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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一家华贵繁丽的店门前停下。

周辞时只端坐着,就有人为他从外打开车门,并恭敬地喊着:“少主。”

他谦和地朝守门小弟笑了笑,守门小弟弯着腰想接过他的包袱,周辞时自主道:“这包我自己拿就行。”

手镯被他戴在手上,他迈步下车朝店中走去。

天参堂之所以称为堂,自然也因它本就是宏大的大堂。

内里装饰古朴大气,红木做的方格柜子呈三围摆放,恰到好处的暖黄光或是冷白光打在格中的名贵藏品上,只让人觉得价值连城,不敢随意观摩。

打理大堂的店员们见周辞时到来,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向他鞠躬。

“忙你们的。”周辞时淡淡道,提着衣袍上了二层。

二层是密隔的房间,专门用以与合作方的谈判拉扯。

而最里侧是三位堂主办公的地方,周辞时刚一拐弯就撞上郑争,他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少主来了。”

周辞时嗯了声。

这群人之所以还对着他叫少主,一是周父死的突然,众人尚且怀念他,二是周辞时还没得到天参堂的资格,唤他少主都只因为他是周家人。

郑争眼眸一转,落在他的手上,霎时间他惊呼着:“少主这是从哪得来的宝贝,一看就是有些年岁的老物件。”

说话间他眼馋地伸手,想要触碰玉镯。

周辞时退后一步,转了转成色惊艳的洁白玉镯:“郑叔说笑了,我周家的传家宝自然不同凡响。”

郑争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讪笑着:“原来是少主的传家宝,难怪看着就有市无价,少主为何不将它保存放好,反而还带出来,不怕磨损让周家的列祖列宗心情不宜吗?”

软刀子不着痕迹地刺向周辞时,话里话外都是编排他的过错,他不甚在意地怼了回去:“祖宗们自然看不得宝物的磨损,可长久放于盒中的玉镯难免会失了光泽,那才是让周家祖宗寒心的事,且我是周家人,当然更懂周家人。”

说完还不忘朝郑争礼貌地勾起嘴角以示礼貌。

看着带了傲气的周辞时越过他,郑争维持着面上的恭敬,唯有眼眸透着凉意。

进了自己独自的办公间,周辞时将玉镯和包袱放在沙发上,他对着空气出声:“衣服放在你旁边,等会儿出来穿它就行。”

“我背过身了。”

随即有落地的声音响起,包袱被解开,接着是衣服摩擦的响声。

洛璃系好红绳,“好了。”

周辞时转过身看着她松垮的衣服,轻啧一声:“还是得给你找身合适的衣服。”

洛璃打量着他的办公间,期间堆满了藏品,看模样都算是镇店之宝了,不愧是天参堂堂主的地盘。

“刚刚碰到的是谁?”她站在一件雕着貔貅的金物前,边看着边开口。

周辞时挑起眉梢:“郑争,这间藏品堂的副堂主,二当家,你看出了什么门道?”

洛璃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语气肯定:“表里不一,笑着的时候让人很不安。”

“不愧是活了上百年的,一眼就能看出来那老狐狸的本性。”周辞时眼尾弯弯,看得出来他很满意她对郑争的评价。

“你有怀疑过天参堂的副堂主们吗?”

“当然怀疑过,但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且我父亲死的那天他们根本就没进过我父亲。”

这男人笑得惹人,比她更像个妖精,洛璃垂下眼眸,又看向正翻阅账簿的人,“你还没跟我说你父亲怎么死的。”

周辞时像是才想起一样惊讶道:“我没给你说过吗?我以为你这么有把握帮我找到真凶是已经了解所有过程了。”

洛璃神色淡淡:“你到也不用这样含沙射影。”

他姿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一双墨眸含着深意地望着她,不过一瞬间就转移到方格柜上的物件上。

“他是在死后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的,且是被一刀封喉。”

说起周父的死,身为儿子的他却异常平静,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旁观者,冷淡的知情人。

“本来就混浊的眼睛,瞳孔更是缩小地像个豆子,一看就是惊吓过度,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也不见少什么东西,警察判断他生前见到的是个熟人,被杀时才会这么惊讶,当时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倒在地上的人。”他的话语一停。

洛璃顺势接上:“是四姨太,你的母亲。”

他轻笑着:“对,是她,不过就算被抓她也不愿意供出凶手,周家的人,天参堂里的人都急着要个真凶来泄愤,她也自然而然成了众矢之的,那栋阁楼锁得死就是防止她的逃跑,她不知道我费了多少精力才为她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期限,希望她能坦白,结果……逃是不逃,上吊自杀了,对她来说也许死了才算是解脱。”

气氛沉寂,洛璃看着他轻松的神色,却能感到他的无措,谁能接受父亲死去,有嫌疑的母亲不信任他最后还自杀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你知道我和你母亲相处时,她说过什么吗?”洛璃问道。

周辞时摇头。

“她问既然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嫁,结合你外祖父说的话,她在嫁到周家前心里就已经有人了,就算怨恨,又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杀死你父亲?”洛璃一句话将他从恍惚中拉出来。

他直起身盯着她:“你是说有人刻意引导?”

洛璃点头:“但你母亲显然是害怕才没有下手,那人引诱失败便自己动手了,且你母亲自愿为他替罪。”

“那很有可能就是母亲之前的恋人。”

“所以我们才要去你母亲家乡查清那个引起她自杀的男人,和你父亲有没有关系。”洛璃冷静道。

周辞时眼眸微敛,从昨天他就陷入母亲自杀的阴暗中,虽然注意到了外祖父所说的野男人,却也无暇多想,如今听到洛璃才算是醍醐灌顶,头脑一下清醒起来。

洛璃见他不再陷在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悲伤中,立即鼓励他:“现在就是看你的时候了,早一日处理完你父亲留在的事,就能早一日去桐城,你也能早一日得到天参堂。”

显然她的鼓动起了作用,不过周辞时依然端着傲娇的姿态:“不用你说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