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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还这般以下犯上?不怕本宫现在就把你……”

“***。”苏云漪看着那个青年男鬼站在***身后,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

苏云漪自认是个热心肠,干脆把那个青年男鬼的话复述出来:“嘉平二十一年,秋。更深露重,夜思卿卿。”

那个青年男鬼抬眸看苏云漪,片刻后,朝着苏云漪拱手,身形很快消失在***身后。

而***,在听到这句话后,捏着酒杯的手不住颤抖起来。

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不清楚那一年的秋天做过什么事情吗?

“你——”***的视线不是冲着苏云漪,而是冲着秦雨。

她依旧不认为苏云漪是个有真本事的,这些事情说不定是秦家告诉苏云漪的。

一旁的嬷嬷知道***的心结在哪里,连忙凑到她耳边提醒:“公主,那件事,便是先帝和陛下都不知,外人如何得知?这苏笙有些奇怪,还是不要再跟她计较了。”

***生来就是天潢贵胄,做什么都百无禁忌。

从前有做皇帝的弟弟,现在有做皇帝的侄子。

侄子还承了她的恩情。

可老嬷嬷不一样。

年纪愈发大了,从前做的事情就会反复出现在脑海里,良心不安。

更何况,老嬷嬷现在是看出来了。

别的不说,眼前这人是真的有本事,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嬷嬷知道,公主不怕不担心,可她真的怕了。

一闭眼总觉得当初那些人就那么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确实被嬷嬷的话劝住了。

最重要的是,嘉平二十一年的事情,确实只有她和嬷嬷知道。

秦国公府的人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看苏云漪的目光都增添了几分忌惮。

可刚才自己姿态摆得太高。

让***低头?

想也不要想。

***干脆手腕一翻,装作不小心把酒撒了。

“本宫去更衣。苏姑娘,你且入席吧。”

***一走,自然没有人再紧咬着苏云漪摘不摘面具的事情不放。

哪怕在场的人都好奇,嘉平二十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苏云漪说出来这句话后,***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不过大家都有脑子。

能让***讳莫如深的,自然是他们不能知道的事情。

只有苏云梦气不过,面上保持着温和笑意,桌下的手都快把帕子给扯烂了。

“稍安勿躁。”孟氏比苏云梦沉得住气,拍了拍苏云梦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坐在宴席最尾端的苏云漪举杯。

“听闻那桩女子失踪案,大理寺如今终于有了新线索,还是在苏姑娘的帮助下。我今日便厚着脸面,代替京城的女子多谢苏姑娘。”

孟氏和苏云梦母女长得很像。

都是清秀佳人的面容,但两人非常会发挥自身优势。

温和的气质让两人看起来无害,让人下意识产生亲近的想法。

苏云漪看着那两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只露出的一双眼睛透着冷意。

“这话言重了。”苏云漪没有拿起桌上酒杯的意思,只坐在一旁,看着远处的荷花,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主动去做的。非要感谢的话,不如谢秦世子吧。若非他带着我来京城,我也不会遇见这些事情。”

孟氏代替那些女子道谢。

这件事情传出去后,只会为孟氏的名声添砖加瓦。

至于苏云漪……

她确实要自己声名鹊起。

毕竟只有让人多多注意到,信任她的手段,才有可能让一切按照谢玉说的那样发展。

苏云漪要从各个方面都让苏家的后悔不迭,让他们只恨不能重新来过。

孟氏也不意外苏云漪的态度。

人家连大***的面子都没给,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孟氏倒是没客气,把自己的酒喝了。

“确实,是我无礼了些。”孟氏谦虚承认,姿态放的很低。

低着头,露出长长的脖颈,一副娇弱的样子。

孟氏又说:“不过,听闻苏姑娘是个厉害的术士,不知可否让我们长长见识?”

“苏夫人,这儿可是赏花宴,不是看杂耍的瓦舍。”孟氏对面的一位夫人皱着眉,不悦道:“况且,人家也是***请来的客人,让客人在宴会上表演,你这次倒是真的无礼了。”

坐在孟氏身边的苏云梦有些不满,刚要发作,被孟氏摁下。

孟氏歉意地看了苏云漪一眼,又看向那位夫人,笑着说:“理国公夫人说的是。不过,我这么做也是想让苏姑娘早日与大家熟悉起来。毕竟苏姑娘还是特殊一些,又代表着秦国公府。这么多年,秦国公府都没有适合的女眷来参加这些宴会,多少有些生疏了。”

一番大道理摆出来,仿佛孟氏是个多么体贴的人。

对面的理国公夫人懒得接茬。

她跟苏云漪也不熟,刚才会帮着苏云漪说话,纯粹是答应了家里的小孽障肖明阳。

“这荷花看了这么多年,都有些腻了。”理国公夫人转过头,目光不经意地瞥了眼苏云漪,对一旁的一位姑娘说:“宋小姐,我记得去年探花郎李岩的荷花图,是被你家买走了吧?听闻这荷花图栩栩如生,赏画的时候还能闻到荷香。如此神奇,我也仰慕不已。只可惜家里那小冤家当初去晚了,不能将荷花图买下。今日我托大,不知道观赏一番?”

理国公夫人长得宽面阔额,又生了几分富态,眉间花钿更衬得几分雍容,是个十足的胖美人。

说起话来又犹如百灵一般动听,态度还特别好:“若是不方便就算了,也是我与这画无缘。”

“苏小姐,这是在帮咱们吧!”秦雨压低了嗓音,有些激动地说。

她的人刚查出来这画在哪里,还想着要怎么让宋家人把画送来秦国公府借他们用用。

毕竟宋家是清流一派,秦国公府可不想无端欠了清流的人情。

结果理国公夫人就在赏花宴上开口了。

理由还是现成的。

这荷花池对别人来说新鲜,可如理国公夫人这般参加了不知道多少次***府上赏花宴的人来说,那确实是看得有些腻了。

宋小姐听到理国公夫人这么情真意切地求画,还把荷花图说得那么神奇。

宋小姐稍稍挺直了腰杆,还有几分自豪。

“夫人这话言重了,不过是一幅画罢了。我这就叫人回府去取。说来也是凑巧,李探花与家兄关系不错,还有几分同窗之谊,这才先人一步买下了这幅画。想来肖小公子也是费了一番力气,只是不如我们这般轻巧。”

宋小姐这话,没有多得罪理国公府,又彰显了他们清流一派的人脉关系。

面子里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