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畜生。”
徐娜心中咒骂。
莫经理大约四十多岁,重托的上司,人事部经理莫扎克,家乡与华夏边境就隔着一条河,也习惯性的说华夏语。
重托都是称呼他莫经理,背地里称他毛炸了。
“我就是怕你胡来,这个女孩你不能动,她的身份不简单,上面特意交代的。”
莫扎克脸色严肃的叮嘱。
众人闻言顿时色变,纷纷一脸惊讶的望向宋一雯,都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了不得的身份。
难道是某个大老板的女儿?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徐娜同样是一脸错愕,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似乎身份不简单。
“再大的身份到了这里也只能沦为待宰的羔羊,哼!莫经理,你故意这样说,不会是也想玩玩她吧?”
重托不屑的撇撇嘴。
虽然他们是上下级关系,但他仗着是老板面前最忠实的一条狗,对莫扎克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根本不把这个上司放在眼里。
甚至,他还想干掉莫扎克,取代莫扎克的经理位置。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这么想找死,那你就动她试试,看看老板会不会扒了你的皮,剁碎了喂那只真正的重托。”
莫扎克一脸轻蔑。
“你!”
重托怒目而视。
他最恨别人拿那只真的重托和他比较,老板可以唤他,别人不能!
“请便。”
莫扎克伸手,示意重托可以欺负宋一雯了。
重托脸色难看,犹豫片刻还是放弃了。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了徐娜身上,既然玩不了宋一雯,玩玩这个性感的妞也不错。
念头闪过。
重托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徐娜身上好好的泄泄火。
重托再次冲进房间,一把握住了徐娜的手腕:“小妞,你不是要伺候老子吗?我成全你。”
说罢。
重托又看向宋一雯:“至于你,等我搞清楚怎么回事,再来招待你。”
“这就是我的命啊,一条无人关爱的可怜虫。”
徐娜心中暗叹。
她很平静,跟着重托往外走。
这次。
莫扎克没有阻止。
在这里,这种事情很常见。
莫扎克早已见怪不怪了,以前的他也这样,要不是因为他在这里有了妻子和儿女,也会像重托这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这里的人本就是一群无法无天的恶徒。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
宋一雯鼓起勇气猛然大吼:“你放开她!”
重托的脚步停了下来,扭头看向宋一雯:“小妹妹,被你逃过一劫算你幸运,不要以为有点背景就能在这里吆五喝六,老子迟早办了你。”
“你、你要是敢动她,我立马撞死在这里,我要是死了,你们老板一定不会饶了你。”
宋一雯强装镇定,心里却是紧张的要死。
“你敢威胁我?!”
重托眼一瞪,凶相毕露:“在这里,想平安无事的活下去很难,想死也由不得你,再敢多管闲事,我就把你绑起来,吊在墙外面,这里可不是你家!”
说到这里。
重托伸手指了指众人,厉声斥道:“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到了这里就得乖乖的,再烈的马我都见过,最后还不是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众人对宋一雯投去责怪的眼神。
要不是宋一雯逞能,又怎会惹怒重托。
“就算你把我绑起来,我也能咬舌自尽!你、你放了她。”
宋一雯一脸倔强的吼道。
此刻。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气了。
徐娜眼圈微红,泪光闪烁。
第一次有人为她出头,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而且还冒着生命危险保护她,这让她心中感动不已,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小雯,谢谢你,别这样,为了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娜姐,你不惧危险保护我,我也能保护你,他要是敢动你,我立马撞死在这里。”
宋一雯眼神决然。
她已经做好死的准备,宁愿死也绝不受辱。
莫扎克瞥了眼徐娜,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目光落在重托身上,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
“你特么……”
重托犹豫了。
如果老板真的很重视宋一雯,一旦宋一雯出现什么意外,老板的怒火不是他能承受的。
“臭表子,你给我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
重托放开了徐娜,脸色铁青的看向莫扎克:“我现在就去问老板,要是你敢骗我,有你好看!”
望着重托离去的背影,莫扎克眼中寒芒闪烁,重托想要除掉他,他同样想干掉重托。
随着房门关闭,房间的光线一暗。
一些女孩都很害怕的哭了起来,就连一些男生也露出绝望的目光。
早知如此,就算是在工地搬砖,在酒店做个服务生,也不来这地方挣所谓的高工资。
想起父母的反对,离家时的豪言壮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然而。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时光更无法重来,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任性买单。
国家是很重视每一个百姓,但也不会为了一个人落难就大动干戈,这是很现实的事。
不能说国家没有人情味,而是国家看待问题首先要站在国家的层次考虑,以大局为重,然后才是人。
没有国,哪来的家。
所以就算你死在国外,也怨不到任何人,怪就怪自己防范心太弱,轻而易举就被人骗走了。
“小雯,谢谢你。”
徐娜心情有点复杂。
“娜姐,不用客气,你不惧危险保护我,我自然也会保护你。”
宋一雯嘴上说着轻松,心里却是一阵后怕。
刚才,要是重托执意带走徐娜,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撞墙,因为那样子肯定很疼。
不能说她胆小,换做任何一人,没被逼到一定的份上,恐怕没人能狠下心拿脑袋撞墙。
“傻丫头,再有下次,不要这样了,我无所谓的,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以前我的工作就是坐台的,就算是被那黄毛占了便宜也没什么,全当是又卖了一次。”
徐娜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