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这么大?这个可是三星任务......这个还是五星!”
闫丽愕然,这两张委托单都发黄了,三星的那个奖励很一般,而五星的那个非常麻烦不说,还十分危险,根本没人愿意接。
金娇和王红也在这,她们才找地方吃完早饭,这会儿结伴来找金灿灿,正想邀请她做团队任务来着,谁知道这家伙手这么快。
委托单是特制的,金灿灿揭下的那瞬间,对应的任务编号就和她的名字绑定了。
金灿灿看了一眼任务内容,寻思这三星任务还没系统发布的任务刁钻呢,这五星还有点意思。
王红几人没办法,只好眼睁睁看着金灿灿前往黄河村。
黄河村的人世代务农,陡峭盘旋的山路下是数不清的田埂。
这条黄河村的必经之路只能容纳一辆牛车,狭窄又潮湿。
金灿灿的靴子无可避免的沾上了泥点,在山道最后一个转弯处,一间简陋的茅草屋突兀地立在那儿。
茅屋的门半阖着,里面十分昏暗,影影绰绰间似乎有几抹血色布条在摇荡,像浸了血水的肉皮,又像被风干了的肉干,实在看不真切。
门口坐着的老头眼珠昏黄,扭过干枯的脖颈,浑浊的眼睛盯着金灿灿,喉咙仿佛塞了一团枯草般嘶哑:“小丫头,你往哪看呢?”
金灿灿收回视线,坦然地同老人对视:“日头这么大,您坐这儿干啥呢?”
老头神秘一笑,牙齿发黄:“老夫在等人。”
金灿灿垂眸看了眼委托的内容,大致意思就是——在黄河村有一片肥沃的良田,近年来突然怪事不断,除了每日都有人莫名溺水以外,每到半夜,田里的茅草屋总是传出诡异的哭声,其声毛骨悚然,令人不敢接近。
她此行任务就是解开那鬼屋的谜团,清除黄河村的邪祟。
面前这老头看起来十分可疑,黄河村的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除了那些赶时间的伙夫为了抄近路会运着货物途径黄河村以外,几乎没有外来者。
他说在等人,等的会是谁?
很快金灿灿便知道了答案——
一辆堆满箱子的牛车摇摇晃晃地从山路上下来,八个伙夫艰难地推着车,竭尽全力才能维持车身的稳定,两道车辙在泥泞的路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金灿灿后退了两步,给车腾出了转弯的余地,那车并不停,直冲山脚的湖泊而去!
金灿灿便目睹了有关黄河村每日必有人溺水的怪异事件的全过程......这种弯道,藤原拓海来了都得连人带豆腐栽进湖里。
随着山脚下的一阵惊呼,拼命想抓住货物的伙夫们被巨大的惯性一起带进了水里!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水!”
“我的货!咳咳,先捞我的货啊!”
“救命啊——咕噜噜,救救我——”
在湖边的热心民众哪能袖手旁观?
一个个撸着袖子甩了鞋子就往下跳,殊不知这湖水有着一种神秘的黏性,会水之人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游到岸边,然而,一旦他们开始划水,就会发现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无形的力量拖住了他们,别说救人了,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控制,只能徒劳地在水中扑腾!
通过好心路人的不断救援,需要救援的人越来越多了。
“通过增加下水的人数提高湖水的温度,真不失为一种下策啊。”老头将扇子一丢,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场景,慢腾腾地背着手朝着湖泊走去。
金灿灿趁机用剑微微顶开没有关紧的门,里面的东西显露了出来——一屋子的红色锦旗。
金灿灿有些无语,这老者的长相和气质都活像个杀人魔,她还猜测那些暗红色的东西会不会是人肉干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锦旗啊。
她行至湖边,看着老者将人一个个捞上来,才从原住民口中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山路陡峭,路过的运货车非常容易翻车,再加上山脚的湖泊汛期诡异,湖水质地特别,只有黄河村从小长大的土着才能适应,外地来的人很难在湖中游泳。
这老者住得离湖边最近,整日闲来无事,每次都气定神闲地下水救人,一年过去,屋里锦旗都挂不下,这积德速度都快给佛祖干榜二去了。
天杀的,这不纯纯《怪道积德》吗?
这每日落水事件显然是个乌龙,半夜茅草屋的诡异哭泣就很好解决了。
金灿灿远远瞅了一眼在水田中间的鬼屋,拿出宗门发的留影石,将茅屋所处的位置记录下来,直接找到相关部门,反手举报茅草屋侵占良田,当天上午便得到受理,在午饭前,来一伙儿人将茅草屋拆了个干净。
手中的委托单化作点点晶莹,缓缓消失在她指尖,金灿灿的名字率先出现在记录石碑之上,累积30分,位居榜首。
在委托所百无聊赖的长老们被石碑上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这届新人动作这么快?!
纷纷抬眼望去,目光触及到“天凭剑宗:外门弟子——金灿灿”几个字时,都有些难以置信。
这怕是史上完成三星委托最快的一次了,创记录者甚至还是......一个外门!
不到半日,在其他内门弟子在琢磨委托内容甚至尚未到达目的地时,金灿灿竟然已经完成了?
其他宗门的长老看着位列榜首的金灿灿,都有些焦急,怎么自家弟子动作那么慢?!天凭剑宗的老东西又要装起来了!
长随早就传了好几次信回宗门炫耀过了,他眉开眼笑,背个手到处转悠,不管别人说啥,他都回一句话:“什么?你咋知道我们宗门的金灿灿不到半日就破了历练记录啊?”
不消片刻,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了。
通讯手环自动传回了金灿灿的任务影像,长随笑眯眯点开,看到一群凡人暴力拆迁闹鬼茅草屋时笑容逐渐凝固。
其余长老虽然烦长随,但确实好奇那小女娃是如何在没有筑基的情况下飞快完成委托的,都探着脑袋凑过来,企图看到通讯仪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