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走火入魔,晔蓝牵着小亦真,跨门而入,耳朵全然听不见后面的没事了,没事了,只记得那几个走火入魔。
秦明君扶额,愤怒的看向卫年。
‘师姐,你来,你来把个脉试试’秦明君算是看明白了,解释,简直就是苍白无力。
‘我亲自来。’晔蓝把小孩,往梦云梦极两人身边一带。快步走向秦明君。
端端正正坐好,虎着一张脸的师傅,还是怪吓人的。晔蓝捏着手,仔仔细细的感受着,体内真气流动,丝滑宽阔。
‘师傅,你看,我就说没事吧,那卫年,什么都不懂,瞎说的。再说了,我要是有啥,自己能不知道吗。可不得第一时间请教你老人家。’
‘你闭嘴吧,油嘴滑舌的。那卫小友,乃是观澜,昌海大师的得意门生,他会乱说?
人家关门弟子,是真材实料的学问,你这脉象,现下虽无事,不过之前,确实是,凶多吉少的精进过两次。可有何人给你护法,可有准备好失败的治疗?’
啊。。。这。。。
‘简直胡闹,什么都不懂,就自己强行开启了第二气海,看来,你是不想要命了。’
秦明君,,,不是我强行开启的啊,师傅。。。
卫年、师兄姐【居然开启了第二气海】
求救的眼神,看向下方几人。
卫年看看秦明君那眼神,不禁笑了笑,理理衣摆,正欲出声。
‘晔蓝大师,在下虽是不懂你们修炼一途,不过我信明君,绝不是那种不顾自身安危,强行开启什么气海的人。
如卫师兄所言,前两日明君才去切磋过武艺,想来,明君要么是找到了自己,卸掉那个什么气的方式。
要么就是所修炼之功法,和你们大家的,都不相同。所以,还请大师听明君解释。’
秦明君双眼冒着星光,一个跳脱,来到乔安面前,拉着他的手臂,‘对对对,你们看,人家一个不习武的都知道的道理。
还有,还是乔安懂我,我怎会,遇到这种问题,解决不了,还不求救呢,我又不是嫌命长。
师傅你忘了在舟山一战,我用的那招式,明月君心。就是那功法,修炼之时,自行开启了第二气海。
不过只是稍稍打坐,剩下的,通过战斗,消耗掉多余的戾气便好。’
‘当真?’晔蓝还是有些不信,按理说,越高的功法,修炼起来越难,而且,其中出岔子的越多,但是自家这徒儿,修炼一途,确实有些太过顺风顺水,所以自己才会害怕,他不知反噬的厉害。莽撞行事。
‘比真金还真啊,师傅。’
晔蓝袖袍一挥,‘哼,且信你这一次,还不把人家公子的手放开,你现在已是女儿身,成何体统。’
秦明君缓缓将手放下,心想,这还不是你老人家太吓人,再说,从小流着鼻涕泡长大的,抓个手咋了。
乔安小小声的说着,‘无碍。’
卫年在一边,想把一个人弄晕的想法,陡然而生。最后化作一声冷哼。
一场闹剧,在晔蓝的不追究下,终于落幕,简直比打一场胜仗还费心力。
‘你师伯让我来问你,暗一给的那个酿酒方子,他改良了下,今天出酒,你们午膳要不要尝尝。他好提前准备。’晔蓝转身,牵着小亦真准备离开。
桂花酒?
‘师伯还有这个手艺呢。可以啊,今日无大事,也算是大战之前,难得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好,知道了。’
小亦真行至门口,弯腰行礼而去。秦明君眨巴着双眼,这是。。。‘师哥师姐,那是你俩徒儿?’
‘是啊,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那孩子很好带的,别看才七八岁,会的东西挺多。’
说到自己那得意门生,师姐一副骄傲神色,溢于言表,‘哎,小师弟、、、师妹,这个,一时没改过来。’
‘无碍,师姐随意就行,师弟师妹,都无差。’
‘小师妹,以前啊,我总觉得师傅偏心,其实,自从我们收了亦真后,好像慢慢也理解了。
虽说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是天赋好的人,真的是稍加提点,结果就是出奇的好,而且还努力。
我和你师兄啊,总觉得,过不了几年,我们就教不了他什么了。’
‘师姐何必妄自菲薄,舟山数十年寒来暑往,师哥师姐也是潜心修行,每日课业从未懈怠,遇见你们,便是那孩子的福气。’
‘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
梦云想了想,‘小师妹,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商议,我们先去后院安顿一下。’
‘师姐随意,一会午膳之时,我叫明一安排人去叫你们。’
一旁的无时,拉了拉破天。‘主帅,我也先去交代一番。破天将军也该军营点卯了吧。’
破天坐着纹丝不动,看了看天色,‘军师糊涂了,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早点过了啊。再说,还有副将啊。’
无时摇摇头,算了,榆木脑袋。
几人离开之后。端坐着的秦明君,倒是突然有些无聊。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谁规定一定要午膳才能饮酒的,听到师伯改良的酒方子,秦明君就期待不已。
眼神扫过余下三人。。。‘你们,有谁想,现在就尝尝,师伯的新品。’
‘酒吗,我可以。’破天神采奕奕的高举茶杯。‘我就说喝不惯这玩意,淡了吧唧的。’
‘你这一天不是打架,便是醉酒的,怕是不好服众。’卫年突然有种虚长两岁,说教的意味。
这秦明君,以前是男子还好,怎么明知道是女子,自己一天还这么的不顾及自己身体。饮酒伤身的道理不懂。
啊。。。秦明君‘我没说醉酒啊,浅尝,浅尝卫兄可知。’
‘反正你。’
‘我去拿。明一他们去怕是会被说教。’乔安含笑。‘公子想喝几坛?’
‘你去看吧,随机应变即可。’
‘好’
乔安走的很快。卫年喝茶的杯子,往桌上狠狠一放,震的茶水四溢。
‘哎,主子,这乔安,怎么对你的称呼不一样。今日我们刚来的时候他也是称的明君,我与你相识那么久,怎么不记得这号人物。’
破天弄不懂的事情,实在有点多,但本身又是个,不愿意动脑子的人,那最直接的,便是询问当事人了
‘有什么问题?你不是私下也叫我明君,无时还叫我主帅呢,称呼而已,我没觉得有何不妥。’
是吗,破天挠挠头,主子说没问题,肯定就没问题,不过好像哪里又不对。
可每一个特殊的称呼背后,便是有不同的故事,不知道那句(公子)的故事,是什么?
卫年平淡的问着,内心,却有涟漪轻轻荡起。
‘公子?哦,你是说乔安对我这个称呼啊。。。’
其实秦明君,有些想不起来。
所以。
‘以前男装,不叫公子叫什么。你们自己多心。’
‘其实,你们今日的表现,才叫我惊讶,以前为了这个秘密,耗费了多少精力,甚至,,,性命。
但是今日,你们的反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前的那些,好像都做错了,就连现在做的,也不知道对与不对。’
‘不可同日而语。’
啊?
秦明君有些听不清。
卫年‘不可同日而语。’
是吗,到底是不可同日而语,还是因人而异。秦明君从不敢去细想,被时间推着向前走,自负聪慧。也有不敢深究之事。
‘要我说,你们文人就是思虑太多,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两架,所有真理,不都在拳头之上吗。考虑那么多。’
哈哈哈,所以,破天,我是真喜欢你的真性情。秦明君豪迈的笑着。仿佛所有问题,到了破天这里,都不叫什么事情。
‘哎,破天,你是不是,该物色个女孩子成家了。’
‘听主子安排。’破天乐呵呵的笑着,仿佛只要是秦明君指定的,不管是谁,他都可以接受。
卫年有些看不下去,‘破天兄,怎么说呢,你对你家主子,真可谓愚忠。婚约大事,那可是要和你,过余生一辈子的人,你就一句听主子安排。未免太儿戏。’
破天不服,‘那咋的,我当然信主子的眼光,难不成,我信你一个下山道士。再说了,主子又不会害我,到时候给我挑的,必定是最好的。’
‘破天兄,我不是道士。我只是修道,也修武。’卫年有些莫名的黑脸。
‘你俩,要不你俩打一架?’
秦明君有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谁要打架?’乔安提着两坛子酒,身后还有人端了几碟小菜。秦明局给乔安,投去个赞赏的目光。
‘我给破天说,该物色个人成亲了。然后他俩意见不合。’看着乔安熟悉的摆放着碗碟,秦明君有种错觉,这,真的是京都的小侯爷?莫不是被虐待了吧。
‘我猜,破天将军是说,全凭公子做主。’
秦明君起身的动作一滞,哎哟,这,‘乔安,你偷听了?’
‘公子说笑了。’把圆凳往后面挪了挪,示意秦明君过来坐下。无一不细致。旁边的明一看了看,知趣的退居屋外。
‘只是按照,对将军的了解,来说而已。’
秦明君夹起一块肉蒲,‘那你说,卫年会怎么说。’
也不管其余两人还未上桌,乔安自然的坐到秦明君身边,开始斟酒,‘公子先拿小杯浅尝,我让他们,将坛子分装酒壶再拿上来。’
秦明君真是越来越欣赏此人了,真是,无比了解自己,那当然,喝酒就该提壶嘛,这小杯,喝着哪儿过瘾。
乔安看了看施施然上桌的卫年,‘卫公子嘛,毕竟是修身养性之人,想来,是说要择一人终老,不得儿戏。’
哈哈哈。破天和秦明君仰头大笑。
对对对,京都的世家子弟,又岂是什么草包之辈,何况正所谓太子伴读,自己的学识,不知道能不能,在太师那里过的去,但是乔安,确是实打实的结业归家。
正所谓,论人心,在座几人,怕是加起来,都不是乔安的对手,那他,不顾一切追随自己的理由?
一口酒下肚,秦明君,好像又有些想不通了。
之前才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现在自己,倒是折磨起自己了。
‘公子、’‘公子、’‘公子?’
啊。啊,怎么了。
‘公子有心事,是乔安哪里说错了?’
没有,没有,你说的,不是,你猜的都没错,他两人确实都是那么说的。
‘那乔安,你是否也想我做主安排,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和破天无时差不多,也该是成家的年龄了。’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卫年,听得此话,眉毛一挑,心中情绪,是来得快,去的也快。
‘哎,对对对,乔公子,虽然我破天不喜文人,但是你们聪明的脑袋不得不承认。这种小事情,主子替我们安排了,你说到时候我们三人一起成婚,岂不是一桩美谈。’
破天也是一口酒下肚,清纯绵柔的口感,确实和灵城的辣口糙酒不一样,唇齿间还有淡淡的清香,也不知是什么酿制的,果然好喝。
‘公子记错了,我比公子还小上一岁呢。再说了,我已有婚约。儿时,便已立志,非她不可。’虽然有些生气,但乔安还是选择温柔的提醒秦明君。
一石激起千尺浪,秦明君以为,自己还未及笄,便已是年纪小的,结果人家还比自己小上一岁,这,,,还有,什么,已有婚约,还立志,什么鬼。
拿着酒壶的手,有些无措。
‘看不出啊,乔公子是我们之中最小的,婚约倒是最早的,那你随着我家主子,跑来这偏远灵城,岂不是,会耽误你迎娶那美娇妻。’破天边扔着豆子,边调侃着。
卫年瞧着乔安看秦明君的眼神,脑子里面百转千回。
乔安呢,只是打趣到,‘破天兄,我还小,还有大把时间等她非我不可,不是吗。’
破天脑袋已经晕了,什么非她不可,什么又非我不可?
所以就是文人讨厌,讲个话弯弯绕绕的。
秦明君一个机灵,这事。。。怎么听着那么耳熟。知道自己幼时和乔安交好,难道,,,还有别的更多?不止那句等我回来、、、
突然很后悔,这个时候,要是没那么聪明就好了。
修罗场,简直。
这酒是假的吧,喝那么多咋还不醉。
咳咳咳、好了好了,我说个事。
今天自己也是,说什么不好,非说婚约。
赶紧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