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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人忙着调节氛围,说霍总有私事处理。

圈子里谁不知道霍言深是什么脾性,也都心照不宣的笑笑。

负责人解释完,转头一看林雨桐不见了,以为是个有自尊心的女人,受不了忽视自己走了,也没太介意。

洗手间里。

霍言深仔仔细细的洗了手,用手帕擦干净,又将手帕随手扔进垃圾桶。

拉开门,就看到走廊里一道妖娆的身影。

林雨桐今天穿了一条淡青色的裸肩礼裙,勾勒得身材凹凸有致,长发做成了大卷,每一个卷的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样,完美慵懒。

靠着墙壁站在走廊,灯光打在她身上,多了几分迷离的感觉。

但怎么看,都有点夏如槿的影子。

“霍总。”

她抬头,大眼有些楚楚可怜,“不知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您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话音落下,男人好半响都没说话。

林雨桐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这身裙子上。

这条裙子,是某大牌今年夏季的主打款,国内仅有一件。

先不说价格她负担不起,就是她连了解的渠道都没有。但因为太喜欢,又虚荣心作祟,于是买了一条高仿来撑场子。

霍言深对这裙子的款式有点印象。

夏如槿衣柜里就有这么一条,他亲自给她添置的。

设计师说,国内独一无二……

“霍总?”林雨桐小心的唤了他一声,心想他不会对女人的衣服感兴趣吧?

刚巧,霍言深还真的感兴趣。

清冽的目光移到她的脸上,嗓音淡淡,“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林雨桐一怔。

随即心脏砰砰跳,眉梢难掩欣喜。

“是吗?霍总在我身上,就只看到了裙子?”她大着胆子走近几步,站定在他面前,撩了一下头发,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隐隐的沟。

霍言深幽冷的视线注视着她,将她的动作全收在眼底,“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眼底闪过欣喜,笑容更娇,“林雨桐。”

霍言深点点头,绕过她准备离开。

林雨桐下意识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腕,男人稍稍侧身,躲开了她,声音染上了几丝寒意,“林小姐,是你的名字给你造成了错觉?”

林雨桐茫然的看着他,下意识反问,“什么意思?”

“是想与人相同,所以叫与同?”凉薄的视线上下打量她,“不是穿上一条高仿的裙子就能与我太太相同了,你想卖,还要看别人想不想买。”

先前在包厢里他给她留面子了,但是这女人还得寸进尺,他也没必要留情。

没理会她苍白如纸的脸色,霍言深迈步的从她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又顿了下,转头告诉她。

“你被霍氏封杀了。”

“……”

林雨桐猛的抬头。

男人缓声继续,“如果还想在娱乐圈待,可以改名字。但是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

“……”

林雨桐像被雷劈中,僵在原地,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次的合作本就是板上钉钉。

以霍氏在帝都的名声和地位,无一不是上面合作的最佳选项。

双方心里都清楚。

而且还有人引荐,所以流程走得格外顺利。

今天这场应酬,也不过是表面做做样子,合同很快就敲定了。等霍言深先行离开,负责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一一送领导离开。

夜深了,霍家别墅今晚格外的安静。

霍言深回到家的时候,楼下灯都已经关了,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壁灯,能隐隐看到房间的格局。

这小丫头,这么早睡了?

迈着步子上楼,推开卧室,里面空无一人。

他今晚上喝了不少酒,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出包厢的时候已经有些迷糊了。

这时候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脑子瞬间清醒。

“左寒!”

他沉声唤了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空气里,分明有微弱的气息。

他心提了起来,认真听了一会儿,缓步往走廊尽头走去。

客房门口,左寒姿势狼狈的靠着墙躺着,面上一片平静,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他拧眉,嫌弃的踢了他一脚。

左寒顺着门倒了下去。

肩膀上,似乎还贴着一张小纸条。

他蹲下拿起,是一排虫爬一样的可爱字体,“不用担心,他只是中了昏睡蛊,二十四小时之后自己会醒啊!”

霍言深站起来,身子踉跄了一下。

闭了闭眼,声音沉静无奈,唤了声钱叔。

钱叔先前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就知道他回来了,想到自己晚上偏袒小太太的行为,极度后悔。

听见霍言深喊他,这才走了出来。

磕磕绊绊的,将事情半遮半掩的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小太太去了趟书房,出来就脸色不自然,然后就贼兮兮的跑了。

霍言深带着一身酒气,周身气息也吓人,钱叔说完话,甚至庆幸小太太跑了,“您还好吧?我让佣人准备醒酒汤?”

霍言深摆摆手示意他去吩咐,然后往书房走。

钱叔抿了抿唇,提醒,“先生,太太就算不小心碰了书房的东西,应该也是无心的。”

霍言深揉了揉额头,大步走远。

书房安静,柔和的灯光洒下来,映出一地的狼藉。

凳子倒在地上,书桌上的文件凌乱,靠边的文件落得一地都是,上面还有几个小巧的黑脚印……

她大概是破罐破摔,索性一点都没收拾。

轻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知道她晚上那些话什么意思了。

弯腰将文件都捡起来,整理了一下,手突然顿住。

关于苗疆那些资料,都不见了。

眸光沉了些,脑子里有不好的想法闪过——

这小丫头看似相信他,其实潜意识还是防备着他的。该不会看到这些资料,又想多了吧?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小心翼翼的喂了声,声音有些哑,似乎刚从睡梦中清醒。

“你倒是睡得着。”他又好气又好笑。

黑暗中,夏如槿坐在宿舍的小床上,拍了拍脸,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干笑了两声,“这么晚了,当然该睡觉啦!你回来啦?”

“嗯,在哪儿?”他问。

夏如槿心里警觉,“我,就,突然想念我的舍友了……”

“你一个人一间宿舍,舍友是鬼吗?”霍言深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夏如槿噎了几秒,沉默。

“给你半个小时,自己回来。”

“宿管阿姨都关门了!”

男人嗓音淡淡,语气有几分威胁,“我给宿管阿姨打电话,让她帮你开门?”

“那倒是不用……”

夏如槿挠了挠头,感觉脑子有点不管用,吞吞吐吐的开口,“就,我也不是故意进你书房的,我想找一本书,但是没站稳,才打翻了东西。”

“摔到哪儿了?”那头声音隐隐担心。

夏如槿微愣,揉了揉手肘和膝盖,小声嘀咕,“哪儿都摔到了。”

“我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