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才哲从驾驶位下来,瞧见苏烟便走了过去,笑嘻嘻问:“你就是江景行让我来接的姑娘?”
苏烟抬头。
战才哲年纪约莫二十七八上下,外貌出众,气质极好,往那一站就给人一股无形的压力,不过脸上的笑容冲散了这份压力,让人觉得他好像很好相处似的。
她立马伸手,道:“你好战先生,我叫苏烟。”
战才哲看着眼前白皙修长的小手,想了想还是握了上去,“你好,我的名字江景行应该告诉你了,我就不多说了,上车吧。”
“你不上去和江景行碰个面吗?”她好奇道。
战才哲面上闪过一丝犹豫,“算了,这个节骨眼不见也罢,我们走吧。”
苏烟没再多问,跟着他一块上车。
这两天雪下的更猛烈,地上结了不少冰碴子,开车得小心翼翼的。
去的路上,战才哲问:“闵家那对双胞胎怎么欺负你了?”
苏烟轻咳一声,“其实不是欺负我……”
她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战才哲连连啧啧,“那他们可真该死。”
江景行喜欢的姑娘都敢惦记,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闵家被收拾的一点都不冤。
“没事,一会儿到了地方你想干嘛就干嘛,你发泄完我再收拾他们。”
苏烟见他丝毫不把闵家放眼里,不由道:“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你们指的是战才哲和江景行。
战才哲不禁笑道:“不麻烦,我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
苏烟不说话了。
这么大的事在他眼里居然只是打发时间。
沉默间,口袋的大哥大忽然响了。
她接了放在耳边,对面惊恐的声音大声响起,“三小姐,二小姐半个小时前自己开车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什么?!”苏烟不可置信,沉声道:“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和奶奶吗?她出去你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战才哲瞄了一眼她骤变的脸色,心想江景行喜欢的这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陶家管家惊慌道:“二小姐说她去医院看大少爷,还不让司机送,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可我刚才打电话问当家的,当家的说二小姐没去医院啊!”
苏烟心头一凉,忽然产生一阵不详的预感。
她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她去哪里了,你照顾好奶奶,不准把这事透露给他们,我会平安把陶月带回来。”
她挂了电话,转头看向开车的男人,淡定的语气透露着几分焦急,“战先生,你知道闵家兄弟现在在哪吗?”
战才哲思考了一下,“这个点应该还在他们别墅,怎么了?”
“麻烦你开快点,我姐姐单枪匹马去找他们了。”
闻言,战才哲惊了。
一个小姑娘去找那对双胞胎,这不相当于羊入虎口吗?
他不由加快油门。
……
与此同时。
闵家兄弟别墅内。
陶月站在客厅中央,恶狠狠的瞪着沙发上的男人,“你和你弟弟为什么要对我哥动手?”
闵大少爷穿着黑色真丝睡衣,懒散的斜靠在价值不菲的柔软沙发。
他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双眸毫不掩饰的打量着陶月,仿佛在欣赏他的猎物。
听到她这毫无攻击力的质问,忍不住笑道:“陶小姐,我打人从来没有原因,可能你哥说的话让我感到不痛快,我不痛快了,自然要让他更不痛快啊!”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不会放过你!”陶月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拿刀冲上去砍死他。
闵大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出声,逗弄道:“陶小姐真是太可爱了,那你说说,你想怎么不放过我?别忘了,这里是京市,我碾死你们陶家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不过,你要是嫁给我就不同了,你哥还能借着闵家的资源带着陶家迅速往上爬,他要是识趣儿,也不用遭这个罪,可惜他油盐不进,陶小姐也要学他那样吗?”
陶月看着他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悲愤交加。
从小到大,她被哥哥保护的不谙世事,从来不知道现实原来是那么残酷!
闵大说的对,无论是陶家还是她,都没有那个能耐报仇!
“如果我不嫁呢?”
闵大少嘴角的弧度淡了下来,凉凉道:“不嫁?那你和你家的人都得完蛋。”
屋子里开着暖气,可陶月的心却感到无比寒冷。
她不解道:“京市佳丽那么多,我家世不起眼,容貌也不是顶尖的好,什么优点都没,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因为你单纯啊。”闵大少高兴道:“陶小姐,你的眼睛太干净了,我从来没有看到哪个女人跟无知的小白兔一样。多少人想嫁给我当闵家大少夫人?能被我看上,也是你的福气。”
陶月眼泪流了下来,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的无知。
挣扎一番,她的神色逐渐变得木讷,淡淡问:“我嫁给你,你就可以放过我家吗?”
“是啊。”
“好,我嫁。”
闵大少面上的笑容加大,语气充满了恶趣味儿,“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耍我?这样,陶小姐先给点诚意我看看,明天我就让人上你家下聘。”
陶月咬牙切齿,“我怎么敢耍你?”
“那可不一定。”
闵大少一副不肯罢休的态度。
“你要什么诚意?”她无力道。
闵大少捏着下巴,邪淫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到只剩内衣裤,爬过来我这里。”
“你疯了?!”陶月羞愤不已,怒吼道:“既然我同意嫁给你,于你而言是你未来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羞辱我?”
她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想离开。
闵大勺嘲讽道:“离开了这里,两个小时陶家的公司就会出事,到时候我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陶小姐自己掂量。”
陶月双手捏成拳,闭了闭眼。
下一秒,她折回原来的位置,一件件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
脱到只剩最后一件打底,她的眼泪流得越发汹涌,颤着手解开胸前的衣扣。
闵大少不禁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