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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周清莎:“周小姐,我这是上好的青白玉,要水有水,要色有色,它是大师张瑚亲制的,流传下来就那么不到十件藏品。”

周清莎一笑:“我知道,我家里也有一个这样式的。”

周家的藏品,当然不会是仿品。

寸头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和手上的青白玉倒是相得益彰。

等到品茶会结束,周清莎身边的男人换成了一个更年轻的。

那个年轻男人眼睛更圆,像小猫一样。

周清莎亲自将余溪风送出来,年轻男人笑的很甜,管余溪风叫姐姐。

余溪风被他笑得晃了下神。

很快又觉得这么盯着周清莎的男伴有些不太礼貌,连忙低下头。

周清莎笑得银铃一般,她附耳过来:“妹妹要是喜欢这样的,我给你介绍。”

余溪风跑了。

她买下的东西,周清莎会派人给她送过去。

这一批东西投进空间,余溪风在凭此扩充的花坛面积上,种下了冬枣。

冬枣好啊,个大,又脆又甜。

能结满树果子。

余溪风又掏出两只鸡崽子交给大白带着。

至于鹅为什么会孵出来鸡崽子。

别问,问就是独门妙计。

在那个品茶会上,茶喝多了。

喝得余溪风辗转半宿,精神的能原地打两套拳。

好不容易迷糊过去。

梦到有人叫她姐姐。

那人脸上好像蒙了层什么东西,叫人看不清楚。

余溪风追过去看。

那人停下来,摘了口罩,露出来章秋的脸。

章秋:“姐姐~”

余溪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梦醒后,余溪风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久久无语。

没记错的话,章秋比她大两岁。

余溪风想起那声叫人酥到天灵盖的姐姐,又荡漾了一秒。

章秋比周清莎那个小年轻好看多了。

他的五官清正而不失艳丽,自带一股别有芬芳的药香。

余溪风的思维发散了下。

要是周清莎看上了章秋,自己是顺水推舟把章秋卖个好价钱,还是英雌救美,拿一个美男以身相许呢。

做了这个很离谱的梦,余溪风没再继续睡。

她爬起来站桩了。

今天时间还很早,余溪风把手机的界面打开,分出一抹心思查看外面的监控。

大白从她腿中间钻进钻出。

她现在已经将站桩当做了一种日常,不说和吃饭喝水一样轻松,也不会再觉得站桩是一件难以坚持的事情。

差不多过了十来分钟,邓飞宇出现在门外。

还没到地下避难所供电的时间,摄像头的夜视成像里,邓飞宇从黑暗里走出来,眼睛是两个灰白色的珠子。

直勾勾地看着余溪风这边。

隔着屏幕,余溪风与邓飞宇对视。

邓飞宇看了一会儿,调头走了。

他走的方向,不是去搜救队报到的方向。

在他身后,余溪风轻拉开门,跟了上去,像大雁一般,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落地无声。

转眼便到了五区。

余溪风想了下,张大姐和邓飞宇,最开始确实是从五区过来的。

邓飞宇走进了一个房间。

那个房间用不透光的布围的很严实,余溪风不好跟得太近,只远远地看着。

然后陆陆续续又有七八个进去了。

余溪风换了件破烂外套,假装去上厕所,从屋子门前路过。

里面飘出隐隐约约的歌声。

邓飞宇从里面出来,额头上还有一点没有完全抹去的痕迹。

余溪风心里有数了。

邓飞宇走上了他母亲的老路。

太阳神教。

到了邓飞宇去搜救队服苦役的时候,余溪风没再跟下去,回了家里。

她当了一回热心幸存者,把这事报给了巡逻队。

接待她的是王安民身边的小荣。

“……太阳神教给我们所有人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按照地下避难所新规,我怀疑邓飞宇参加的是邪教的非法集会,我担心他又有什么危害社会的举动,所以第一时间过来上报了。”

小荣频频点头:“姐你觉悟真高。”

王安民从办公室里出来,接过了小荣的记录本,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硬:“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余溪风点点头,走了。

王安民低头看向记录本,里面是余溪风口述的报案记录。

他扯下这一面,三两下撕成了废纸。

他交代小荣:“今天就当这人没来过,听清楚了吗。”

小荣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是。”

王安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深吸一口气,从桌柜下面掏出一个案卷。

上一次,太阳神教掀起的大规模暴乱,是被人为操控的。

那人身居高位,他手里分明攥着证据,却只能将案卷封存。

自己手下的人,还要被郑伟阳驱使。

郑伟阳的每一次高升,都是对公正,生命,规则的践踏。

王安民的手攥得很紧,薄唇抿成一线。

他唯一能做的,竟然仅仅只是将余溪风上报的线索抹去。

捅出这件事的,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余溪风。

王安民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端正地摆放在桌上。

小荣敲门:“老大,首长来了。”

老首长紧跟着进来,把辞呈砸到了王安民的脸上,劈头盖脸将王安民一通骂。

王安民比老首长高一个身量,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啊。”老首长叹了一口气。

“最多两个月,我就能把你调到中央去,那边的基地已经在规划了,你给老子再安生两个月。”

“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

余溪风投递给巡逻队的消息,如泥石入海,再没半分动静。

以余溪风对王安民的了解,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余溪风想了好一会儿,并无头绪,只能先将这件事放在一边。

她在心里对邓飞宇更提防了。

又安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邓飞宇的住址。

云姐这天上午过来,搬走了最后一批燃料。

“已经很省着用了,欸,听说外边还是有零下六十多度。”云姐说,“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撑到寒潮过去。”

低温来得猛烈而突然。

回升却很慢。

等冰雪化开,不知道会浮出多少尸体。

余溪风说:“既然温度已经开始往上升了,总有出去的那天。”

“出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

这话余溪风也没法接。

按照余溪风前世的记忆,出去,确实没什么好日子过。

“多少有一阵太平日子过。”余溪风说。

天灾与天灾之间,有一段短暂的真空,像是特意留给人类苟延残喘。

云姐只是感慨,无论怎样,日子都要往前过。

“本来想请你来我家吃饭的,可惜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等冰化了,回去我们再聚,胖子找到了渠道,说不定能分一瓶啤酒回来。”

余溪风说:“好啊,啤酒配烧鸭,我到时候说不定能搞两只鸭崽子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