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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生辰宴后大病一场,皇子们个个对着皇位虎视眈眈。

太子追着赵青青到了临州。

京城女子的尚武之风已经刮到了临州,健身馆遍地开花,赵青青来这边实地指导。

得知皇帝重病,太子思来想去,还是急急赶回去。

路上遭遇了几拨劫杀,也不知道是他的哪位皇兄弟派来的杀手,他差点死在刀下。

幸而赵青青及时骑马赶来,手中挥舞长鞭,一下子绞死了好几个杀手。

“青青小心!”

太子激动地冲上去。

“别碍事,一边玩去。”

赵青青睨了他一眼,手中长鞭舞得虎虎生风。

不一会儿,杀手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太子眼睛亮晶晶的,觉得自己未来太子妃英姿飒爽 ,好看极了……

“太子殿下,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别再太子妃太子妃地叫了。”

“那你为何还会来救本太子?”

“我路过。”

“本太子不信。”

“……”

两人的关系彻底颠倒,赵青青被他一路上烦得不行,最后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带回了京城。

所幸老皇帝还是挺过来了。

老皇帝病重的这段时日,皇子们暗地里或多或少都有所动作。

几位动静较大的皇子被揪出来。

有的被砍了脑袋,有的被贬为庶民,作为敲打。

其他皇子瑟瑟发抖,朝野中各方势力又是一轮大洗牌。

九皇子手中虽握有王家军,却日日在宫外陪未来九皇子妃,带着其整日流连茶馆戏院,并未受到波及。

最容易受到牵连的太子因为不在京城躲过一劫,毕竟等他回到京城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与此同时,五公主和南疆国师依然没有下落。

南疆皇帝以此为借口,要求大安朝割让五座城池,否则就起兵攻打大安。

……

远离京城的一处山寨中。

女子脸色苍白,痛苦得面容几乎扭曲,大滴大滴的冷汗滚落,背后衣袍浸湿。

她口中死死咬着男人的小臂,眼中满是怨恨。

男人的手臂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但他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哄孩子一般地轻拍她的背。

终于,女子昏死过去。

男人给她服下一颗药,将她小心地抱回了房中。

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了,一身血迹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

男人眉眼俊美无双,长相可谓妖孽,眼下的那颗泪痣更显俊逸风流。

普通女子只要被他看上一眼,腿脚都软了去。

门外的婢子红着脸迎上前:“寨主,可要奴伺候您沐浴更衣?”

另一名婢子不甘示弱:“寨主,您手臂都流血了,奴替您包扎一下伤口吧……”

“滚滚滚,寨主哪里需要你们服侍,别在这里碍眼!”

几名五大三粗的壮汉赶紧将那几名婢子赶走,以免这位祖宗发了脾气。

“寨主,这几个都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他们赔笑道。

几个月前,他们山寨的寨主带着他们下山干了票大的。

他们本以为自己绑的是美娇娘和俊俏小郎君,后来才发现自己是请来了个祖宗。

欲对那美娇娘动手动脚的原寨主早已尸身腐烂,他们剩下的二三四五当家战战兢兢地伺候着这二位。

虽然那带上山的美娇娘诱人得很,但那可是这位祖宗的眼珠子,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南宫离点点头,又去林子中寻毒虫去了。

等他回来时,林思思已经醒了。

“还痛吗?”

“不用你假好心!”

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林思思怒吼道。

她简直恨死南宫礼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了。

“若不是你给我下了什么狗屁情蛊,我会遭受这种痛苦吗?若你让我安安生生去了南疆,找你们南疆新皇解毒,我会这么痛苦吗?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本来被山匪盯上时,她并不害怕,大不了送点银子破财免灾,谁知道南宫礼竟然起了将她囚禁在此的心思。

他在这山林中摆了迷踪阵,外人自然难以发现这里。

这下倒霉的就是她了。

起初毒发南宫礼还有缓解的药,后来药用完了,她只能生生挨过去。

至于南宫礼的那个提议……

她气红了脸,想都别想。

反正都是暂时缓解,该痛还得痛,她不如硬扛。

“对不起,我已经在研制解药了 ……”

一向高傲的国师大人任凭她发泄着,杯盏砸到额头也没有躲开。

“不用那么麻烦,你将我送回南疆就行,这本就是你的任务,不对吗?”

南宫礼没有吭声。

“你该不会是喜欢我,舍不得把我送给南疆新皇吧?”林思思故意激他。

“是。”

林思思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是。”南宫礼又重复了一遍。

房门突然被推开:“寨主,南疆新皇让大安割让五座城池,咱们这挨得近,要不要换个山头……”

“滚出去!”

二当家连滚带爬地溜了。

南宫礼呵斥完,转头对上林思思戏谑的目光,没由来地一慌:“我……”

林思思笑容嘲讽:“将我留下,好出兵讨伐我大安,割让城池……真是好计谋。只不过国师大人直接将我囚禁在这里就好,不必再使什么美男计,反正我也逃不掉,对了,再不济直接杀了我也好……”

“林思思,你一定要这般和我说话吗?”南宫礼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不然呢?你也滚出去!”

外面的人又听到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晚些时候,他们送了一批新的瓷器。

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他们都习惯了。

南宫礼阴沉着脸出了房门,走进隔壁的密室。

里面封着许多坛坛罐罐,爬满他收集的各类毒虫蛇蚁。

他将手伸进其中一个坛中。

不一会儿,他整个人都痛得剧烈颤抖起来,手臂变成了青紫色。

他咬牙坚持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将手从坛中抽了出来。

粘稠的黑色液体中仅存一只蜘蛛,虚弱地伏在他手心。

那蜘蛛无力地蹬了蹬一只小短腿,下一瞬便嗝屁了。

南宫礼眼中的光亮瞬间熄灭了。

他是南疆百年难得的制蛊绝才,从前他自认为这世上没有他炼制不出的蛊毒。

他猛地一拳砸在地上。

为何偏偏他炼不出情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