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秀敏在抓捕前夕出逃,还突然扯出于伟,徐凝在医院听说了这事,紧急调出于伟的通话记录,并立刻联系柯林,
“柯林,于伟妻子被人挟持了,她不在锦城城区,而是在临宿所辖的白川县。”
想到费芳芳怀着身孕,徐凝生怕她受惊吓滑胎,对柯林说道:
“你先联系当地警方,查找费芳芳的下落,我带人亲自去一趟白川县吧!”
柯林抓了抓头皮,不知道抓费芳芳的人,是陆慧手下的漏网之鱼,还是从外地赶去临宿的人,
“好,让韩青亦带人和你一起去,宋少的安全我们会护着。”
宋晏昶与徐凝汇合,一行人到机场的时候,听说挟持费芳芳的歹徒,已经逃进了深山,徐凝眉头紧锁,
“这事麻烦了,看来想救出人质不容易!”
宋晏昶通过宋晏殊,知道于伟伤得不轻,他揉了揉太阳穴非常后悔,
“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那些人如此狡诈,竟然在于伟身上做文章。”
徐凝他们乘坐私人飞机,第一时间赶到白川县,与当地负责人碰头。
刘局长一脸严肃,告诉徐凝等人,
“我们调配了全部资源,利用无人机配合搜救人质,目前已经确认了人员方位。
从初步掌握的信息来看,对方想翻过白家山出境,我们己通知边防人员协助找人。
如今山里严寒,马上就要天黑了,对解救人质很不利。
不过,与费芳芳一起的人质,还有一个是县医院的护士,有她照顾费芳芳,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
徐凝听了情况介绍,立刻要进山救人,刘局长看徐凝娇娇弱弱的样子,难免有些顾虑,
“徐医生,白家山地形复杂,天黑了很不好走,你要不留在山下等消息,我们已经派了男医生进山的。”
韩青亦笑了笑,他安抚刘局长,
“刘局,你放心,徐医生从小在山里长大,翻山越岭不在话下。
再说了,徐医生医术高明,能够在山里就地取材进行紧急救治,她去帮忙找人没问题的。”
临近天黑,在深山一处废弃的民居里面,费芳又怕又饿躲在墙角,心里无比后悔。
一个短发女子快步走来,给费芳芳递了碗热水,又给了她一包饼干,
“芳芳,你喝点热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这女子名叫金灿,是费芳芳的高中同学,也是白川县医院的一名护士。
费芳芳接过豁了口的碗,喝了几口热水,又含着泪小口小口吃饼干。
金灿搂着费芳芳,压低嗓子说道:
“事已至此,你现在最重要是保重身体,千万别大悲大喜,让小宝贝受到了惊扰。
还有,我刚刚烧水的时候,听到那几个孙子说了,只要他们翻过白家山,就会放了我们。
这些人的话不可尽信,但至少从目前来看,我们还是安全的。
咱们先坚持一晚上,没准明早上就有人来救咱们了。”
金灿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黄毛男子前来,他手里拿着绳子,看着金灿嘿嘿一笑,
“来吧,金护士,咱们还是老规矩。”
金灿认命地伸出手,眼睛一闭说道:
“你绑吧,我说了我不会逃,这天马山黑了,我能跑到哪儿去?”
那黄毛三两下把金灿手脚捆了,随手掐了掐她的脸,
“不错,确实够听话!”
费芳芳见此情形,啪一下打开黄毛的手,
“你干什么,还不滚远点!”
黄毛嘴里嘶了一声,抬手就给她一耳光,
“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信不信,把老子惹毛了,老子把你俩全做了!”
费芳芳恨不得喝黄毛的血,奈何她顾忌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有心杀贼,却又无力回天,但她输人不输阵,
“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若不死,迟早找你算账!”
金灿见费芳芳挨打,连忙挡在费芳芳身前,
“黄三,别忘了李江承诺过的,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当人质,你们不会对我们动手动脚。”
黄三哈哈一笑,正要往金灿身上揩油,外面走来一个高大男人,抬手扇了黄三两耳光,
“你老毛病犯了,记吃不记打是吧?
如果她们俩出了事,咱们不能顺利把人带走,遇上条子怎么办?”
黄三捂着腮帮子,眼底闪过嫉恨之色,最终裂着嘴一笑,
“哎呀,李哥,我就是逗个乐子,不会把她们怎样的。”
这人正是李江,也是金灿和费芳芳的高中同学,他看看两人,对黄三吩咐道:
“你和二毛去找点柴草过来,给她们这墙角多堆点,别把人冻坏了,明天早上没法赶路。”
看到黄三离开了,李江瞅了瞅两人,
“有我看着他们几个,你们今晚安心休息,养好了精神明天再赶路。
你们放心,我说话算话,只请你们陪我走一程,到了地方就放你们离开。”
费芳芳和金灿都转过身,压根不答理李江,李江也不多说,他掏出一支烟,转身之前警告说:
“芳芳你是孕妇,我特别照顾不捆你手脚,希望你别有其他想法。
如果你想趁机溜走,被兄弟们抓住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能保住,我就不敢保证了。”
费芳芳暗暗吸了一口气,想到这狗东西之前拿着注射器,逼自己向于伟求救的残忍样,她面无表情抚了抚肚子,
“你放心,我很在乎我家宝贝,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李江守在不远的地方,与另一个同伙一边抽烟,一边时不时看看费芳芳两人。
没过多久,黄三和二毛一人扛了一大梱柴草,往两人面前随手一扔,
“喏,姓费的,你自己铺好得了。”
现在是冬天,虽然是这破旧危房有屋顶,但窗户的玻璃早就没了,冷风嗖嗖往里灌。
李江等人做贼心虚,压根不敢生火取暖,想要少挨冻只有多垫点柴草。
费芳芳勾着腰,小心翼翼把柴早铺在墙角,与金灿相互依靠着,缩在柴草堆里瞪着大眼睛。
费芳芳硬扛了一阵,抱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半夜的时候,费芳芳又冷又肚子疼,不由自主痛哼了几声,金灿被惊醒,她抬着被捆绑的双手,试了试费芳芳的额头,
“李江,芳芳发烧了!
求求你,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要不然,你给我家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山里接人,然后你们马上离开,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