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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溪风很顺利地进去了。

走进之后,才发现这个部落外松内紧。

里面的巡岗很严密。

余溪风等了好一会儿,中间几回被逼到空间里。

等保安走过去了,余溪风才从空间里重新出来。

部落里面别有洞天。

越往里走,明显能看出,建筑的档次要好起来了。

是靠着过去混凝土建筑的架子,搭起来的青砖房。

房屋之间,用长廊和台阶相连。

能拉得动建设的基地,怎么看,都算财力不俗。

青砖的房顶糊了绿植与黄土,远远看过去,和山色融为一体。

余溪风离得近了,能看到绿植和房顶之间,

隔着一层像是油布一样的东西,在光照下,像水面一样波光粼粼。

余溪风凝住了目光。

这个应该是用来防酸雨的。

运气好的话,拾荒者可以捡到这些东西。

但是,这个部落真的只是运气好吗。

余溪风见过不少聚集地,集中资源,建设基地大门。

这是为了招揽更多的幸存者,

但是在这个部落里,大门潦草极了,倒像是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

好几个房子门口,都站着女人。

余溪风接连看见了几个,都没有衣服。

用颜料在身上绘制了图腾。

她们像是摆件一样,布置在部落的很多地方。

有人从房子里出来,有人准备进去。

“去乐呵乐呵不?”

“没信用点了,今天出去有够倒霉的,被一只猴子把包给抢了,他娘的,迟早有天,我要把那边的猴窝给点了。”

“嘿,现在变异猴可精了,不是还有免费的嘛,也有长的不错的。”

赤身裸体的女人被压在身下。

周围的人在兴奋的叫好。

余溪风感到不适。

她靠在承重墙后面,正犹豫着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一众人拾级而上。

这些人匆忙结束,跑到外边跪了下来:“祭司大人。”

简直像在演情景剧。

但凡和神鬼沾边,似乎洗脑能力都不错。

余溪风在心里吐槽。

眼瞧着那个祭司要朝自己走过来,

余溪风连忙进了空间。

她很快就看清了祭司的脸。

原本余溪风在脑中预设的形象,象征着文明倒退,茹毛饮血的部落祭司。

竟然穿着衬衫,鼻梁上架着眼镜,

是一个余溪风完全没有想到的人。

方具重的那位秘书。

叫什么来着。

芝钟。

姓关,之字辈,关之钟。

关之钟怎么会在这样一个部落里, 当什么祭司。

他被方具重赶出了北方基地,

在这里重新拉起了一股势力?

余溪风心里这么想着,

还是觉得,关之钟出现在这里,非常的违和。

余溪风的房间里,曾经有人来找过种子。

那时她刚把种子交给了方具重。

她将这件事交给了方具重处理,换来了几个质量不错的玉石。

没记错的话,也是从那之后,余溪风再也没有在方具重身边,见到过关之钟。

关之钟这个祭司非常有派头,尾巴都有十几个。

余溪风想了想,跟上了关之钟。

她是来报复的,

也想弄清楚这个部落在搞什么鬼,

跟上这个有权有势的人,总不会错。

这期间有人来同祭司汇报,

“房车里的的人没抓到?”

“派出去的人都,都死了。”

“废物。”是关之钟的声音。

因为角度原因,余溪风没能看到关之钟的表情。

只看到那个向他回话的人抖如筛糠。

关之钟这个祭司,在部落里非常的有威望。

关之钟身后的人,没有一直跟着,到了一个临界点,就停下了。

山的最高处,好像是一个禁地。

只有关之钟可以上去。

余溪风考虑着,是就这么结果了关之钟,还是再看看时。

关之钟走进了一扇门。

居然是密码锁。

余溪风无往不利的撬门技巧宣布无效。

她被拦住了。

余溪风怀疑,哪怕是云姐,也没有到过这里。

这一路的防守都极为严密。

余溪风利用空间卡bug,才一路走到了这里。

余溪风站在门前,一时进退两难。

她花了大半天时间,才走到这里。

现在退出去,未免虎头蛇尾,想要继续往前,却又没有头绪。

余溪风离开了禁地,找了一间最近的房子。

“我看见你了。”

天渐渐黑了,幽幽的女声裹着凉风。

余溪风的唐刀在瞬间出鞘,刀锋破空,最终停留在女人的脖子上。

女人的长发披在地上。

她清洁过,赤脚踩在地上,身上并不脏污,

身上厚涂的油彩避开了女性独有的器官,簇拥着黑发。

这让她看起来真的有了几分从暗夜里走出来的神性。

那双黑眸交没有被刀锋触动。

她的下一句话惊起了余溪风的一身鸡皮疙瘩。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余溪风说:“你说什么?”

女人盯着她,好像忘了自己的上一句话:“你是来杀我的吗?”

“我为什么要杀你?”

“不杀我,那就请你去死好了。”

女人嘻嘻笑了起来,转眼就变了一张惶恐神色,她往外跑:“救命,救我——”

余溪风的唐刀挥出去,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这个女人在骗她。

女人一心求死。

分明有人经过,也听到了女人的救命声。

但是他们吹着口哨经过,并没有打算进来。

反而避开了这个地方。

女人凄厉的求救声在他们耳中形如无物,连半分波澜都没有惊动。

余溪风握着刀。

那个女人靠在门边上,她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余溪风沉默以对。

她想起了云姐提到的一个人,那个洞穿了云姐的女性身份,却没有揭穿的柳烟。

“柳烟?”余溪风叫出了这个名字。

女人顿了一下,

然后勾着自己的指甲盖,似乎是在挑剔自己指甲形状不太让人满意。

余溪风不再浪费时间,以这个女人的精神状况,

即便她真的说了什么,也不足以取信别人。

“你是想去山顶吗?进了那里,可就出不来了哦。”

余溪风脚步一顿。

她多了一点耐心,转头看向柳烟。

柳烟凑过来:“你给我跳个舞,我就告诉你怎么过去。”

余溪风想,刚刚还是应该给这个女人砍了。

余溪风试图与她沟通:“你想要什么?”

柳烟拍着手:“我想要你跳舞!”

余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