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士兵下了水井,看向了连接地下廊道的通道。
这个通道非常小,成年人根本躲不进去。不过此时通道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送个灯笼下来。”
两名士兵立即对着井上叫道。
校尉立即安排,将两个点燃的灯笼送了下去,当两名士兵拿起灯笼,照向通道时,下一刻,两个人全身战栗,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直接靠在了井壁上。
而这一幕被上面的凌宁看到,立即意识到抓到鱼儿了。
果不其然,只见那狭小的通道中,竟然真的藏着一名女子,正是千机胧月,她还对两名士兵展露微笑。虽然她很妖艳,但是藏身于狭小的通道中,又露出笑容,就像是深渊女妖,直接吓到了两名士兵。
所以两名士兵立即拔刀。
千机胧月很无奈,如此隐蔽的藏身之地,竟然还能被发现,这是她时运不好,竟然被抓到了。
“两位小哥,我投降。”千机胧月立即求饶,随即挪动着身子,从狭小的通道中钻了出来。
两名士兵立即瞪大了眼睛,完全被千机胧月的美艳所惊艳,如果说刚刚还是藏身于黑暗的妖精,那么现在就是一位楚楚可怜的仙子。
尤其是她的衣服被水打湿,静静地贴在身体上,虽然看不到她的肌肤,但是紧贴身体形成的凹凸身材,简直让人心跳加速。
两名士兵是普通人,哪里遭遇过这样的诱惑啊,直接愣在当场,动也不敢动。
这时,千机胧月抬起头,看向了上方,只见凌宁探出头来,居高临下,两个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凌宁身后就是清澈的天空,他仿佛身披光明。而千机胧月站在井中,身下是幽幽井水,仿佛立身于黑暗。
两人对望,白与黑产生的交错。
凌宁在心中感慨千机胧月不愧是祸国殃民的蛇蝎美人,她此刻站在水中的湿身模样,充满了诱惑和吸引力。
万幸凌宁在百花丛中历练久了,什么美人没见过,所以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异样,而是笑着说道:“千机夫人,我们又见面了,你藏得真够隐蔽,让本王一阵好找。井下水凉,上来说话吧。”
千机胧月看着凌宁,也有失神,随即妖娆笑道:“奴家现在被殿下所擒,一切都听宁王殿下的吩咐。”
随后,千机胧月拽着绳索,爬上了水井。
凌宁打量着千机胧月,说道:“没想到你还懂缩骨功,那么狭小的地方都能藏起来,真是厉害。”
“要说厉害,还是殿下厉害,直接猜中奴家的藏身之所。莫非殿下和奴家心有灵犀?”千机胧月眨着妩媚的眼眸,笑着问道。
谁知凌宁脸色一冷,说道:“收起你的媚术,谁跟你心有灵犀。你差点刺杀本王的王妃,还挑起西域战事,本王现在恨不得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面对凌宁的杀意,千机胧月丝毫不怕,反而说道:“宁王殿下,刺杀王妃这事真不是奴家安排的,乃是冒顿安排,即便是没有奴家,这些死士依然会动手。至于挑起西域和凉州的战事,宁王殿下,奴家所作所为,不正是宁王殿下想要的事情吗?若无战事,殿下如何兴兵招兵呢?”
此话一出,凌宁杀意更浓。
千机胧月也感受到了凌宁的杀意,于是又道:“宁王殿下,奴家如今被擒,愿意戴罪立功,保证会让殿下满意。”
此女身份特殊,凌宁根本不会直接杀她,而是要好好利用,所以凌宁便道:“本王的胃口很大,想让本王满意,并非那么容易,走吧…”
随后,凌宁将千机胧月带走,来到了一处秘密监牢,然后让时跃准备了一套干净的女装,并让所有人退下,屋内只剩下千机胧月和凌宁。
千机胧月也不害羞,直接当着凌宁的面脱去湿漉漉的衣服,并脱得干干净净,然后换上干净的女装。
凌宁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换装,整个过程赏心悦目,极其的诱惑,幸亏凌宁定力强,换做在场诸位,早就扛不住了。
千机胧月并没有趁着脱下衣服或者穿衣服的时候挑逗凌宁,这一点有些让凌宁意外,还以为她会用美色勾引自己呢。
很快,千机胧月穿好了襦裙,这是一件青色襦裙,再加上她头发披散,少了几分妖艳,多了几分清丽。
果然是女妖精,稍微换个妆容,便是另外一种诱惑。
这也让凌宁对千机胧月产生了好奇,于是问道:“你是哪国人?”
“我母亲是西域人,父亲是匈奴人,当然了,祖父也是匈奴人,但是祖母是大魏人。”千机胧月如实回答。
凌宁道:“怪不得你的容貌有异域风情,原来是三族血脉。”
“不止,我的祖上血脉更杂,你也知道,匈奴人不看血脉,不像中原人对血脉那么看重。”千机胧月回道。
凌宁又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效忠冒顿的?他对你有恩吗?你为了他,可以去施行美人计。”
“从我父母、祖父祖母遇害的时候,我便决定往上爬,然后和冒顿合作,帮他创造机会,杀了他的父亲,让他坐上了可汗之位。”千机胧月说道。
别看她语气平静,但落在凌宁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般一炸。
知道千机胧月不简单,万万没想到,是她帮冒顿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从而坐上了可汗之位。
凌宁兴趣更浓,便指着一旁的座椅,说道:“时间充裕,愿意给本王说说你的精彩过往吗?”
“殿下不急着回西域了?”千机胧月坐留下来,问道。
凌宁道:“即便是没有本王,白启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攻下流沙涧。而且对本王而言,现在对你的过往更感兴趣。”
千机胧月便道:“既然宁王殿下对奴家的过往感兴趣,那奴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另外,殿下将是唯一一个知道奴家过往的人,奴家对殿下再无秘密可言,殿下可要对奴家负责。”
凌宁笑了笑,显然不信她的说辞。
随即,千机胧月开始讲述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