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玳邱依然毫无退缩之意,那瘦弱男子也是摇了摇头,然后怪笑了一声道:
“哈哈,既然将军不想吃我这杯的敬酒,那也就休怪我兄弟二人不客气了!
三弟,注意他两只手臂上的动作,我来找机会用锁链封住他的宝剑。
这次我们一起出手。”
“好,二哥,这次我非要将这孙子剁成肉酱不可,以报我这一剑之仇。”
语罢,这一壮一瘦二名贼人,便是各持兵刃,同时对着玳邱冲杀而去。
然而这次再度的交手,虽然玳邱需要同时对阵两人,
但由于有无影剑的加持,一开始从场面上他却依然不落下风。
只见玳邱的双臂在空中不断舞动,虽然其手中看上去空无一物,
但对面两人的眼睛却皆是死死的盯着玳邱双臂划过的轨迹,
时而躲闪,时而用兵器招架,却是丝毫都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只不过即便是如此,那两人的身上也会时不时的诡异出现一道道的血痕。
没过多久,三人间的战斗便又是拼斗了数十个回合,
虽然玳邱依仗着手中的无影剑,即使是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下,
在场面上依然始终是占据着一定的上风,
但他自己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清楚,这种暂时场面上的优势并不会保持太久。
因为想要操控着强大的力量,那便同时需要付出相应等同的代价,
而这种代价便是需要以巨大的体力以及精神的消耗作为支撑。
而以玳邱当前所具备的功力层次来看,他明显还无法支撑得太久,
能够坚持下来这数十个回合,其实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为的不易了。
而随着玳邱体力与精力的不断下降,在他的额头上也是开始出现大量的汗珠,
而且更为不妙的是,他手中那原本神出鬼没,毫无踪迹可寻的无影剑,
此时也是开始渐渐的浮现了一些模糊的轮廓出来。
然而就是这一点点模糊的轮廓,便足以令得目前场上的战况发生质的改变。
无影剑的剑尖距离壮汉的咽喉仅仅只有一指的距离,
却是被那壮汉一个急速后退,再度险险的躲避而过,
而当下一秒玳邱刚欲挺剑突刺,继续追击壮汉的喉咙之时,
却是突然之间,在他耳边只听得“哗啦”的一声,
而后玳邱手中无影剑的前刺追击之势,便是突然被迫的停滞了下来。
旋即玳邱也是一惊,而待他定睛观瞧,便是见到一条漆黑的锁链,
此时正紧紧的缠绕在他的无影剑的剑身之上。
而在同一时间,那壮汉也是眼疾手快,极为迅速的抓住这短暂的瞬间,
旋即他一个转身,抡圆了巨斧,便是对着玳邱的后背极为狠辣的砸去过去。
巨斧裹挟着一股阴毒的恶风,向着玳邱猛然的袭来,而虽斧头还未至,
但那股恶风便已是使得玳邱明显感觉到,在他的后背上不禁生出阵阵的凉意。
而对于这极为狠辣的一斧,玳邱其实还是有着办法进行躲闪的,
只不过前提却是,他必须要首先松开已被锁链牢牢锁住的无影剑才可,
然而如果这样,那接下来无影剑也就必然会落入对方之手。
在战场上,如果一名将领将自己的兵器都是被对方给夺了去,
此等的奇耻大辱,也许真的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更为的痛快,
更何况,这把武器对于他,以及他的国家来说,还都不是一件寻常之物。
于是玳邱狠狠的咬了咬牙,将全身所有剩余的气力都瞬间聚集到了后背之上,
看这样子,他似乎是准备想要硬生生的扛下壮汉的这么一斧,
士可杀不可辱!他是绝不会让手中的无影剑就这么轻易的让对方给夺走的。
然而下一瞬,只听“咚”的一声闷响,
巨斧便是犹如一块陨石一般,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玳邱的后背之上。
紧接着“噗”的一声,只见一口殷红的鲜血,犹如喷泉一般从玳邱口中喷出,
旋即他的整个身体也是被这股巨大的力道,直接轰出了有十数米之远,
以至于连那原本缠绕在一起的无影剑与锁链,也是被这股巨力瞬间震开,
而由于玳邱双手依然死死的抓着无影剑,所以宝剑也是随着他一同飞出。
“将军!将军!”
见状,那些保护在王后车队周围的众多偃国将士,也是纷纷惊呼出声,
而且甚至还有着其中一部分的将士打算立刻上前进行救援,
只不过正当他们欲有所行动之时,却是被从地上艰难撑起身体的玳邱厉声喝住:
“都不许过来,保护王后!寻找一切时机准备突围。”
而受到如此的重击,即便是以玳邱的功力,也是有些难以承受,
他强忍着从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用宝剑支撑着身体再度艰难的站起。
此时在他的后背遭受重击之处,明显的向内凹陷了一大块,
估计很有可能在里面的骨头都是要断了几根。
“诶呀,将军,您没事吧?怎么样,现在可以将无影剑交给我们了吗?
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兄弟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稍微痛快点的死法。”
那瘦弱男子一边轻蔑地晃动着手中的锁链,一边脸上带着令人不悦的怪笑,嘲讽着道。
“就凭你们这几个毛贼,也敢妄想无影剑,真是可笑至极!尽管放马过来吧。”
而玳邱依然挺立在那里,眼神坚定,毫无畏惧。
“好,有些骨气,那我们就先打断你的四肢,到时候看你还能否这么嘴硬。
三弟,先别着急送他上路,这回我要好好玩玩。”
瘦弱男子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寒芒,语气阴恻恻的,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他们二人便是一起呲着牙,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缓缓向着玳邱逼近,
那样子就犹如是两名持着刀的屠夫,正慢慢的逼近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
而此刻再战,重伤的玳邱已无力回天,面对这穷凶极恶的二人,
他就如同一名无助的孩童,被两名大人肆意戏耍一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