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殿下他已经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郡主,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奴婢是不是应该收拾一下衣物?准备搬到近郊的院落中呢?”
“郡主,郡主……”
流岚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主人,声音越来越低。
她知道现在,主人的心情很不好,她不想惹怒她,也不敢惹怒她。
原本,两个人都以为玉簪的事,能把摄政王妃彻底扳倒。可谁知道对方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怀孕了呢?
这还是摄政王殿下第一个孩子。
唯一的孩子!
林汐澜有了这个宝贝,她可以在摄政王府横行霸道,还有什么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呢!
她们的如意算盘,这一次算是彻底的落空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绝望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
玉雪瑶也跟着冷冷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成了这样!
而且。
现在,最棘手的是,北辰渊对她下了逐客令!
日子到了,她不得不搬离摄政王府!
“郡主,你还好吗?”见玉雪瑶不说话,流岚赶紧紧张地上前一步,用手晃了晃对方的手臂。
安慰的声音响起。
“郡主,你先不要那么伤心,毕竟,我们搬出去之后也是有机会对付这些人的。只要郡主活着,那我们就有机会!”
玉雪瑶冷笑:“有什么机会呢?我都要被送出王府了,被圈禁起来了,还能有什么机会?***让我杀了林汐澜,可如今林汐澜还活得好好的,你让我怎么能够离开?”
“我若真的离开了,还能活吗?”
呵呵!
如果离开了,***怎么可能放过她?
想到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如今,没办法,只能再用一下曾经的法子了,你去给我找一把匕首过来。”
“郡主,你还要自杀?”
这……
她眼皮一跳,“这样子可不好!”
玉雪瑶一次次地伤害自己的身体,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再这样下去,她会自己把自己折磨死的!
“郡主,我们可以再想想其他的办法。你实在不能再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是吗?
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想吗?
看着一脸担忧的小丫鬟,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本郡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想了!我所谋之事,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死了也就死了。只不过你还年轻,如果有可能,你还是尽早离开我吧!”
很难得的。
玉雪瑶满眼的温柔。
抚摸着对方白皙细嫩的脸颊,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多的画面。
仔细想一想,她玉雪瑶这一生过的最快乐的日子,很少很少。
一心对她好的人也很少很少!
眼前的这个小丫鬟是那很少人中的一个。
“不郡主,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如果不是郡主救了我的命,我现在还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小乞丐。没有郡主,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郡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万一……万一郡主不幸遇难,那么我也会给你陪葬的。”
玉雪瑶一愣。
而后。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了下来。
既是如此……那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咬咬牙,语气平淡了下来:“我如此伤害自己的身体,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现在唯一以上的就是北辰渊的那一点怜悯。不是吗?”
于是。
在即将离开王府的时候,她再一次自杀了,这一次比之前还要狠,直接鲜血淋漓,倒在血泊里苍白柔弱。
……
管家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摄政王的身边,“王爷,不好了,雪瑶姑娘她又……”
“她又自杀了。”
管家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家王爷,对于玉雪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觉得头疼极了。
偏偏对方又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他也管不了,也不敢管!
所以知道那边出事的第一时间,他便赶紧来汇报。
因为刚刚跑得太急了。
他现在气喘吁吁的,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北辰渊脸色微变。
眉头紧皱。
他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来到了玉雪阁。
见到躺在床榻上,那虚弱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的女人,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玉雪瑶!你何苦如此!”
“阿渊……”面对北辰渊的焦急神色,玉雪瑶哭了。
很快。
北辰渊就冷静了下来。
语气中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担心,他缓缓地说道:“你不愿意离开王府,是因为还惦记着曾经的那些情感吗?”
这是他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
玉雪瑶声音喑哑,“是呀,如果不是这样子,我为什么要自杀呢?阿渊,你知道吗?我曾经最美好的记忆,就是当初遇到你的时候,我也想离开你,可是你要如何让我离开?不如你干脆把我的这条命收走吧!”
北辰渊有些头疼。
玉雪瑶只以为是林汐澜告诉了他当年事情的真相,眼中闪过一抹慌乱,随后才说道:“是王妃对你说了什么吗?所以你才如此讨厌我,甚至恨不能马上把我送走?”
即便是真的说了什么,又能如何?
玉雪瑶冷静地想。
——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当初国宴上技惊四座的,是她玉雪瑶,即便是她再如何振振有词,又能如何?
她想。
北辰渊不会相信林汐澜的!
北辰渊缓缓道:“你知道吗?汐澜怀孕了,而我只希望她可以好好的,你如今已经是郡主了,又何必留下呢?”
“你若是想我,偶尔也可以来看我,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兄长来看待。”
“下一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
多么冷漠的话语啊。
玉雪瑶眼眸冷漠下来。
她确定了!
一定是林汐澜在北辰渊的面前说了什么,否则不会是这种情况!
要知道,过去的北辰渊可是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雪瑶……明白了。”
她凄惨的一笑,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既然阿渊你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可能再继续打扰你呢?”
她喃喃自语:“我早就该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