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脸上僵硬了一瞬,立刻挤出一个笑脸:“没关系,我寻思哪里来的野猫呢,怕它咬着人,才驱赶它的。”
夏哲南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女人主动搭话:“小伙子,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吗?没有家属跟着吗?”
女人一边说话,一边四处瞟,模样鬼鬼祟祟的。
夏哲南立马警觉地收紧抱着孩子的胳膊。
他警惕地说道:“我家属去厕所了,马上就回来。”
女人斜着三角眼打量他,脸上写满了怀疑。
夏哲南不自在地朝旁边挪了挪。
小麒麟坐在夏哲南腿上,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观察女人。
他盯着女人红艳艳的嘴巴一眨不眨,突然“哇”的哭了。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夏哲南摸了摸他的小肚子,鼓鼓的,一点儿也不像饿的样子。
“爸爸,害怕。”小麒麟抽抽嗒嗒地指着女人。
夏哲南尴尬地握住他的手,起身抱着孩子,拎着行李去了别处。
他找离女人很远的位置,才放心坐下。
一坐下,就被旁边的人搭讪,“小兄弟,咋这么巧?又遇见了。”
苗花惊喜地和夏哲南打招呼。
夏哲南认出这是之前在大巴车上和他换奶粉的大姐,热情地打招呼:“大姐,真是太巧了,你不会也是去A市的吧?”
“没有,我去省城。”苗花笑的一脸憨厚。
“小兄弟,你要不要来块煎饼,垫垫肚子,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先垫吧垫吧。”苗花给夏哲南塞了块黄色的煎饼。
“谢谢大姐。”夏哲南的肚子适时响起,他尴尬地接过。
原来安佳钰给他准备了一包吃的,让他在路上吃。
可是小麒麟的东西太多,带不下,所以就没带。
安佳钰便叮嘱他,让他在路上饿了就买点吃的。
他路上看到有卖吃的,但是没什么胃口,所以就一直忍着饿。
现在闻见煎饼的香味,他也没忍住,大口吃了起来。
苗花自己也卷了块煎饼,两人无言,默默地干饭。
那边的马大妞见猎物跑了,阴沉着脸跟了过去。
坐在离夏哲南不远处的位置。
“大妞,咱什么时候下手啊?”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坐在马大妞身边和她窃窃私语。
马大妞紧绷着弦,小声道:“那个男的警惕心太强了,再等等看。”
“要不咱直接抢了就跑,那小子看着文文弱弱的,肯定追不上我。”鲍春一脸狞笑道。
“这样咱就亏了,那小孩才能卖几个钱啊?那个男的手里那个包裹,鼓鼓囊囊的,里面肯定不少值钱东西,得一起顺走。”马大妞说。
鲍春顺着马大妞的视线,一眼就看见了夏哲南脚边的包裹,眼中闪过精明的光。
夏哲南那边心里总有种不安感,烦躁地抱着孩子走来走去。
苗花打了个哈欠好心问:“小兄弟,你是不是抱孩子累了?要不我替你抱一会儿吧。”
“不用了,大姐,你休息吧,这火车也快到了,我自己抱着就行。”夏哲南委婉拒绝。
“好吧。”苗花说完就睡了过去。
“爸爸,要嘘嘘。”小麒麟难受地扭着屁股。
夏哲南没办法只好把苗花叫醒,让她帮忙看一下行李,自己则带着儿子去厕所解决方便问题。
苗花一口答应下来,让他赶紧去,自己在这等他。
小一趴在包裹上,没有跟着两人去。
“好机会,厕所人少,我去把人打晕,把孩子抢走,你趁那个女人不注意拿包裹走,咱们老地方汇合。”鲍春说。
“好,你小心行事。”马大妞说。
两人都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夏哲南抱着儿子进了男厕所,就找了个坑位,抱着儿子嘘嘘。
给儿子解决生理问题后,夏哲南给他换上干净的尿布,刚准备带他出去,就被鲍春堵在了里面。
夏哲南一脸不悦道:“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鲍春见里面就只有两人,猛地把门关上,凶神恶煞道:“把孩子给我。”
夏哲南抱着孩子退后两步,高声喊道:“你想做什么?!”
“敬酒不吃吃罚酒。”鲍春撸起袖子就要和夏哲南动手。
夏哲南抱着孩子灵活地闪避过去,找准时机一脚踹在男人腹部,将人踹翻在地。
鲍春捂着肚子不敢置信,眼前瘦弱的男人竟然有这么大的爆发力。
他哪里知道夏哲南出生于军人世家,会各种防身招式和擒拿术,要不是抱着孩子,三招就能把他制服住。
鲍春晃了晃脑袋,手肘撑地,挣扎地起来要去打夏哲南。
“刚才是我轻敌了,现在要你好看!”
夏哲南废话不多说,直接握住了男人伸过来的拳头,用力转了个圈,再猛地一脚把男人踹到一边。
鲍春痛的脸都白了,还想挣扎起来打人,夏哲南不恋战,趁着鲍春还没起来,抱着孩子就往外边跑。
出了厕所,他就大喊厕所有人贩子,来吸引大伙的注意力。
这火车站有人贩子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没一会儿人群就把厕所门给围住了。
鲍春被人从里面鼻青脸肿的拖了出来。
马大妞那边蹑手蹑脚的在苗花旁边晃悠,却迟迟没机会下手。
因为小一站在包裹上呈现出攻击状,害的她不敢靠近,怕把苗花给惊醒。
苗花这边还在梦里神游,甚至打起了招呼,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心怀不轨的人。
马大妞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就要去抓小一。
小一嗷呜就给了她一口,痛的她大喊一声。
苗花听到动静,一下子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一脸懵懂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马大妞就势不妙,开始恶人先告状,指着小一说:“你家猫把我给咬了,你赶紧赔我医药费。”
苗花看着马大妞血淋淋的伤口,倒吸一口气,立马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但这猫不是我的,你要不在这等他主人回来吧。”
马大妞立马抓住她的胳膊,叫嚷着:“不行,你现在必须赔钱,要不咱们找警察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