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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江流对着地面咚咚咚使劲磕头,额头全都是血。

“微臣不敢!微臣是被妖女迷惑了!都怪她!”他无情地把罪责推到赵可儿身上。

“我若是没记错,赵可儿不仅是顾江流的表妹,好像还被赐了贞节牌坊,是个贞洁烈女呢。”华夫人冷笑。

众人膈应地咧着嘴。

顾江流居然跟一个寡妇搞在一起了……

赵可儿心头一紧,居然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萧祈禛的唇瓣轻颤,诛九族三个字即将都要脱口而出,幸亏理智叫停了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

若是下令诛了顾江流九族,那么萱萱跟陆家也会牵连其中。

现在还不是要他命的时候。

他要帮萱萱名正言顺地离开顾家。

萧祈禛怒目圆睁,寒凉的视线如同一把拆骨刀,将顾江流给抽筋剥骨。

就在这时,顾麒麟从后门爬了过来,“爹、娘,不好了,妹妹不见了。”

“爹、娘……”

看到皇上跟一群大臣惊恐、诧异的目光,顾麒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顾江流整个人都虚脱了,浑身是汗,浑身颤抖得如同发了瘟的鸡。

“天啊!原来他是顾侯爷跟这个女人的孩子!”

“之前听说顾侯爷还要过继呢,原来是外室子啊。”

“他们一直把陆凝婉蒙在鼓里,陆凝婉真惨啊。”

说话的都是各个命妇,也就是陆凝婉这段日子新交的朋友。

“给朕好好掌他的嘴!”萧祈禛气得甩袖离去。

剩下的臣子跟夫人鄙夷地瞥了顾江流一眼,又同情的看了眼陆凝婉,旋即也走了。

一时之间,门口就只剩下陆凝婉。

她的内心在狂笑,可不得不使劲掐着大腿,眼眶微红。

顾江流看着欲哭非哭的陆凝婉,心里像是被捅了一刀,巨大的心虚感跟不安笼罩在心头。

“婉婉……都是赵可儿勾引我的。”他说的像是真的,似乎把自己都骗了。

“顾江流,你多大了?”陆凝婉的声音没有波澜。

顾江流低下脑袋,他何尝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她是在嘲笑他的借口太拙劣。

“婉婉……”

陆凝婉小跑着出了大雄宝殿。

给人一种哀痛莫过于心死之感。

顾江流的心刺痛,他想追过去,可侍卫已经将他押住,用巴掌狠狠甩他脸。

不知道打了多久,他的脸肿成了猪头,满嘴都是血。

……

顾萱萱被萧璟行抱到了护国寺门口。

萧璟行柔声说:“萱萱,我送你回府吧。”

她摇摇小脑袋,吹了个口哨。

一只七色的鸟儿落在了她的肩头。

顾萱萱点点玄鸟的头,“去吧……”

于是玄鸟扑闪着翅膀,飞到半空中。

它边飞边说:“忠义侯顾江流在护国寺跟寡妇睡觉啦。”

“顾江流跟贞洁烈女睡觉啦。”

“顾江流跟寡妇偷偷生孩子啦。”

看热闹是每个人的天性。

街上的百姓纷纷抬头,默契地安静下来,静静听着玄鸟的消息。

玄鸟飞得速度不快,只要认真听,足够每个人听得见。

顾萱萱冲萧璟行张开双臂,他会意,将顾萱萱抱进了马车。

一路上,百姓纷纷义愤填膺地痛骂:“不要脸!居然在佛门重地胡搞!”

“什么贞洁烈女?我看是淫娃荡妇!”

“还偷偷生孩子,原配夫人可真惨啊。”

顾萱萱掀开车窗上的布帘,冲百姓说:“没错,就是窝爹!”

“窝爹的屁股被看光光了。”

“你爹就是顾江流啊?”几个妇人好奇地问。

顾萱萱点点头。

萧璟行无奈地笑了。

……

而另一边,顾娇娇浑身灼烧,饥渴难耐,她在原始欲望的召唤下进了一间小倌馆。

这被陆凝婉的眼线看见,当即通知给了裴玉。

……

顾江流生怕被降罪,他吓得躲在书房三天没敢出门。

三天里,玄鸟每天都绕城飞翔,嘴里说着顾江流的丑事。

上到耄耋老人下至三岁小孩都知道他的丑事。

老太太被李嬷嬷扶进了书房。

“江流,别怕了!皇上不敢动我们顾家。”老太太说着,傲慢地扬了扬脖子。

“我们顾家世世代代为东岳国卖命,虽说你爹出了点纰漏,可祖宗的功绩摆在那里,皇上要是忘恩负义,肯定会被戳脊梁骨。”

顾江流惶恐的情绪渐渐被抚平,他像是自我安慰,“肯定是万灵!她那么喜欢我,肯定帮我求情了!”

“对!你赶快把陆凝婉赶走,再迎娶万灵,这么一来就万事大吉了。”老太太露出精明的笑。

顾江流点点头,原本悬着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砰——

海棠推门而入。

她板着脸,再也不遮掩对他的厌恶,“侯爷,夫人请你去祠堂,商议和离。”

“哼!我儿还没说休她,她倒上赶子想和离了!好啊!”老太太势在必得般,尾音上扬。

顾江流心中的惊恐、愧疚也在一瞬间转化为愤怒。

他只不过犯了一点点小错,陆凝婉就穷追猛打!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现在可是他最窘迫的时候!

她凭什么想要离开他?

“我不会去祠堂的!她想离开顾家?好啊,我成全她!”顾江流当即写了一封休书送入皇宫,请求皇上批准。

陆凝婉毕竟是命妇,不是说休就能休的。

“我等着陆凝婉向我求饶!”顾江流神色癫狂。

……

翌日。

顾江流的休书就被送到萧祈禛的手里。

萧祈禛差点将奏折撕碎。

不要脸的东西!

自己苟且,还有脸休弃陆氏,倒打一耙!

“众爱卿看看,朕该如何处置顾江流的家事?”萧祈禛狠狠将奏折砸到地上。

太监总管捡起奏折,给群臣传阅。

看到奏折上的内容,群臣的脸都扭曲了。

礼部侍郎拱手出列,“微臣以为,虽然顾侯爷荒唐在先,但一码归一码。夫妻不睦,丈夫休妻,并无不妥!”

华将军、张侍郎、尚书大人刚想要点头,可想起家里的母老虎的警告,纷纷垂下了脑袋。

他们的夫人都是帮着陆凝婉的。

要是他们拆陆凝婉的台,恐怕回家后吃不了兜着走。

“顾江流对皇上跟佛祖不敬,蒙骗三品命妇,恶名远扬,有损我朝官员脸面跟皇室威严。他也配休弃陆氏?”梁州辞语气透着一股狠劲跟淡淡的怒。

他浑身散出寒气,气场强大,与以往温润的形象天差地别。

见首辅出列,墙头草纷纷出列大表忠心,“对!顾江流私德败坏,不配休妻!”

李太师其实为人有些古板,可想到昨日顾江流跟赵可儿在大雄宝殿缠绵,他恨不得宰了他。

“老臣也以为顾江流不配休妻!陆氏虽说只是个女子,但好歹也是三品命妇。休了她,便是打了我朝的脸面。”

萧祈禛满意地露出笑靥,他颔首。

等顾江流要休妻的消息传到清林轩时,皇上的口谕也紧跟着下来了——不允许休妻!

老太太跟顾江流闻言气得快要吐血。

而陆凝婉却宛若作壁上观的军师,她幽幽地笑了。

“娘,准备好了吗?”顾泽熙问。

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