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尘回到玉城,再次进入城主府,看着李莲花走出房门,心也是放下了。
顺着李莲花目光,看到石水和肖紫衿在说话。
“如此看来,这些年金鸳盟余孽在角丽谯暗中操控下各处为乱,也必定是笛飞声背后指使。”
“玉红烛断舌闭口不言,宗政明珠被监察司带走,人在朝中难以逼问,笛飞声这下没了线索,倘若笛飞声真能活下来,那我们门主是不是……”
“相夷和笛飞声能一样吗?他若还活着有什么理由不回来,无谓的猜测最伤人了,这话日后不许再提。”
听完这话,石水斜眼看着肖紫衿,转身离开。
肖紫衿恢复笑脸,看着远处来人,是乔婉娩,一袭白衣蹁跹,手持宝剑。
“婉娩。”
“紫衿我们该回去了。”
肖紫衿上前拉住乔婉娩的手:“好,我们走。”
看到乔婉娩没有避开肖紫衿,能感觉到好事将近,该祝福吗?
再看到李莲花片刻失神,而后后退一步,黯然神伤。同尘心里百味杂陈,再看多看一眼李莲花自己满是心疼。
终是受不住这心酸,先一步离开城主府,也不得离开,只倚在府外死角,闭目倾听众人聚散,眼不见心亦烦。
众人离散,眼看方多病匆匆忙忙离开,不久李莲花也走出城主府,缓慢走向莲花楼方向,步履微重,呼吸沉重,一手抚摸胸口,嘴里呢喃:“怎就这么巧,就正好赶上笛飞声出关,出手还是没轻没重,唉~”李莲花眸光又有一瞬的黯然,很快又明朗。
心里不住嘀咕:以这气劲威力来看,笛飞声伤势无碍,只这武功当是没完全恢复。
李莲花微抿嘴唇,思绪蔓延,笛飞声这家伙,按照他这性子出关后也是要立刻寻找灵药恢复武功,灵药,恢复武功的灵药……李莲花神游,没有注意,一个踉跄,站定,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了。”
李莲花驻足片刻,深呼吸,恢复状态,步伐坚定。
时间不多了,亲手为师兄报仇是无能为力,天下安定,魔教重来也管不了,能做的找到笛飞声,找到师兄带回云隐山。
同尘眼看李莲花安全回到莲花楼,定定站在楼外,心思放空,愣神凝望,直到信鸽飞入,方多病出现,同尘回过神匆忙闪躲。
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不多久,同尘亲眼看见李莲花把方多病搬出莲花楼,然后李莲花驾楼离开,同尘震惊不已,上前查看这是中了安神药。
“你这愣小子,还真是不长记性。”同尘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出声了。安静下来,帮着撒下驱虫药粉,随着莲花楼离开。
也是不久收到两方传信,同尘疑惑是谁来信,打开查看。
老和尚的。还是疑惑老和尚怎么找上自己,打开信件查看,书写了满满两张纸。
“当年东海女施主重伤在身,李门主重伤毒发,双双命悬一线,老衲医术浅薄,堪堪救下当时之命。而后李门主淡出江湖,不肯返回四顾门求医,老衲忧心,耐不住李门主倔强,即是如此李门主尚得踪迹,反而女施主这三年来音信全无。近日得老友消息,再知晓女施主踪迹,且知晓施主出没与李门主相近,便传信与你。且容老衲唠叨,莫不要像李门主这般不要命,人生在世,性命无忧,身体康健极其重要,女施主也应当珍惜,当日旧伤切勿怠慢,应以温养为主,切莫偏激。若女施主行有余力,还望施主劝谏李门主解毒,当日老衲断言李门主仅有十年命数,也知晓李门主多年来不曾寻得解毒法,如此这般寿数仅余一年,世上能打动李门主赴死之心之人不多,还望女施主保重自身再能够劝谏李门主重回四顾门寻求解毒之法。”
这老和尚还真唠叨,也是好心,同尘手指摩挲信件,脸色冷下来,震碎不留痕迹。
劝谏,呵……能劝动就好了。
同尘忍着怒气,一路跟随,直到李莲花再回云隐山,同尘沉默,实在没有勇气跟上山。
恰好下面飞鹰传书,同尘打开书信:笛飞声已回金鸳盟总坛,圣女角丽谯献上一品坟舆图,得以继续掌管金鸳盟事务,笛飞声一心为得观音垂泪,已前往朴锄山召集道上人手开一品坟。
“刚好,瞌睡到了递来枕头。”
同尘目光扑朔,回身看向云隐山高处:
我明白让你找到找到单孤刀“尸体”,你才能稳住心绪安心解毒。想达成目的你二人必须碰面,相信你有办法让笛飞声助你。只盼这死人别这时候活过来,真活过来也得死。目前你身体不宜动用内力,怕是被鸡鸣狗盗之辈欺负,找寻途中一路有笛飞声伴随左右,相信你也没出手机会,安全无忧。解毒之后管他幕后之人,阴谋阳谋,或是江湖纷争,于你而言不足为惧,当然,也与我再无干系。
李莲花,李相夷,你,不可以为我的错误买单,纵使刀山火海,十殿阎罗,我必将你杀出一条生路,也盼你日后一世无虞,百岁无忧。
只求,别怪我……
收回视线,目光坚定,飞身离开,前往朴锄山,奔赴一品坟。
同尘不日步入朴锄山地界,下面传来消息,朴锄山黑市聚集土夫子开一品坟,邀请能手七日后吃席 。
看着信件略做思索:多次相处也算是摸透飞哥的性子,武痴本痴,显而易见,二人一旦见面,笛飞声绝对忍不住会出手试探,一旦见到如今李莲花的样子,哼~绝对会想办法让人武功重回巅峰。
“唉~”
飞哥脾气可不好,霸道,说一不二,就属炮仗的一激就炸,李莲花,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是绝对要把飞哥惹生气的样子。
“你啊,真愁人。”
就怕到时飞哥武功收不住,一巴掌把你拍死。想来想去,自己还是需要亲眼看着随机应变,那么,就需要有个合理的身份。
同尘拿起墨宝,去信浮生:调查所有来吃席的人,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