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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对陈景怀的性格可是心有余悸,别说是侧室之女,就算是祁王妃亲生的女儿,她都不屑得多看一眼的。

陈景怀的名声在整个皇室都有所耳闻,在座的几位王爷也识趣没有搭话,三言两语将话题转到了恒王身上。

雍王看看陈燕昭,笑道:“看你这宝贝的样子,过几年昭儿成婚,你不得哭死?”

“那还有十多年呢,过一年算一年,不想那么远的事。”恒王头也不抬,用手绢给陈燕昭擦手。陈燕昭胃口浅,吃几口便饱了。她规规矩矩放好筷子,坐在一旁等散席。

祁王消失一阵,片刻后抱着小女儿走过来,不无炫耀的说:“看她这眼睛,跟本王一模一样!”

那小孩被裹在襁褓之中,咿咿呀呀地吃着手,乍见这么多人,竟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在看到恒王的时候,居然咧着嘴笑起来了。

雍王调侃道:“恒王长得和善,多得小孩喜欢。”

这话说的倒是中肯,恒王是他们兄弟几个当中长得最和善的,眉眼疏朗,未语先笑,不少子侄都爱挨在他身边。

恒王朝孩子伸出一根手指去,那孩子居然握住了。

“看起来恒王跟这孩子有缘呢,这孩子还没起名吧,不如由恒王取一个?”

说话的是肃王,是这几兄弟之间的和事佬,每天忧心的不是自家孩子的婚事,就是这几个弟弟之间的明争暗斗。

恒王没接茬,兀自将手收回来,而后朝陈燕昭看过去:“昭儿不是想看妹妹?过来看看吧,记得别伸手碰妹妹……”

“知道。”陈燕昭仰着头,期待着祁王将妹妹抱到她面前。她乖乖将手背到身后,欠着身往襁褓里看。

“长得好看,昭儿喜欢她。”

陈燕昭很快收回视线,轻轻拍了拍襁褓。小孩听到她的声音也笑,看着像是个开朗的孩子。

被所有人转着圈夸了一通,祁王嘴角都要翘到天上了。小孩饿了,嘤嘤呜呜要哭,他赶紧将孩子递给乳娘,让带到后院娘亲的身边。

肃王还是没放弃调和祁王与恒王之间的关系,孜孜不倦劝说:“昭儿的名字起的这样好,给这孩子也取一个好听的!”

恒王摆了摆手,“那名字是阿镕起的,可不是我的水平。阿镕与妹妹是同辈,起名有所不妥。”

自古只有长辈赐名的道理,没有平辈的哥哥起名的说法。恒王自家人不在乎这个,在外可是十分守礼有节。

见祁王醉醺醺笑着,也不接茬,肃王只好不情不愿收起了心思。

一直到宴席散去,陈燕昭都没再见到徐若淑和岑书桃。听下人们议论,徐若淑都没有待到宴席散去就急匆匆回府了。她那神色慌张,几个下人挤眉弄眼,猜想着到底是什么事,让素来周正稳妥的徐小姐如此慌乱。

陈燕昭很快就忘了这茬,回府的路上,她还跟着两个哥哥去了趟护国寺,晕头晕脑的胡乱拜了一通。拜完,三哥手里就多了厚厚几本《心经》。

等回到府上的时候,那几本《心经》已经不见了。

隔日,京中盛传,恒王世子弹劾徐大人,徐大人停职,暂在家养病。

“大哥果然不同凡响啊。”午膳时,陈景焕一边吃饭,一边眉飞色舞跟家人描述今日他在街上的所见所闻。

“养病只是个借口。徐若淑这么大年纪,就敢对皇亲国戚出言不逊,这算他教女无方,停职也没什么好冤屈的。”

陈景瑞眼皮抬都不抬,埋头吃饭,间隙时随口加入他们的讨论。

陈景焕点头,手里攥着筷子停下动作,托着腮道:“幸亏昭儿现在还小,听不懂她那些话,不然让昭儿想多了,她罪责就更大了。”

他想起散席之后带陈燕昭去护国寺时,陈燕昭面色淡淡的,要他逗弄才肯笑一笑,他心里不由堵了堵。

不过现在的陈燕昭已经将那些事抛在脑后了。曾经过得不如意,让她习惯了,转眼就能将不快丢在脑后,从不多加费心。这样心里就永远只有那些快乐的事。

她握着勺子,喝了口汤,没承想被烫到了。

勺子落回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桌上几人都看过来,拿帕子的拿帕子,端冷水的端冷水,吹汤的吹汤,颇有几分手忙脚乱之感。

等陈燕昭缓过来,陈景檀的视线从三个弟弟身上扫过,淡淡道:“此事日后不要再议论了。只是让他们长个记性,若是太张扬,只怕会落人话柄,让人说,恒王府没规矩,为了小女儿不惜弹劾京官,目无法纪。”

几人果然噤声,各自吃饭,不再说话。

饭毕,下人也从宋听冬房中撤了碗碟出来。宋听冬还在病中,怕过了病气给孩子们,便差人额外送了饭菜到她房中,陈景檀正等着下人来回禀宋听冬的身体情况。

下人事无巨细交代一遍,陈景檀颔首,一边拦着想往宋听冬卧房跑的陈燕昭,一边又指使下人道:“两个时辰之后,再拿我的牌子,去宫中请太医来看看。”

下人一一应下,这才退下。陈燕昭被抱回原地,嘟着嘴闷闷不乐。

“娘生病,最怕让你也染上。昭儿听话,别让娘为你分心担忧。”陈景镕谆谆善诱。陈燕昭这才不情不愿点头,自跟着奶娘回房玩猫逗鸟了。

三日后,京中风声四起。讨论的多半是徐大人家中那些秘辛。徐若淑未曾递拜帖就来到了府上,让人猝不及防。

家中只有陈景瑞和陈燕昭两人,只能赶鸭子上架出来待客。

陈景瑞面色不善,勉强维持着面子上的礼貌。他差人上了茶,便什么都不再安排了。

“父王还在宫中,世子忙着刑部的事务,母妃也在病中。招待不周,徐小姐见谅。”

徐若淑一改往日的脾性,笑得和善,不在意道:“二公子没有随便差个下人来打发我,已经让我意料之外了。”

说罢,她不等陈景瑞说话,就叹了口气,陈景瑞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不知徐小姐今日到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