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王后心中,已经断定这些人一定与那天国脱不了干系。
不过她之所以还要如此的发问,其实只是在按照孔宣的嘱托,
为了将这场戏演得更加逼真而已。
而这同时也对于他们之后所要实施的计策,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哈哈,还请王后息怒啊。唉,埋伏偷袭这种事的确不算光彩。
不过我们兄弟其实也并无加害王后之心啊。
只是想请王后与小王子可以屈尊跟我们走上一趟,不知王后您意下如何?
哦,当然了,只要王后您答应,我等马上便可撤兵。
而你们偃国的这些将士也可安然离去,不必再做这些无谓的牺牲了。”
阴柔男子不急不慢,满脸皮笑肉不笑的道。
“呸,你们这些该死的毛贼,竟敢口出狂言,只要有我们在,
你们就休想碰王后一根寒毛!”闻言,玳邱挣扎着怒声道。
“没错,我们誓死保卫王后!”其余将士也是同时高声喊道。
而在场众多的偃国将士明显也是被那阴柔男子轻蔑的言语所激怒。
他们个个都双拳紧握,手臂之上青筋隆起,满眼愤怒的紧紧盯着对面的那阴柔男子,
仿佛只要对方稍有所动作,他们便会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见状,那阴柔男子却似乎是毫不在意的微微抬了抬眼。
而后语气之中几乎是不带有任何情感的轻轻的道:
“哦?既然如此,那便全杀了吧!”
而听到阴柔男子的吩咐后,那一瘦一壮二人便欲立即再度带人一起出手。
“慢着!”
见状,王后抬起玉手继续阻拦着道:
“我可以答应跟你们走,但我王儿却是不能。
他是我偃国最重要的血脉,绝对不容发生任何的闪失。”
王后身体笔直,语气坚决,似乎对于小王子,她丝毫没有可商量余地。
闻言,阴柔男子轻轻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唉,我说王后啊,你仔细看看这四周,到处刀戈乱舞。
如果哪个一不小心,万一伤到了您或是小王子,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所以我看啊,您还是将小王子带在身边会比较安全。”
望着那阴柔男子一副假惺惺的嘴脸,王后心中暗自道:
“果然如居士所料,原来我王儿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为日后保我王儿的周全,此次这偷梁换柱,以假乱真之计,
无论如何也不能漏出任何的破绽。”
想到此处,王后咬了咬牙道:
“我劝你们便不要痴心妄想了,凡是我偃国的子嗣,
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绝对不会受你们的威胁便屈服的。”
“哦?那即是说我们的谈判破裂喽?
王后,我劝您最好还是再认真考虑一下为妙。”
那阴柔男子在说着话时,目光微不可察的向着小王子所在的马车望了望。
见状,那瘦弱男子也是马上心领神会般的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
于是便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脚尖轻点地面,身影便是瞬间消失不见。
而后也就是在几个呼吸之间,他的身影便已是出现在距离小王子马车只有几米距离处。
“有敌人,保护小王子”
而虽然瘦弱男子的动作极快,不过在那些精神一直都处于高度警备状态的偃国将士面前,
他才刚一显露身影便是被瞬间发现,顿时那原本暂时处于停歇状态下的战局,
便又是犹如那被惊扰到的马蜂窝一般,嗡的一下,再度的沸腾了起来。
顿时间,在这片狭窄的峡谷之中,再度的战火重燃,喊杀声四起。
“保护王后!保护将军!”
而趁着这股的骚乱,众多的偃国将士也是立刻一起蜂拥而上。
将王后以及重伤中的玳邱,保护在由他们围成的保护圈之内。
然后继续奋力的拼杀着与小王子所乘坐的车马再次汇合。
最后这层由众多偃国将士所组成的保护圈,宛如一个巨大的车轮一般,
在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的同时,缓慢的向着谷口的方向旋转着移动。
所有人心中都非常的清楚,只有尽快的冲出谷口,才可能有一线的生机。
只不过此时没有了玳邱这等大将的支撑,那瘦弱男子与壮汉便是再无人可挡。
他们就犹如那冲进羊群的恶狼一般,仅仅在他们几个冲杀之后,
那些偃国的将士便是要死伤一大片,而同时保护圈也会被撕开一个口子。
只不过这个口子,马上便又是会被其他悍不畏死的偃国将士填补而上。
但如此之下,那层保护圈虽然还始终保持着完整。
不过其体积却是在不断地迅速缩小,防御力度也是急速的削弱而下。
“大家都千万不要放弃,一定要支撑下去,只要我们出了谷口,
便会有一线生机,绝不能让他们抢走王后和小王子。”
一名似乎是小队长的偃国将士,高声的鼓舞着士气道。
“哈哈,你们的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就是太天真了一些。”
话音传来,只见刚刚还在喊话的那名小队长的头颅已是诡异的消失不见。
只留下他的身体还站在原地,在转了几圈后,死尸方才栽倒在地。
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位,众人便是愕然的见到,
在那阴柔男子如利刃一般的手爪之下,一颗人头正在滴着渗人的鲜血。
“队长!”而眼见到队长被杀,一众的偃国士兵便是顿时双眼通红。
举起兵刃,不顾一切的一齐对着那阴柔男子冲杀而去。
“哼,真是不知死活,你们在本大人的眼中与那扑火的飞蛾有何不同。”
阴柔男子极为轻蔑的轻哼了一声,旋即一闪便是从原地消失不见。
而当他再度出现之时,已是站于那冲杀而来的一小队偃国士兵的中间。
然后只见他手掌如闪电般的在空中轻轻的画出几道诡异的弧线。
下一刻,那些在他周围的偃国士兵的步伐便皆是停在了原地。
阴柔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是鲜血的手指,然后轻轻打了个响指,
旋即便见到那一小队士兵的身体就犹如被斩断的木桩一般,齐齐的拦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