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政见到破天的时候,两人都大吃一惊,破天想,商量的时候,没有这一出啊,什么情况。
耶律齐政震惊的则是。明二将人带到时,‘主子说让你揍他一顿,让他搞清楚状况。’破天想都没想,就回了个‘好。’
耶律齐政还想,和破天寒暄两句,但是破天哪里容得他,黄金棒一出,地上尘土飞扬。
军营里,瞬间围拢过来好多士兵。
‘什么情况,将军怎么突然动兵器了?’
‘不知道啊,那人是什么情况。’
‘哎,那不是加和部落的首领吗?’
‘好像是,不是归顺了吗?今天干嘛呢?’
‘是要打架?’
‘你开什么玩笑,和将军一对一,这不是找死吗?’
明二退至一旁,面无表情,
耶律齐政看着,破天对自己一棒扫过。一脸不可置信。脚步都产生了凌乱。
稳了稳心神。一拐一斧握在手中,开始抵抗起来。
‘将军,别打脸,一会还得带他回去复命呢。’明二看着破天那架势,感觉要把人打死了。
破天挠挠头,殿下这是干嘛呢,哎,都怪这什么领头人,烦人。收了收力道。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耶律齐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是告诉自己,这位公主殿下,完全有能力调动破天军。
甚至这位破天将军,都不带任何犹豫的。
拿起的武器,慢慢放了下去,‘破天将军,是在下唐突,这位姑娘,耶律大悟,烦请带我回去面见公主殿下。’
明二懒得理会,转过身不发一言,破天一看,合计着还是得打一顿呗。
提着棒就冲了上来。
耶律齐政一个不小心,被击中腹部,倒头开始哀呼,破天才不管,又是直直一击,耶律见状,连忙就地一滚。
‘哎,我说,我懂了啊,懂了,怎么还打呢。’
、、、、
军营里,几声兵器相接的声响之后,便是无尽的哀嚎。
秦明君拿着手里的软鞭,看着对面几人面红耳赤,薄纱下的红唇轻轻勾起。
鱼儿,上钩了。
‘别说什么,我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你一介女子,全都上就不了。’一边说着,其中一人提着大刀便缓缓上前。
秦明君什么话都没回,欺身上前。
来人见状,想着还是不要大意。大刀耍的虎虎生威,向着秦明君左肩砍去。
鞭子挥出去,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回响,来人的刀,却不知怎的,刀锋一转,在秦明君的手臂上划上一口。
瞬间,猩红的血液,顺着丝绸滴滴落下。在地上染出一点点圆。
暗处的乔安心中一紧,这就是公子说的自有妙计,简直是,荒唐,眼见着,就要从暗处走上前去。
无时一把将他拉住,‘你干嘛,还不到我们出现的时机。’
‘殿下。。。’
‘啊。。。’
‘城主。。。’
周围嘈杂的呼喊声响起。
几个头领,视线向周围看划过,不知何时,几个院脚站满了百姓。被留在外院的陪同,也在那边睁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大概是觉得自己领头人疯了,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敢刺杀公主殿下了?一点不把大国之威,放在眼里?
是了,今日是这位公主,接任城主的日子,按例,是有些百姓参见的。
‘保护殿下。’
很快,侍卫将百姓,半推半就的困在角落边,而庭院中,暗卫们扮做的侍卫,对着几人拳打脚踢,又不致命,但是痛啊。
哀嚎四起。
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耶律齐政回来的时候,正见着其余首领,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笑意,还好,不是自己一人这般。
无时和乔安,适时的出现,将所有人带走。接下来,便是恐吓威胁了。
乔安看着被护送后院的秦明君,脸上还是有些担忧。
来到偏厅之中,刚才挥刀的首领,将桌边的茶杯往地上一砸,‘你们灵城什么意思,真当我们好欺负吗?’
无时像是充耳不闻般,‘给大家介绍下,这位,是公主殿下从京都带来的人,现在任灵城右司马。和我平起平坐。’
耶律齐政默默低头不说话,其余人见状,纷纷心中思量,他们之中,属耶律和灵城打交道最多,最后虽是归顺,但是其实力,其余人却从不置喙。
他们结伴而来,也是因着有消息称,耶律不会来面见这位公主,想来也是,没有前太子那般武力镇压,他耶律想独立的心,岂不是渐起。
可现在,他却出现在这里。
‘我管你什么右司马,本来几大部落,与你灵城井水不犯河水,我们。。。’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位,是华溪部落央措领头人吧。’
见自己话被打断,人家点出了自己的名字。央措也不惧,‘是又如何。’
乔安微笑着,却说出冰寒的话,‘那,讨伐便从华溪部落开始,看看我们破天军的刀刃,是否还锋利’
央措看着此人,慢慢将手往后背,腰间挪了挪。
‘领头人是在找这个吗?’乔安慢慢的,将几个信号筒摆上桌面,继而走到窗边,一个一个的,拉响。
坐着的几人先是一惊,后又有些期待,今日,必定是能从这里全身而退了。
可想象的喧嚣,并没有响起,周围甚至更安静了。
怎么可能,这次带的,那可都是各部落的精锐。但信号筒确实拉响了。却无一人前来营救,城主府,也无打杀的叫喊声。
几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事态严重。
央措瞪着眼,怒吼‘你们怎么敢。’
‘怎么不敢呢,不是你们,先伤了我们的公主殿下吗,我们自保而已,杀了流民。
然后,民众不忍公主声名被褥,讨伐,便由此开始了。’乔安说的冷静,心中,早已想将其大卸八块。
央措一口寒气,倒退三步,其余人,也好不到哪里。
这是,陷阱。
耶律齐政的双眼,闭了闭,‘不知两位司马还有何吩咐。’
无时慢悠悠的起身,‘没有了,你先回去准备吧,大概到时候会从加和借道,你配合就行了。’
‘是,属下遵命。’
耶律齐政走的快,留下的几人,现下是完全回转过来了。
一人颤抖着,‘大司马,我们归顺,我们、、、’
‘不用了各位,机会只有一次,你们,没有把握住,你们回去之后,自求多福。’
无时和乔安离去,厅门就那么敞着,可屋内几人,比刚才被打了一顿还难受。
出来一趟,弄了个军队压境的消息回去,就算是头领,也有些吃不消。
‘央措,我们。。。怎么办?’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人,此时面露恢败,怎么办呢,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能怎么办。
‘回去加固墙头,做好迎战准备吧。’
‘我们几大部落联合,他们只有一个破天军,想要全部吞下我们,又岂是易事。’
乔安行在廊道上,不知不觉,超过了无时都不自知。赶到厢房的时候,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连忙拉着门外侍卫,‘公主殿下呢?’
侍卫一脸茫然,‘回去了啊,回公主府了。’
乔安一个急转,撞到无时,慌忙一礼匆匆离去。无时在身后笑着摇摇头,‘啧,真是太不冷静了,这样的,怎么做军师,怎么上战场。’
乔安越行越急,内心不断安慰自己,无碍的,公子武艺了得,已经错开重要部位了。只是手臂而已,只是手臂。
仅仅是那般想着,乔安觉得自己的手臂,也在隐隐作痛,快步到府衙侧门处,瞧见秦明君的马车,还停在那里。
顾不得其他。跑上几步寻着明一,‘殿下在里面吗?’
‘乔公子可要上马车。’
乔安来不及思考,一个动作翻身而上。宗教礼法抛之脑后。明一笑着,‘起驾。’
乔安来到马车之上,秦明君双眼紧闭,脸色有些微白。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重伤。
手臂衣料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但是随着马车,一颤一颤的豁口,看的乔安心惊。
‘公子,可有上药。’
秦明君明眸轻启,笑了笑,‘没事,小伤。回府再处理便是。’
乔安神色一凝,‘公主殿下,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吗?’
秦明君也不恼,眼神指了指旁边暗格,‘那里有,你取来给我敷上也行。’
乔安赶忙翻找,打开瓶盖,准备上药的时候才惊觉,男女授受不亲。而这密闭的空间,实属有些玷污公主闺誉。
‘我,我叫明一上来。’
‘你是嫌街道上,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马车上?’
掀帘子动作,就那么突兀的,停了下来。
重新坐回去,有些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看着秦明君没有半点不自在,又觉得一个大男人,太扭捏了些。
捏在手里的药瓶,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秦明君此时,闷哼一声,眉头紧紧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刀有毒,真的有点越来越疼了。’
乔安哪里见得这般的秦明君,捶了捶自己的双腿,‘殿下,得罪了。’
‘你喊我什么?’
‘公子。。。’
‘嗯’秦明君稍稍侧了侧身。内心自嘲,大概是有病,好好的殿下,公主,不爱听。非要听一些乱七八糟的称呼。
其实伤口真的不深,和以往秦明君受的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但是看着乔安上药那般认真,秦明君也就不再言语。
清凉的药膏抹在伤口处,泛红的血痂周围,渐渐冒起点点疙瘩,秦明君手臂一僵,这可比受伤难忍。
‘好了。’
‘嗯。’
‘你和无时,刚才与那些领头人,协商的如何?’
‘不怎么样,他们似乎怀疑我们的战力。’
‘嗯,不怪人家怀疑,大概我这一介义女,表现的有点太过了。以前的秦明君都没现在狂妄呢。’
‘那就用个首战告捷,来告知他们答案便是’
秦明君笑,这性格,倒是对自己胃口,不过今日的乔安,确实有些不同。多了些戾气。
‘上兵伐谋,乔安,还是低调些。以前的多番布局,现在也正是收网的时候,不急。’
乔安看着秦明君的伤,眼里有些别样的情绪。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停进了公主府。
乔安悄悄伸了两次手,最后还是一人先跳下了马车,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乔安,收拾一下,一会一起用膳。’
‘好。’
王晟和朱凯收到邀请的时候,两人还有些不置信,今儿这日子,还能一起用晚膳,什么情况。
秦明君回房,明一准备为其换药。
‘不用了,直接裹起来就行。’
明一只得拿上湿布巾,将污秽的血迹擦洗干净,用细纱包裹起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秦明君真是有些饿。中午就没吃。现在气消,肚子倒是咕咕叫起来。
王晟和朱凯到的时候,秦明君已经拿着碗筷,自顾自的吃起来,‘哎,我说这位公主殿下,你有没有一点待客之道,我和王晟还没入座呢。’
‘就你话多,你们这不是来了吗,吃呗。’
王晟摇摇头,这秦明君可真是,一日不见,千变万化。
朱凯先是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入喉清冽回香。
‘你们两有没有什么打算,明日过后,我大概就会外出了,要一起吗?’
‘去哪儿?’
‘去哪儿?’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俩是亲兄弟呢,至于回答的这么异口同声。’
‘去某个部落,有没有兴趣一起?’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暂时没有回答。
乔安提着一壶,不知道什么东西,自然的走进来,靠近秦明君的时候。往面前的酒杯看了看,‘公子饮酒了?’
‘天地良心,我没有啊,我顾着吃饭呢,是他俩喝的。’秦明君解释的认真。
旁边的两人不淡定了。
什么情况。。。。
乔安得到安心的答案后,向着朱凯王晟鞠了鞠躬,‘两位殿下见谅,今日我家公子不宜饮酒。’
说着,把秦明君的酒杯撤走,拿了个空碗,倒了一些,看着不知名的汤液出来。
‘公子,这是熬的药膳,你尝尝看。’
王晟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朱凯也好不到哪里去,提着的酒壶就那么悬空着,没有动作。
一个男子,解释一个女子,不宜饮酒,这其中的歧义,实在是太多了。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秦明君也没问什么,端起来,喝了大半碗,‘嗯,没有怪味,还行。’
两人将凳子挪了挪,挨在一起,‘王兄,你看那对面的,还是秦明君吗。怎么的我觉得,像是换了个魂呢?’
王晟的震惊,可不比朱凯小。‘瑞之,我觉得,人是那个人,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了。’
秦明君看着,对面两个像戏班子的人。‘你俩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我受伤了,所以不宜饮酒。’
‘受伤。。。’
心中电闪雷鸣。这消息,更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