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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让人觉得是四皇子与平欣郡主做了些男女之事,更何况四皇子确实离开了一段时间。

太子言语威慑着他,要他说出实话,但他与钰儿的事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四皇子咬了咬牙,只能认下:“是,儿臣与郡主心意相通,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那女子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里已经昏了过去,洛璃打量着一脸憋屈的四皇子,再看向霍阜。

他正悠闲地吃着云片糕,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他镇定地一口包下。

不明所以的洛璃只觉得替他口干,接着继续看好戏。

皇上自然也意识到其中的猫腻,但有关皇家脸面,他扬起笑容夸赞着他们:“没想到朕的四子如此坦荡,同平欣郡主也算是郎才女貌,行,那就趁着今日狄族使者也在,朕就做主,让大家见证,朕为你们的赐婚。”

“谢圣上!”永康王,平欣郡主和四皇子都跪下道着感谢的话语。

几人归席,表面欢喜,内心早已埋怨对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永康王本想着用女儿将霍阜套到四皇子的阵营中,日后的胜算更大,谁曾想最终是让四皇子占了便宜。

四皇子亦是不满,多个女人在身边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可没成功闹臭霍阜的名声,反而让自己沾了一身刺。

今日钰儿也在,不过他相信自己依旧能让她死心塌地地跟着他,有了身孕,钰儿也只能跟着他。

他看向霍阜的眼中藏了恨意,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霍阜中了药还能躲开他的埋伏,如今还完完整整地坐在席位看他的笑话。

看到霍阜还挑衅地朝他扬杯,若不是三皇子拦着,四皇子差点就气得当场掀桌了。

皇帝赐婚一事让托娅心生想法,她起身,用爱恋地目光看向霍阜,期待地对皇帝道:“圣上,既然您能赐婚,我想请求您为我和宣承世子做主,我和他心悦彼此,请您为我们赐婚。”

她这一出让众人又是一惊,狄族公主怎么和宣承世子有关系了?

听到托娅大胆的说辞,洛璃轻挑起眉梢,望着霍阜的眼中满是戏谑,似是调侃他很受欢迎,只是心中的一点不适被她忽略了。

而身为主人公的霍阜眉头紧锁,复杂地看着托娅。

“霍阜,托娅公主所说可是真的?”皇帝质问着他,像他这种身份同外族通婚的动机很容易被视为不纯,自然要妥当处理。

霍阜站起身为自己辩解:“圣上,臣与托娅公主在今日之前只见过一面,不可能生出任何情愫。”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啊,我们成亲后日日相见,你不可能不喜欢上我。”托娅语气自信。

“实在抱歉,公主,在下有意中人,而且我绝不会娶一个异族人,我的父王母妃更不会允许。”见她死缠烂打的,霍阜便冷着脸,将话说得直白决绝。

托娅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她的声音尖锐:“你的意中人是谁?竟能和本公主相比?”

“在我心中,她无人能抵,”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洛璃,面向皇帝的姿态坚决,“圣上,臣这一生只会娶意中人,托娅公主当是一时被臣吸引,说出的玩笑话,当不得真。”

“我……”托娅被鄂多伦的眼神制住,他起身向皇帝行礼,“世子这样的绝世美男子,公主确实少见,自然也会被吸引,但公主在狄族已有婚配,她的言语不过是对世子的称赞,请圣上,世子勿怪。”

皇帝的面容这才有所松动:“原来如此,看来宣承世子魅力极大啊。”

总算越过赐婚一事,霍阜再次看向洛璃,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郁气不由而生。

随着时间渐晚,皇帝也有些乏了,迎客宴散去。

洛璃与同僚相告别,独自走在一处思索那黛紫色衣裙女子的身份。

钰,朝中大臣家有女儿的不少,但带钰字的她好似在哪听到过。

卢,云,钰。

是卢丞相家的庶女。

她的名字是洛璃从孔易参那听来的,一位大臣的儿子为了追求她,将家中皇帝赐下的玉雕卖了,结果被查出来,那位大臣也被言官狠狠地参了一笔。

而孔易参作为史官,定是要将此事记录在册的。

也是因此,卢云钰在世家中的名声并不好。

身为三皇子政派的家眷,这次竟和四皇子勾搭在一起,也许四皇子从她那里得知不少卢丞相帮三皇子做的事。

洛璃想得投入,后面唤她的声音都被屏蔽了。

霍阜几个跨步追上她:“洛璃,你在想什么?我都快凑到你耳边叫你了。”

“啊,抱歉,有什么事吗?”她回过神来。

他盯着她耳后露出的一点红,眼眸深邃,没想到他亲吮的时候这么用力,都过了些时辰了,吻痕竟然还在,还是说,因为她的皮肤太嫩薄?

看她迷糊的样子貌似全然不知红痕的存在。

同她并肩走着,霍阜淡淡开口:“我在偏殿休憩时,好像梦到你了。”

!洛璃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

“那时我的身体燥热得慌,意识昏昏沉沉的,但一碰梦里的你就能舒缓很多。”他密切观察着她的神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洛璃沉着应对着:“是吗?我竟不知自己还能入世子的梦,确实新奇。”

“你不问我为什么燥热吗?”

“为什么?”她顺着他的话道。

“因为你送的香囊。”

!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了,是不是她,她自己还能不明白?

她哼笑着:“世子怕不是也在梦中推出来的,我送世子的香囊都这么久了,就算真有猫腻,怎么会让它的作用这么晚发挥。”

“我也觉得,不过我想要你身上的香囊或是熏衣的香。”霍阜将最终目的说了出来,他着实迷恋她身上的香,却怎么也找不到源头。

洛璃目露奇怪:“我身上没有香囊,且从不熏衣,那香味应是皂角的气味,随处可见,有何可稀奇的?”

那就是她的体香了,霍阜嘴角微扬:“既然这样,你就送我一件你的衣裳吧,我让府中懂香的人试着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