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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鹏这一嗓子,如同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

人群之中顿时传来阵阵骚乱之声。

很显然,这里面大半人,都是谢伟牙临时招募来的。

他们要么是被生活所迫,要么是被叛军所威胁,这才不得已加入了他们。

如今朝廷的镇压大军都来了,谁还愿意继续为叛军卖命。

眼见人心骚动,谢伟牙的亲信立刻拔剑说道:

“谁敢后退,我现在立刻杀了他!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们现在只有十几个人,他在诈降!”

说着,前排的士兵齐齐拔出手中的长剑,气势汹汹的看向展鹏。

展鹏目光如电,双腿微微下蹲,猛喝一声,身形如箭般冲向骑兵阵。他双手握拳,拳风呼啸,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当先一匹马被他击中马头,惨嘶一声向后翻倒,连带后面几匹马也摔倒一片。

展鹏丝毫不停歇,借着冲势高高跃起,双脚连环踢出。那些骑兵挥刀砍来,却被他灵活躲避,脚影闪过之处,骑兵们纷纷落马。但骑兵人数众多,很快又围拢过来。展鹏落地后,迅速从街边捡起一根钢枪,钢枪在他手中舞得密不透风,好似蛟龙出海。

就在此刻,那数百名骑兵原本凌厉的攻势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一般,他们的动作明显地变得迟缓且犹豫不决。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之色。

而一直伺机而动的展鹏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他双目圆睁,口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杀!”紧接着,只见他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紧握的钢枪猛然投掷而出。

那钢枪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呼啸而去。只听得几声惨叫接连响起,钢枪竟然连续贯穿了数人的身体,溅起一片血花。

那些骑兵瞬间陷入了一阵混乱之中,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展鹏已经如猛虎下山般扑向了谢伟牙所在之处。他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准确无误地砍在了谢伟牙坐骑的马屁股之上。

遭受重创的马匹吃痛不已,嘶鸣着扬起前蹄,然后发疯似地朝着身后的骑兵队伍狂奔而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些骑兵猝不及防,一时间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周围的兄弟们见到此景,士气大振,纷纷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武器,呐喊着冲入敌阵。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

十几个人,对战数千人。

得亏这里是狭窄的街道。

若是放到城外的平原上,骑兵光是一个冲锋,他们就得没。

展鹏他们一行人,也就是占了先手的优势,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一旦陷入包围之中,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去。

双方厮杀了只有不到片刻。

那些跟展鹏一起过来的小伙伴就出现了死伤。

展鹏自己虽然依旧能战,但是为了这些兄弟的性命着想,他知道自己不能恋战。

算算时间,从听到动静赶过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后面的大部队埋伏好了。

眼见十几个小伙伴个个带伤,展鹏大喊一声道:

“你们快跑!我来殿后!”

那些小伙伴已经杀红了眼,此刻展鹏让他们后退,他们又怎么肯。

眼见再不走,这十几人就要交代在这里。

却听周围屋顶上“嗖”“嗖”“嗖”传来了密集的弓箭声。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无数道黑影。

他们手持刀剑,嘴里大声喊着:

“杀!”

“杀啊!”

冲向困在街中的部队。

这一下子,谢伟牙带来的守军全都懵了。

谢伟牙的那些副将,惊慌失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伏兵。

如此近距离的冲杀,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他们应有的战力。

而且街道后面的步兵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见有大批人冲杀上来,他们立刻丢下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

这一下子,谢伟牙的守军是彻底乱了方阵。

骑兵想冲,可是前面有人挡着。

想退,后面又有哄乱的步兵。

这下子,这些骑兵除了下马,根本别无他法。

展鹏见状面露大喜之色。

他本以为自己这些人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可是万万没想到,后面的大部队,竟然没有听从他的部署,埋伏在城门附近。

而是主动出击,打了谢伟牙的部队,一个措手不及。

展鹏刚想继续冲杀,后面却突然出现一人,一把抓住展鹏的铠甲。

“老大!您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这个队伍就全散了。您可不能再这么拼命了!”

展鹏回头一看,原来是保乡团的弟兄们到了。

此时抓着他铠甲的人,正是当初惹下祸事的信鸿。

原来,刚才信鸿见展鹏为了拖延时间带人冲了上去,心中就已经开始担心自己老大的安危。

他听到前面传来的打斗声后,并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埋伏在城门附近的建筑里。

而是和其他保乡团的弟兄们一商量,直接从街道两旁的巷子里,带人围了上来。

也得亏他们没有遵守展鹏的计划,不然展鹏和这十几个小伙伴,全得交代在这里。

正是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打了谢伟牙守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才救下了展鹏和一众兄弟。

这场战斗足足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夜色发白。胡国军这群小杂牌才把负隅顽抗的守军彻底消灭。

展鹏面色冷峻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兄弟们将刚刚擒获的那几位高级将领押送过来。

他站定身形,目光如炬地紧盯着眼前这群人,声音冰冷地喝问道:“快说!你们这里的头领究竟藏匿在何处?”

然而,面对展鹏的质问,这些人却表现得异常倔强和不屈服。

他们紧紧咬着牙关,紧闭双唇,没有一个人愿意轻易吐露半句真言。

尽管展鹏一方目前确实占据了一定程度的上风,但这种优势其实相当有限。

要知道,整个省城的乱军规模庞大,绝不可能仅有眼前所见的这点人数。

倘若不能迅速找到并制服乱军的首领,一旦战事拖延,演变成一场艰苦卓绝的持久战,那么即便他们此刻稍有优势,最终仍可能会深陷绝境,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因此,唯有成功擒获乱军的贼首,方才是化解当前危局的最佳途径。

此时此刻,东方的天空已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即将穿透黑暗洒向大地。

时间紧迫,容不得展鹏再慢条斯理地审讯这些被俘的将领们。

想通此中关节,展鹏眼神微微一眯,透露出一抹狠厉之色。

紧接着,他猛然伸手扯住其中一名将领的臂膀,然后毫不犹豫地使出全身力气狠狠一折。

刹那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原来,那人的手臂竟被展鹏硬生生地折断了!

惨白的骨茬瞬间刺破皮肤暴露在外,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那名将领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其惨状让人不忍直视。

而其他几名将领则被展鹏这雷霆般的手段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突然的惨嚎声,把另外几个将领吓了一个哆嗦。

瞬间浇灭了他们心中那份骄傲。

旁边的中年将领见状,脸色吓得无比惨白。

他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指着城中说道:

“吴先生和郭军师住在城中都护府里。我。。我愿意给你们带路。”

展鹏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点头示意他前面带路。

在此人的带领下,一行人快速朝城中奔去。

昨晚的动静这么大,大半个省城都听的到。

本地居民纷纷闭门不出,整个街道空荡的吓人。

等展鹏带人赶到都护府时,正好见到一群仆从打扮的人,正大包小包的往马车上搬着东西。

展鹏一声冷笑,心中不由嘲讽道:都这种时候了,还舍不下这点钱财,真是要钱不要命了。

他当即带人将他们围了起来。

那些仆从一看这些浑身染血的将士,吓得纷纷跪倒在地,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展鹏抓住一个管事模样的老者,揪起他的领子问道:

“说!吴先生和郭军师在哪?”

展鹏话音刚落,就见院子里走出来一个面相清隽,一身儒雅的中年男子。

此人看上去四十出头,身穿一袭红色官袍,嘴角下留着一缕胡须。

在他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的书生,他手拿折扇,身穿长衫。

两人见到展鹏等人也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众人。  那中年男子看到展鹏如此稚嫩的模样,显然有些吃惊。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脸淡然的冲展鹏说道:

“我就是吴求贤,正是你口中的吴先生。我旁边这位,名叫郭淮准,乃是我的军师。”

展鹏看了两人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拿刀架在吴求贤的脖子上说道:

“速速命令城里的乱军投降,否则,我一刀劈了你。”

带血的钢刀贴着吴求贤的脖子,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吴求贤深吸一口气说道:

“让他们投降可以,但是敢问壮士姓名,我看你不像是官府中人。”

展鹏闻言一声冷笑。

“铲奸除恶,乃是吾辈职责。陛下已经下了护国令,允许百姓自行组建护国军,剿灭造乱的贼寇。”

吴求贤闻言眼神一亮,他立刻和郭淮准对视一眼。

郭淮准见状,将折扇一收,抱拳冲展鹏说道:

“少侠,我听你的口音,乃是济州本地人士。我曾听闻,济州泗水镇,有一打虎英雄名为展鹏。”

“展鹏不仅武艺高强,为人更是豪爽义气。我与吴太尉曾多次想要前去拜访,奈何身边杂事太多,一直未能成行。”

“敢问少侠,可曾认识这打虎英雄展鹏?”

郭淮准话音刚落,展鹏身边一个小兄弟立刻一脸自豪的指着展鹏说道:

“你说的那位少年英雄,正是我们的老大。泗水镇白鹿书院院长展昭之子,展鹏是也。”

展鹏狠狠瞪了保乡团的小弟一眼。

他离开泗水镇前,曾答应父亲,不管闯下多大的祸事,都不可牵连家里。

这下倒好,自己才出来几天,家底就被人撂出来了。

要不是现在人多眼杂,他真恨不得扇他几记耳光。

那人被展鹏一瞪,也自知说错了话,赶忙低头退到一旁。

吴求贤和郭淮准一听到白鹿书院四个字,立刻露出了惊喜交加之色。

他们本以为山穷水尽了,没想到竟然又柳暗花明。

吴求贤立刻拱手对展鹏说道:

“贤弟,我说你怎生面熟,原来,你是恩师的孩子啊。 ”

说着,吴求贤就要上前和展鹏拥抱,却被脖子上那把钢刀又给当了回来。

展鹏此时一脸的懵逼。

什么贤弟,什么恩师,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活了十八年,从未记得见过此人。

为何他一口一个恩师叫我父亲?

见展鹏仍有疑惑,吴求贤长叹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原来,吴求贤当年确实在白鹿书院读过书,也曾拜在展昭门下。

后来他离开书院参加了科举后,正好赶上司马相如成了白鹭国的宰相。

有老师这层关系,再加上吴求贤此人也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很快在朝廷就得到了司马相如的重用。

那时候的司马相如,可谓是如日中天,权倾朝野。

新登基的皇帝不仅对他言听计从,更是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司马相如当了一个妾。

要知道皇室公主,可没有给人当小妾的先例。

这一举动,足以看出皇帝对司马相如的倚重。

后来,吴求贤正是依仗着司马相如这颗大树,在朝廷平步青云。

最后官至枢密院太尉一职。

可以说,吴求贤算是司马相如最紧密的盟友之一。

他俩之间的关系纠缠极深,可谓是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

那吴求贤好端端的放着枢密院的太尉不做,干嘛跑到地方一个行省,纠集一群狗腿子造反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