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月声音低了些:“一百万,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给他。”
“以后我出去打工,钱都寄回家里养弟弟,妈,你不要把我嫁给他……”
徐红霞捂住嘴在原地踱步,突然一巴掌扇在林晓月脸上。
“你个死丫头,有这么多钱,还让我和你爸过地里刨食的苦日子,赶紧说密码,不然我现在就让那老头进来。”
林晓月死咬牙关:“你先让他走,你让他走了,我再告诉你。”
徐红霞又是对她一阵毒打,这下,林晓月咬死了都不吭声,徐红霞没办法,出去找林企东。
她趴在林企东耳边说了几句,林企东的眼睛立刻就变亮了。
“真的?”
徐红霞点了点头。
林企东对着老汉悄悄的说:“你先躲到房间里去,等一会儿我把女子送进去。”
老汉猥琐的笑了笑,藏了起来。
林企东这下走进浴室,清了清嗓子道:“已经把人赶走了,密码是什么,赶紧说。”
林晓月的头发已经湿漉漉的,全贴在脸上,在衬上这些天饿出来的颧骨,看起来犹如恶鬼。
她舔了舔唇,火辣辣的嘴唇才有了些许缓解:“让我出去,我要看他真走了才给你们说。”
林企东夫妻对视一眼,还是徐红霞拉开门,让林晓月出去。
确认那老男人真的不在视线范围内,林晓月心中稍安,但随即又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所取代。
就在这时,右手边的房间传出了婴儿几声模糊的啼哭。
林晓月心头一跳,经过刚刚一番折腾,此时手上的绳子已经松了大半,她心中猛的冒出一个想法。
林晓月的心跳如鼓,不动声色的贴着墙往前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双手迅速解着绳索,用余光扫视四周。
而此时,徐红霞已经等得不耐烦起来。
“死丫头,赶紧说话。”
林晓月此时手上已经松绑,头一转,整个人向右手边的房间冲了进去。
她来到婴儿床前,直接把刘耀祖抓了起来,不顾他的哭喊,把他的脖子放在嘴边,一边大喊:
“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咬下去和他一起死!”
徐红霞和林企东紧随其后,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看她,抓住了耀祖。
徐红霞和林企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两人僵在原地。
徐红霞再也不一口一个死丫头叫着:“晓月,你冷静点,别伤害耀祖,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林企东头上都冒汗了:“晓月,你先把孩子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林晓月声音嘶哑:“让我走,我要离开这里,否则……”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婴儿,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否则就让你们的耀祖给我陪葬!”
徐红霞和林企东没有动,他们也不甘心让这一百万飞走,于是双方只能僵持着。
旁边房间中,老头等了半天,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跑了出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他眼睛转了转,从旁边拿着一个木棍,从正门跑了出去。
农村的平房一般只有一层,窗外就是地。
老汉跑到后院,靠近婴儿所在的窗外。
秋天的蚊虫渐少,只开了纱窗,恰好纱窗上一个不大的破洞,老汉贼溜的眼睛转了转,对着那个洞向林晓月的背上捅了过去。
“啊——”
林晓月太久没吃饭了,身体又虚,骤然被外力一撞,整个人向前扑去。
徐红霞早看见了老汉,做好了接应的准备,立刻飞奔过去把林耀祖抢了过来。
林企东松了口气,立刻上前两步,抓着林晓月的头发将她提起来:“死丫头,你能耐大了,还敢威胁老子。”
林晓月一声不吭,心中就一个想法,她完了。
余光看见林企东挥起拳头,林晓月死死的闭上眼,然而就在这时,林家的大门被敲的啪啪作响。
林企东狠狠瞪了他一眼,转头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婶就说:“企东哇,警车开进村了,说要找你们家呢,我看着不对,给你们来通个信。”
林企东心头一跳:“警车?”
大婶叉着腰,气喘吁吁:“是啊,一个女娃娃带着人来的,说是你家骗了她的钱不还……”
林企东一听,又问大婶两句,然后把她打发走了。
关上门后,徐红霞忧心忡忡的问:“不会出啥事儿吧。”
林企东:“放心,先把这丫头关起来,这是咱的家务事,谁能管得了。”
至于什么欠钱,骗钱的,林企东根本不信,都是借口。
农村就这大点地,他们刚把林晓月藏到地窖里,警察就上门了。
林企东把门栓打开,笑得满脸憨厚:“你们这是?”
他打量着眼前的人,四个警察,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打扮都很富贵,旁边的两个男孩他也见过,林晓月经常拍视频,他抖音能刷到,这俩男孩是在林晓月身后跳舞的人。
正当他打量着,那女孩皱了皱眉,直接上前一步,说出的话却把林企东吓了个半死。
“喂,你家林晓月欠了我一百万跑了,欠条手印都在,你们把她人叫出来。”
林企东脸色大变,那钱是借的?林晓月怎么没和他说?
徐红霞不信,直接嚷嚷开了:“什么欠的,那分明是那丫头中彩票来的钱。”
许惑冷嗤一声:“彩票能中钱,你自己信不?”
“告诉你,那钱是她欠我的,她还不上就让你们来还!”
徐红霞:“凭什么让我们还,呸,谁知道你说的真的还是假的!”
林企东还算有点脑子,先拉着警察和几人来到屋内坐下。
几分钟后,一次性纸杯子泡着几丝零星的茶叶沫,林企东笑呵呵的招呼他们:“跑这么远了,先喝些水润润嗓。”
紧接着,林企东问:“我女子怎么会欠你那么多钱,她用那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