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没讨好到，钱也没了，高利贷找我要钱，我……我是拿我家房子抵押的，现在房子也要被那些人收回去了。”
罪有应得！
张晨嘴角微动，盯着眼前的许大山，再不济就回来这边住呗。
这许大山原本看来还是挺机灵的家伙，办事什么的也够，不过拿出来钱讨好领导这种事儿，其实也就是许大山玩得起，赌一把！
毕竟家里面好几个工人。
“抵押了多少钱？”
张晨一脸的爱莫能助，其实心里面也知道，这许大山的心思是这些家伙里面最活络的，和许大茂没什么区别，想要让这家伙为他办事，肯定是能够办的漂漂亮亮，至于说他以什么名头去办，这些是不好说。
但是绝对是能够在方方面面都打点的相当不错的。
“一千五。”
许大山忍不住将这答案给说出来。
“利息呢？”
张晨好奇现在四九城内的情况，同时心里面也多少有些揣摩，这四九城能够借给许大山这么多钱的，多半也是些地下势力，是完全见不得光的那种，说不定带头的是些商会里面的人，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每个月三十。”
许大山此时将答案说出来，张晨愣住，这好家伙啊，每个月三十块的话那意味着一年下来就是三百六，这三年的时间就能够差不多回本，更别说里面还有本金，这些家伙果然是赚钱的很。
可现在的许家，也不至于被这点事儿给难为到这种地步吧？
张晨继续盯着许大山，这家伙没说实话啊？许大山现在最起码是每个月有着四十来块的工资，他媳妇起步也是几十块的工资，加上许大茂，满打满算，一个月也是百十来块的，先把利息填上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本金..
这的确是个问题！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张晨感觉许家无非是过的困难些，这许大山想象中的领导帮扶并没有瞧见，原本食品厂内还有些灰色利润，此时也全部都没的了，现在的许大山，还很是穷到怀疑人生，压根就没什么办法从那些家伙的手里面拿到钱。
“除了这些，我那些朋友们都来要钱，我家这……已经有些日子没揭开锅了，每个月的工资一下来就得还钱，利息两个月没给够，现在……一家老小都要被赶出来！”
许大山痛心疾首，一脸的悔不当初，可现在完全没办法去做别的，食品厂上班加上媳妇酱油厂，这俩厂里面工作基本上都没别的时间，而且这年头可没有简直什么其他来钱的路子。
财务危机啊。
张晨心里面算是基本有谱了。
这许大山的小院儿能够抵押出来一千五，那十有八九这小院儿的价值远远不止是这些。
现在的许大山唯一的目的其实也就是找个怨种帮他许大山抗的过去这次的危险，但是很显然没那么简单，放眼整个四九城内，他又能找谁呢？大家可都是知道这许大山，现在食品厂的地位也没了，后面就是厂长身边的弃子，谁见到都想要狠狠收拾一通的那种。
“你要让我去帮你找你们食品厂厂长？”
“聊聊你给的那笔钱吗？”
张晨倒是无所谓，帮忙的话，这家伙心里面的确是会感激，但是平白无故，谁会帮他的忙啊？解决掉这次的麻烦，许大山还指不定要整什么幺蛾子，这种人就完全不值得去同情。
“只有你能帮我，晨子，只有你能帮我！”
许大山忍不住又强调了一句。
“食品厂厂长那边说一句倒是没问题，但是这关还得你自己去过，至于说食品厂厂长的那笔钱，先换上高利贷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这可是从虎口里面拔牙。
张晨可不认为他有着实力能够让食品厂厂长张开嘴，更是不知道这许大山被逼到这幅田地，怎么就不去和这丫的一拍两散啊？按说许大山现在也无所谓了，家里面房子都眼瞅着要没了。
你厂长还和我玩这一套！
搞你就是了。
不过想来也对，人家食品厂厂长可是被这许大山给先坑害了一波，所以现在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反击许大山？先让这许大山吃个亏就好。
“是，是没问题。”
许大山点了点头，此时也彻底没招了。
“今晚约出来吃个便饭吧。”
张晨心里还在琢磨着找谁去和那些曲艺社的家伙沟通呢，没想到这许大山就送上门来，其实这老许的办事能力还是相当靠谱的，和其他人比起来，这许大山妥妥的是属于有能力有办法的那种人！
只要是许大山咬紧牙关了，接下来的很多事儿还真是迎刃而解的，甚至完全就影响不到太多，妥妥的就能全部都一口气都解决。
“靠着老许，这些应该都能解决，但是怎么解决就不好说。”
张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答案，正寻思着，就瞧着眼前的许大山猛地就跪下，眼眶中满是泪花，这几天时间下来，许大山明摆着是经历无数次的内心挣扎，也尝试过各种可能去交流和聊这件事情！
但是完全没想到最后跳出来解决这事情的，竟然是张晨啊，别人都讨厌他没什么心思搭理他，甚至唯恐和这许大山有交际的时候，都在躲着他！也只有这位爷能够救他了。
甚至张晨都没有拒绝他。
“先别忙着感谢，聊几句吧，许大山，我最近也有事情想要你帮忙。”
张晨摆了摆手，没打算让许大山继续说下去，心里琢磨着的是曲艺社的事儿，其实对付老胡和老马这两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要找的就是毫无下限的那些家伙，这许大山就是目前毫无疑问的最佳选择，更何况这家伙有事情求他。
“您，您说！”
许大山忙不迭的抬起脑袋，此时看着张晨，心里有些忐忑难安。
他知道张晨一句话的分量，自然也知道自己需要在这些时候做点什么，真就是没起到效果的话，那接下来，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