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楚稚蹙眉:“去将你那两个侍卫叫过来,细细盘问下。”

片刻后,清风,清厉两人鹌鹑似的缩着头站在两人面前,一问一个不吱声。

谢妄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述着这两人从未提起过的事,眼神渐渐多了些杀意。

“也就是说,四年来,这些事我不问,你们两人便打算一直不提?”

清风本能地朝着楚稚是那边靠了靠,心虚地回道:“不是小的不提,是小的每回要提,您就急。”

当时谢妄没想过要细细盘问,更没觉得两个侍卫能蹲在墙角听许多细节。

自然也没往那边去问。

后来他总是找不到人,心态便变得不缓和,谁提,他和谁急。

再后来,他便广撒网,开始满京城的找人,清风,清厉两人便将这回事忘到脑后了。

清风的耳根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红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还要小的继续说吗?”

这后面的事吧,啧……

偏偏谢妄和楚稚两人异口同声道:“说!”

两人就像是走在沙漠里好不容易见到水的渴死鬼,轻易不肯放过任意一个绿洲。

清风羞涩的垂眼,低声说着当年的一切。

两个当事人,从两个不相干的侍卫口中,看见了当年事情的部分经过。

准确地说,是谢妄看见了。

那夜,谢妄卧房内,原本摆放着书的条案上躺了一个美人。

谢妄体内,伴随着酒意升起的,还有那春毒的药效。

他微微晃动着胀痛的头,抬头碰了碰那美人微凉的脸颊。

夜深眼前黑,美人以为,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同样被李温用药迷得两眼昏花的楚稚更是意识不清地被这触碰惊醒,身上微凉,她不是很舒服,偏又抬不起头,便哑着嗓音轻唤了声。

“夫君?”

谢妄神志不清地撑着条案边,身上的春毒逼得他红了眼,哑声道:“别唤我夫君。”

不只是醉意作祟,还有酒中春毒袭人心智,使得他拿起手边的毛笔,蘸取墨汁,颤抖着手在眼前那微凉之上,晃晃悠悠地写下四个大字——清心断欲。

春夜冰寒,墨汁微凉,毛尖挠人,惊得楚稚迷迷糊糊睁眼,一把搅乱那未干的墨汁:“别用这个……”

她醉意朦胧,神识不清,抬手去抓眼前人的手,惊得谢妄一把压住她的手腕。

谢妄哑声道:“别动。”

燥热的掌心在摸到楚稚微凉的皮时,心头的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猛地窜到了头顶。

脑中有一道声音,不住地叫嚣着解春毒解春毒!

压在自己腕上的手猛地收紧,烫得吓人,楚稚眼前又有些朦胧,含糊呢喃:“你我相恋三年,遂终在今日成亲……”

她一顿,细软的手反过来捏住他的手,言下有意地引诱道:“夫君,今日是你我的新婚夜,你……”

她呼出的气息灼热,恨不得在这凉夜变成白雾:“想做些什么?”

楚稚摸着谢妄的手,嘟囔地对着眼前的“夫君”撒娇:“我亲手调了这软香,只为了给你一人闻。”

谢妄抿紧唇,软香的确沁心。

只是他分不清,鼻尖的香味,到底是软香,还是……

他脑中已经模糊不清,体内的春毒在被她娇软的手握住的瞬间达到了极点。

脑中那道名唤理智的弦蹦的一声抻断了。

谢妄眼含邪火,哑声而上:“便是花魁,本王也会给你个名分。”

屋内的空气瞬间升高,好似身在熔炉,烧得两人头脑越发不清醒。

这能让人依靠借力的条案太过窄小,至少在谢妄眼里,他觉得很是碍事。

谢妄单手揽过楚稚的背,想要将人从条案上撤离。

却不料在俯身揽人时,一双炽热的手毫无预兆地摸到了他那用来遮掩伤疤的面具上。

面具很是冰冷,冻得楚稚倒吸一口凉气。

谢妄脑中的邪火瞬间消退。

她,不知死活地摸到他的面具上,还发出了这样嫌弃的声音。

果然,是个人都嫌弃他这肮脏丑陋的伤疤。

谢妄渐渐后退,背上的肌肉僵硬起来,紧随其后的,他身子微微发抖,心头抑制不住的升起一阵杀意。

他缓缓抬眼,满是警告的侧头,一口咬上那细嫩的胳膊。

他咬得十分用力,疼得楚稚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却意外地没有往后退缩。

不可否认,楚稚眼里有着怜悯和心疼。

她竭力,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将手下冰冷的面具捂热,小声道:“疼吗?”

那炽热的温度透过面具传到连他自己都厌恶的伤疤上的瞬间,好似也透过这伤疤进到了谢妄心里,那个被他尘封已久,厌恶又憎恨的伤疤上。

时不时隐隐作疼的伤疤在那到温热的触摸下,似乎终于缓和了下来,放下了仇恨和怨憎。

他愣住了。

头一回有人问他疼吗?

谢妄不会喊疼。

却下意识地对这片刻温柔起了抵触的心思,他担心这只是昙花一现。

他伸手,准备更凶狠地咬下她一块肉来。

却不料缠在脑后的绳索一松,面具啪嗒一声落地。

面上顿时被一阵凉风吹过,他们猛地低下了头。

却被楚稚轻柔地将头捧了起来,她双眼迷离,却带了些认真地看着他的伤疤。

“无妨,我不怕。”

话落,瞧见她微微阖眼仰头凑了上来,他又是狠狠怔住。

谢妄几乎是颤抖着手将捏着她的下巴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低声质问道:“你的花名是什么?”

楚稚艰难地支起胳膊半撑着身子,根本分不清谢妄说的些什么,只稀里糊涂地重复了遍:“花名?”

她阖眼,又彻底躺平,竟然开起了小差:“小时候倒是有个小名,不好听,还是喜欢你的……”

她前言不搭后语:“想起一句诗,说路遥知马力……”

“日久见人心。”

“你得让我看见你的真心,我才能跟你好一辈子。”

楚稚眼前终于陷入黑暗,一闭眼,任由它满室旖旎肆意混沌了去。

窗外,蹲了两个人影。

是把楚稚绑过来的清风,清厉。

“你从哪里绑来的人?”

“那三品高官肖家的啊,他家到处都是花魁,借个人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