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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沈棠溪真的要走,祁蓝咬着牙说:“给我站住!”

沈棠溪停下脚步,看了眼祁蓝,等着她往下说。

“韶霆年纪比你大好几岁,你不着急生孩子,难道他就不着急吗?不是我想说这种事让你心烦,只是这件事也该提上日程。”

祁蓝盯着她,苦口婆心地说:“溪溪,以前我想让你生孩子是想利用这点去争取股份,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和你爸真的想抱孙子了。”

沈棠溪这次没有感觉到祁蓝急功近利,似乎真的如她所言是想抱孙子。

她犹豫了会说:“这种事本来就急不得,要看缘分的。”

急也没用。

祁蓝沉声说:“我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在避孕,不然孩子早就有了,你也少糊弄我。”

沈棠溪索性不说话了。

反正她目前还不打算生孩子,事业上升期,孩子生下来要人陪伴,她还没这个时间和资格。

“溪溪?”

突然,身后传来霍韶霆的声音,他和霍老爷子谈完话才过来找的她。

“不早了,上楼睡觉。”

沈棠溪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解围,点头说:“妈,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祁蓝冷冷地哼了声,显然不怎么高兴。

霍韶霆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瑜伽室门口,对祁蓝说:“我和溪溪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我是你妈,这是闲事?”祁蓝不可置信地盯着霍韶霆。

每次都是用身份来堵住别人的嘴。

对霍桑榆是,对他也是,似乎只要说出这句话,就好像是在说,她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他们好,是对的。

霍韶霆眸底越发深不可测:“最近公司不太平,在局势还没稳定之前,我不想自找麻烦多个孩子。”

“韶霆,你也太纵容她了,为了她连孩子都可以不生?”祁蓝言辞犀利。

霍韶霆冷冷地说:“不是不生,只是还没到时候。”

说完,霍韶霆背过身准备走。

祁蓝从瑜伽垫站起身,快速追了出来,训斥:“你怎么和你爸一个德行,只知道围着沈棠溪身边转,真是不知道她有什么魅力!”

没人能回答祁蓝这句话,整个走廊都只剩下空荡荡的回音。

第二日。

沈棠溪陪着霍老爷子说了会话才离开老宅的,她去了公司,霍韶霆回了霍氏集团。

只是没想到,正午时又看见孟景澜在楼下等着她。

“沈小姐。”

见沈棠溪想装作没看见自己直接走人,孟景澜降下车窗,谦谦君子地叫了声。

“孟先生,你的设计我还没完成,还得过几天。”沈棠溪知道他来者不善,故意点出两人的合作关系,免得被人误会。

孟景澜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这点我也不着急。”

沈棠溪看向去吃饭的同事们,果断地说:“那我就先去餐厅了。”

“沈小姐好像很害怕我,在故意躲着我吗?”

“没有。”

“那沈小姐上车,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说。”孟景澜没再看沈棠溪,说出来的话就和霍韶霆一样,毋庸置疑。

沈棠溪手指攥紧,冷冷地说:“抱歉孟先生,我现在没空。”

“难道沈小姐就不想知道你外公身体为什么会变得那么差吗?”孟景澜眼神多了些勾引人的味道,似笑非笑地说:“沈小姐不好奇吗?”

听到这句话,沈棠溪心脏猛地一缩。

在她记忆之中,外公的身体一直都不好,父母还健在的时候,外公就药不离口,后来就更加严重。

要不是霍氏资助,他早就故去了。

就算是前世,她也想尽办法为外公延长他的性命,但后来霍韶霆没再帮忙,外公也就彻底离开了她。

现在孟景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另有隐情。

沈棠溪故作冷静地说:“外公解释过,他年轻时候为了救霍老爷子,所以受了重伤,这也导致他身子骨一直不好。”

“哦,那沈小姐就不奇怪,是什么重伤,能让五脏六腑都变得崩坏不堪?”

见沈棠溪表情泛起涟漪,明显被他说动了。

孟景澜嘴角轻微勾了勾:“沈小姐,上车吧。”

这次沈棠溪只是犹豫了会,便拉开车门坐到孟景澜的旁边,车内温度很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见状,孟景澜直接吩咐:“辞海,温度调高点。”

“是,少主。”

沈棠溪没工夫和孟景澜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说:“孟先生知道我外公生病的原因?还请直接告诉我。”

“想让我告诉你也不难,但沈小姐得先陪我去个地方。”

沈棠溪蹙眉说:“要多久,我还在上班。”

“我替你和秦总请假,就说需要出差。”孟景澜没有给沈棠溪拒绝的机会,“辞海,开车。”

眼看着车子离公司越来越远,而这个方向也是离开京市主城区的,沈棠溪猜不透孟景澜究竟想做什么,整个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兴许,她就不应该上车。

孟景澜看出来她的紧张,云淡风轻地说:“沈小姐放心,我不是坏人,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沈棠溪尴尬地说:“孟先生说笑了,我从未这么想过。”

孟景澜嘲讽地勾了勾唇,没有拆穿她虚假的谎言。

约莫三小时后,车子在一处宅子门口停下。

是沈棠溪自己的家。

沈棠溪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父母被杀害的场景,越走进去,记忆就越清晰,似乎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她脸色越发惨白,故作坚持地说:“孟先生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是你的家,沈小姐难道忘了吗?”孟景澜径直朝二楼书房走过去,“这里藏着你外公身患重病的答案。”

沈棠溪抑制住那些痛苦的回忆,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对着孟景澜说:“孟先生又怎么会知道?”

“看来你外公什么都没对你说过啊。”孟景澜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可真是费尽千辛万苦的保护你。”

“只是这对你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沈棠溪被说得心惊肉跳,冷冷地睨着孟景澜:“什么意思?”

孟景澜上前一步,抬起手想要轻轻拂过她的脸,被沈棠溪后退一步,避开了。

“孟先生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