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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墨的脑子仿佛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本想着将人送走,这个节骨眼居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他一共就碰过她两回,怎么就有孩子了?

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林清墨无比懊悔,若是那一夜他没有因为嫉妒而心烦意乱地离开宅子入宫,怎么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若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嫡长子,她若知道了,定是会生气的……

消息很快传到皇后耳中。

皇后匆匆赶来。

长辈总是看重子嗣的,特别是皇家,子嗣兴旺是福气。

“墨儿,这女子你可以不留,但她腹中的孩子必须留下,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而且再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

皇后年纪上去了,开始同太后一般喜欢上了礼佛,最忌杀虐。

左右苏怡言腹中已有了胎儿,太医还诊断出可能是双生子,所以皇后并不担心此女生下的孩子会越过那对双生子,也不担心此女会威胁到苏怡言皇子妃的地位。

“母后……”

林清墨还想再开口,被皇后打断:“行了,你眼下好好筹备大婚,与言儿早日完婚。这边就不用你操心了。”

皇后当即命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将人带回自己宫中养胎。

“殿下,这是我为姐姐重新调制的熏香。”

走之前,女子将香粉盒子双手托到林清墨面前。

林清墨看着眼前的女子,冷笑道:“这下你如愿了?”

的确,这一次的避子汤是他忘了吩咐,可他同她说过,自己心中只有那一人,不会娶其他女子,只将她当成倾诉的人罢了。

她若识趣,为何不提醒他?

果然,她的无欲无求都是假的,只不过将野心和算计藏了起来。

是他识人不清,除了姐姐,其他女人果然都是诡计多端的。

林清墨抬手就要将她手上的香粉盒子打翻。

女子迅速将手缩了回来,林清墨的手扑了个空。

她一脸正色道:“这熏香制作不易,可以大大缓解姐姐的孕吐,还望殿下不要拿姐姐的身体赌气。”

这语气,活似一个长辈在教育任性且无理取闹的小辈。

“你真是……好得很!”

林清墨气笑了,他这是反被她教训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女子没有再吭声,只是朝他行了一礼,将香粉盒子塞入他手中,转身随皇后离去。

林清墨举起那香粉盒子就要朝地上摔去,末了,他还是将盒子揣进了怀中。

……

苏怡言拒绝了谢淮。

“你我二人已经和离,再共乘一辆马车实在不妥。”

她向宫门的方向看了看:“我夫君待会儿自会送我回去。”

谢淮没有勉强她,淡淡一声“好”,便转身离去。

但他并没有离开。

几步开外,他的马车就静静地停在金桂树下,一直未动。

苏怡言等了许久,林清墨都没有出宫门。

马车内待久了闷热,苏怡言打算下马车透透气。

一掀车帘,她正对上谢淮的眼睛。

他长身玉立,伫足在金桂树下。

冷白的衣肩落了一身金黄色的桂花,金玉相间,倒是好看。

那双桃花眸毫不遮掩地直直望向她,眼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她收回视线,下了马车。

事实证明,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会塞牙。

她就下个马车,就崴到了脚,幸而谢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苏怡言伸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后怕。

她身上蒙汗药的药劲还没有完全下去,这会儿还有些头晕,腿脚也软。

“我送你回去。”

不由分说,谢淮将她塞进自己的马车,吩咐了一声,车夫驾马离开。

苏怡言也没有再矫情,她现在难受,头痛脚也痛,只想快些回府。

谢淮的马车很大,她小心地缩在最靠外的位置上,也不说话,只是闭眼小憩。

“坐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谢淮声音淡淡的。

苏怡言微微掀了掀眼皮。

这人依旧姿态端方雅正,一袭雪袍不染尘埃,偏偏对她说出的话……颇有几分孟浪。

她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他们从前成婚时,私下里也是这般相处的么?

如果是这样,她觉得他们不应该两年都未曾圆房,难不成真如流言所说——他不行?

马车颠簸,苏怡言脑袋又开始晕了,索性不再想这个问题。

她没有挪动,也没接话,继续闭着眼睛装死,希望能维持这个状态直到回府。

可谢淮显然不是这般打算的。

“你的脚踝肿了。”谢淮缓缓开口。

苏怡言没吭声。

“我帮你看看。”

苏怡言心中一惊,又很快镇定下来,她不相信他那会真的这般孟浪。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苏怡言:!

好吧,她收回刚才的想法。

下一瞬,脚踝处一凉,苏怡言猛地睁开眼,那位被世人交口称赞的静安侯府长公子半跪在她身前,正俯首查看她的脚踝。

明明是夏末,天气还很闷热,但他的手很凉,不似活人般的温度。

那凉意抚过她高高肿起的脚踝,惊得她差点跳起来,下意识地踹向他,绣鞋刚好踢中他的心口。

男人闷哼一声,倒向一旁。紧接着,她又闻到了那股带着腥甜的药香气。

“谢大人,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苏怡言坐着没动,光是嘴上问候了一下。

这么大一个男人,总不至于她轻轻踹一脚就晕了吧?

半晌,马车里没有人回应她。

只是那腥甜的药香气似乎更重了些。

她有些慌了,起身凑过去查看。

男人长着一张足够蛊惑众生的脸,矜贵不可冒犯。他的脸色苍白,双眸紧闭,肌肤几近透明,整个人透出一种破碎的脆弱。

“谢……”

苏怡言刚开口,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压向他。

四片唇相碰。

苏怡言的脑子几乎快要炸开。

他竟然装晕!

苏怡言又羞又恼,用力挣扎起来,手心似乎摸到了粘稠的液体。

她想看看是什么,却被谢淮牢牢禁锢住。

他不管不顾地吻着她,热切而激烈,像是要把她的唇都吃下去,好几次吸得她阵阵刺痛。

鼻尖环绕的血腥气越来越浓,混合着药香,霸道地侵占着苏怡言的每一寸感官。

她的脑袋突然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