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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挨了两巴掌,应该够了。

“啥?”萧景析还毫无所觉,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噗呲。”他散漫一笑,“怎么?”

“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当然。”沈简初信誓旦旦。

她这一年来的武术、拳击和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

从萧景析一行人贴过来,她就看到旁边有道路监控。

她没一上来就用武力赶跑这几个人,是因为这几个可都不是省油灯,平时没少惹事,身边肯定有得力的律师,反手给她一个律师函,就算她能全身而退,也够她喝一壶。

所以……

稍微忍耐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

“你要是有办法,还至于等到现在?”萧景析调笑,“你总不能是在欲擒故纵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沈简初伸手掐萧景析扣她手腕的那只手的同时,鞋子狠狠地往萧景析的脚面上踩了下去,膝盖再敏捷屈了起来,精准击中他的裆部。

整套动作,沈简初都做得行云流水,丝毫不给萧景析反应的时间。

沈简初没有收住半分力气,萧景析在那一秒钟感觉到的只有深切的痛感。

“哎呦!”

那种疼痛,是在瞬间放大,贯穿至他全身的。

萧景析痛到身体僵硬,直抽抽。

他迫不得已的后退,捂住重点部位,踉跄着倒在地上打滚。

妈的!

他感觉他那玩意要废了!

其他人见沈简初突然出手,他们还觉得沈简初是软弱可欺的,只是碰巧抓住了机会,才能顺利“暗算”萧景析。

于是——

一个个仗义出面。

“你这臭娘们,居然还敢伤了萧大少,我看你是真的不知死活!”

“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哥几个怕是要颜面扫地!”

“没错!你敢打萧哥,就是在打我们哥几个的脸!你今儿别想跑了!我们是肯定要你交代在这的!”

“兄弟们,上,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

“走,一起!”

……

在这几个人叫嚣的期间,沈简初麻溜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根黑色短棍。

这根棍子还是教她武术的师傅送给她防身用的,材料是特制的,平时的形态就是折叠后收缩起来。

这会,沈简初把棍子朝旁边一倾,棍子快速变长。

沈简初拧着棍身,固定了,防止收缩回去。

她拿着长棍,威风凛凛,像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手中物也俨然变成了陪她驰骋沙场的长枪。

“这女的神经吧?还带装备的?”萧景析的同伴们看着沈简初这套看得有点懵。

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要不是他们主动过来勾搭骚扰,他们都要以为沈简初从一开始就在等他们上钩了。

“少废话,上!给她点颜色看看!”

“对,她手里拿根小细棒而已,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器呢?就那玩意,给老子当掏耳勺都不够!”

“没错,不弄死她,真以为我们给她脸了!”

一群人呼呼喝喝,冲向了沈简初。

沈简初屈膝,甩开了她手里的棍子。

棍子是软胶材质,又厚重,被它抽中,效果等同于皮带抽人。

而且,这棍子比皮带更长,攻击范围更广。

沈简初用棍子画圈,精准扫中了那三个男人的膝盖。

那三个人被打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到有个人当场单膝下跪。

另外两个也不好过,一个抱着腿在原地蹦跳,一个嗷嗷叫唤个不停。

沈简初冷睨着这三个人。

她现在很遗憾,除了打这四个人渣出口气外,没能给他们更深的伤害。

方竹溪的仇,她是一定要帮着一块报的!

最先的那个油腻男最先缓过劲来,他直挺起身,“贱人,我不信今天拿不下你!”

“妈的!老子长这么大,除了我老子,还没谁敢打老子。”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老子!”

“老子今天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油腻男撸起了袖子,逼近沈简初。

沈简初和他保持距离,用手里的棍子抽他。

那男人全身上下就嘴巴嘴硬。

和萧景析一样,都是被家里兜得好好的公子哥。

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恐怕还真是现在。

“啊!”男人大喊大叫,躲开了。

另外两个也对着沈简初跃跃欲试。

但沈简初的棍子一过来,他们只有躲的份。

局面刹时反转,原本还是沈简初单方面受压迫,瞬间变成了沈简初追着三个大老爷们打。

从马路上经过的路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大感奇异,有一些不了解真相的好心人打电话报警。

“警察叔叔,快来!”

“这有个女人追着三个男人打!”

“就在崇明路口这里……对!好!”

而这四个人里,由于被打中重点部位,因而和沈简初的仇最深的萧景析顶着头皮发麻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奶奶的,我特么弄死你!”

“咻——!”沈简初手里的软棍抽在萧景析的胸膛上。

给萧景析带去一阵火辣辣的疼。

萧景析咬牙硬忍。

要不是差点断子绝孙,他还没这么强的觉悟。

他反手扯住沈简初手里的软棍,“贱人,拿来吧你!”

沈简初紧抓萧景析,和他对峙。

经过一年的训练,沈简初的力气对付一个正常男人没什么问题,她还有余力用上技巧。

她抓着棍子的末端,借力带着萧景析和她绕圈走。

萧景析却以为她是拿他没办法,还在那嘚瑟,“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趁早束手就擒吧。”

“你要是服个软,再给老子试试那玩意还能不能用,老子还能饶了你!”

他没有发觉,他被沈简初带着转圈,现在,他的背后是马路。

“滚吧你!”沈简初冷笑。

沈简初放开了手里的棍子。

她突然撤力,萧景析受惯性影响,猛地向后倒。

他踉跄着摔到了地上,身后正好有车开过来。

他整个人都懵了,哪里还记得抓什么棍子。

“叭叭——!”

那辆车发出超强的喇叭声。

而萧景析也在那一瞬间忘记了动作。

沈简初在原地静静地睨着他,丝毫没有想要救萧景析的意思。

萧景析猛地回头,惊恐地和沈简初对视上。

就是在那时,他感觉到彻骨的寒意,那是从沈简初的方向传递来的。

她的眼神太过阴狠,像带了倒刺的荆棘,抽在他的身上,都要带起他的一片血肉。

萧景析猛然意识到,从一开始,这个女人的目的就不是要和他抢棍子,更不是要打他。

她是想让他死!

深觉这一点,浓烈的恐惧从沈简初的方向漫无边际地朝他这个方向爬来。

妈的!

他和这个女人什么仇什么怨?

这个女人干什么要置他于死地!?

不管了!

快来个人救救他!

那辆车马上就要朝他撞过来了。

他不想死!

不想!

萧景析的喉咙滚动,嗓音哽咽,“救……命!”

他的下身抽动,湿黄的液体从他的身下流出。

快来人啊!

他是真的会死的!

“快救我!”他放开了嗓子,爆发出强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