警察,这是刚下来的通知,你们自己看看!林红霞同志的任命!”
许小军哆嗦着拿起文件,他看了一眼,感觉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这……临时军管会?她……这算是什么级别?”
“她现在的权力,这么说吧,她都不归市里面管。她是军区和地方的联合管理处的警察系统,你们爷俩,给我惹的一个是营级的军事干部,一个是跟县级市级别的领导干部!你们俩要疯啊?”
“知道他们在遭受攻击的时候可以直接击毙敌人么?你们知道那个庞北,他最近打死多少个土匪和敌人了?”
“就前些日子,甘河镇的老贺,跟我吃饭的时候就跟我说这件事,他们甘河镇现在硬气了,因为有庞北,他们跟人家关系好,最近就算是周边的少数民族,对他们态度都好了!”
“而且,人家还说,他们都不怕没吃的,毕竟庞科长不会不管他们的!你知道人家现在是什么地位?你们父子吃熊心豹子胆了!”
听到这句话,父子二人吓得都不敢说了。
社长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们自己作死,还拉着我们?还得我去给你们捞人去!”
从内心来说,社长打死都不想去。
一是丢人,二是害怕。
庞北凶名在外,外面都传,庞北是个手撕老虎,全都熊瞎子的狠人,而且什么土匪和特务,他一拳一个。
甘河镇光抓土匪,就抓了二十几个,而且都还是自己主动投案的,生怕被庞北给宰了。
但不去,这事儿铁定没完,搞不好庞北还来找他,那犯不上。
思索了一下,社长头疼地说道:“今年给你们生产队的工钱公社直接扣了,要是交罚款的话,就从你们这笔钱里面扣。”
“啥?这……这不行啊!社长,我们还指望这点钱过日子呢!”
社长瞪眼说道:“那你打算让谁拿钱?我嘛?你看我值不值钱?你要是不拿钱,行啊,你们自己去捞人去!我不管了!”
许小军连忙说道:“社长,我爹不是那意思,但这笔钱,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的。我们……”
社长看向许小军说道:“我没说不给你们,剩下的都给你们,我也得去看看情况,要是需要交罚款呢?你们总不能让公社给你们担这个责任吧?”
许宝福与许小军相视一眼,接着许宝福叹了口气,他很不情愿地点头:“那行,那社长您就多费心了!”
社长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而且许宝福,我看你这个生产队的队长就不要当了,社里面再重新安排,你必须要为此次事情负责!”
许宝福哆嗦了一下,他想说话,但想想还是低下头不甘的回道:“行,我接受组织的处理!”
社长看向许小军说道:“暂时的话,你先代理管理一下生产队,等组织安排。”
许小军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社长!”
社长示意他们俩可以离开了,父子二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办公室,社长想了想,接着拿起电话拨通了甘河镇公社的电话。
“老贺?是我,孟有才!对了,我有一件事跟你打听一下,庞科长现在……”
“还叫庞科长?现在人家是庞处长啦!”
“哦,你看我这脑子,我也是刚看到,对了,我们这边有一件事,老贺你要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