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有昨夜才收到的一对玉镯,脚腕上有挂着的小金铃,一举一动都会发出声响。
黑暗中被放大的感官时时刻刻的提着公孙璟,此刻他只觉得自己要烧着了。
公孙璟的意识在这密不透风的炽热里渐渐模糊,只能徒劳地随着那浪潮起起伏伏。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想狡辩什么,却又在下一瞬被彭渊滚烫的气息彻底驱散。
那小巧玲珑的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细碎的雨滴般洒落在寂静的屋内,不断地回响着。细碎的声响,像是为正在上演的那场旖旎缠绵的纠缠打着节拍一般,使得整个屋内充满了一种暧昧而迷人的氛围。
此时的公孙璟,那原本就柔弱的身躯此刻变得愈发绵软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自己的力量。面对彭渊霸道而热烈的攻势,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反抗,只能任凭对方肆意引领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不可测的欲望之境。
就在这个时候,彭渊竟然开始说教起来:“阿璟,你说说看,对于亲生的至亲血脉,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质问和好奇。
听到这话,公孙璟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呜咽着讨饶道:“呜呜……没什么好的……”心里害怕极了,生怕自己回答得稍微慢一点,又会遭受更可怕的对待,说不定还会被眼前这个人给吃掉!
可惜,彭渊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笑着说道:“哎呀呀,这么快就改变想法了啊?不过没关系,为夫倒是觉得阿璟之前提的那个建议很不错呢,所以为了咱们的亲生崽,我才如此奋发努力的哟!”
公孙璟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拼命摇头摆手,哭喊道:“别啊……不,阿渊,求你饶了我吧……”此刻的公孙璟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了,只希望能够尽快逃脱这场噩梦。
可是彭渊却不为所动,依然紧紧地抱着公孙璟,嘴里还念叨着:“这是什么话嘛?我家阿璟那么乖巧可爱,怎么可能会有错呢!肯定都是为夫平日里对你太纵容了,让你休息太多,以至于现在随便来个什么人,就能让你胡思乱想一通!”
公孙璟哪敢反驳半句,赶忙连声否认道:“没有没有,绝对不是这样的,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胆敢承认错误,那以后的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下去了。
见公孙璟如此顺从,彭渊满意地点点头,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埋头苦干着。而公孙璟则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整个人都变得生无可恋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光线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明亮的天色逐渐染上了暮色。可屋内的两人仿若被世界遗忘,沉溺在彼此交织的爱意与之中,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在这狭小的一方天地里,共同谱写着只属于他们的一曲情殇恋歌。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场炽热的交融仍在继续,不知何时才会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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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璟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腕软绵绵地耷拉在枕头两侧,犹如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彭渊如蜻蜓点水般俯身轻吻了一下他那如雾霭般迷蒙的双眸,柔声细语地说道:“阿璟啊!这世间的恶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你可知他们为何要蛊惑你领养一个孩子呢?”
公孙璟连说话都懒得说了,只能像个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因为他们算好了,你我日子定不会有自己亲生骨肉。而他们穷的除了孩子就没有别的了,但是咱家不一样啊!你看看咱家的屋子,他们贪图的可是我们世后的财产。只要我俩一没,那些恶人的崽子立马就能吞并我俩的家产!”
“你不仅识字,还会医术,别说在这个村里了,就是放镇子上,放府城,也是少有的人户家。只要把孩子给了你,你定会悉心教导,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可这些打着算盘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你呢?他们会偷偷的去见那个孩子,从小给他灌输亲生血脉的说法,等你呕心沥血的将孩子养大,就是他们来摘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彭渊抱着公孙璟,说着残忍的话。
这倒也不是他瞎编的,是的确发生在公孙璟身上的事。(这里以后会在正文里交代,是彭渊从边境战场上回去以后的事。)
公孙璟原本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听到彭渊这如同讲着恐怖故事般的口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寒风吹过。“真……的吗?”
“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恶,这件事阿璟你没失忆以前就已经经历过一场噩梦。也是那时候,我才深刻地意识到,有没有孩子,对你我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
我们还年轻,来这小村子居住也是为了摆脱那些别有用心的人,顺便帮你养养伤。等你好起来后,若还是想收养孩子,我们就去外乡,找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善堂领养一个便好。”
这是彭渊唯一能接受的了,再多一个都不行!
而且他也不会要那种还小的豆丁,要来了只会转移他家阿璟的注意力。
最好是能从玄羽阁的孤儿中挑个有资质的,以后培养起来,给阿璟当儿子养的同时,再保护他。
就是不知道阿璟会不会喜欢?
至于何烨,彭渊对他有些怨恨的,不仅是恨他同时也是怨恨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公孙璟。
公孙璟到底还是被哄好了,哑着声回答 : “好。”
彭渊开心的亲了亲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放开他它,起身裹起衣衫。
“阿璟先休息一下,我去弄些热水,咱们洗个澡。”
彭渊离开了,公孙璟顿时觉得后背一凉,赶忙躲进被窝,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放好水的彭渊回到卧室就看到把自己裹成毛毛虫的公孙璟,好笑的上前连人带被的将他抱起。
公孙璟吓一跳,出言让彭渊赶紧放他下来。
彭渊伸手拍了拍裹着公孙璟的被子,“别冻着,大冷天的,咱家又没暖气。”吓得被子里的人一动不敢动。
清洗的水是彭渊特地调配的加了灵泉水的热水,没敢放太多,怕公孙璟突然全好了,再吓着他。
另外的私心就是,还想过这样悠哉悠哉的惬意小日子。软萌单纯的公孙璟,可是战损限量版。一旦他全部记起来,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就是未知数。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公孙璟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无论是哪一种,彭渊都不能接受。
洗澡的时候自然也会吃吃豆腐,毕竟眼前的‘景色’太美,不论是布满吻痕的锁骨啦~还是若隐若现的豆子,都让彭渊直呼受不了。
许是他的目光太直白,公孙璟恼怒的将人赶了出去。
被赶走的彭渊认命的开始收拾战场,换上干净舒爽的新被褥,再去堂屋将方才放着的雷击木拿了回来,一会给阿璟带上。
忙完了又去厨房给阿璟热了些易消化的食物,算算时间都要二更天了,吃多了不消化,还是少吃些吧!
全都准备好了才发现公孙璟还没出来,彭渊慌了,赶紧进去捞人。
还好公孙璟只是靠在浴桶里打盹,彭渊连忙给擦洗干净,捞了出来用浴巾裹起。塞到被窝里,准备喂饭。
可惜公孙璟累的连手指头都懒得动,晚饭?夜宵?也就只能靠彭渊喂一些。
彭渊哭笑不得,时不时的提醒公孙璟咀嚼。
同时也明白,今天把人欺负狠了,一会一定要给他揉腰,不然明天兔子肯定急了要咬人。
喂完饭,彭渊轻柔地将碗碟放在一旁,便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将手轻轻搭在公孙璟的腰间,开始缓缓地揉动起来。
他的手法娴熟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下都带着无尽的疼惜。
“阿璟,要是疼得厉害,就跟我说,我再轻点。”彭渊一边揉着,一边在公孙璟耳边低语,声音里满是关切。
公孙璟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实在是太累了,眼皮都好似有千斤重,只想沉沉睡去。可彭渊的手在他腰间的动作,又让他有些痒痒的,忍不住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
彭渊见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别动,乖乖的,揉一揉明天才不会太难受。”说着,手上的力度又稍稍加重了些,帮公孙璟舒缓着肌肉的酸痛。
揉了好一会儿,彭渊见公孙璟似乎舒服了些,呼吸也渐渐平稳,以为他睡着了,便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打算吹熄蜡烛,让他好好休息。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公孙璟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阿渊,别走……”公孙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既委屈又无助。
彭渊心里一紧,赶忙又坐回到床边,握住公孙璟的手,轻声安慰道:“我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呢,睡吧。”
公孙璟这才放心地松开手,可没过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彭渊说道:“阿渊,你说的那些……我都信你。以后,我都听你的。”
彭渊心中一暖,俯身轻轻在公孙璟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们家阿璟说了算,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能依你。”
公孙璟满足地笑了笑,重新闭上了眼睛。彭渊静静地看着他,烛火的微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疲惫却又安心的睡颜。
彭渊忍不住亲了两口,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地守护阿璟,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他家阿璟分毫。
窗外,夜更深了,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这夜的宁静。
屋内,彭渊躺在公孙璟身边,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像是拥住了全世界。
在这温暖的被窝里,两人相拥而眠,仿佛所有的烦恼和不安都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留下此刻的宁静与甜蜜,伴随着他们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