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她准备后退,拉远距离。
可腰间突然袭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又带了回去。
赢厉手臂如同铁钳般,有力的一把将她捞回。
他垂眸看着她,灼热的呼吸带着龙涎香之气,洒落在她的面容间。
“你想做的第三件事,吻孤?”
低沉的声音,微微有些抑制的沙哑。
陈玉皎耳尖烧得通红,低着头,“嗯”了声。
“对。还……不仅于此。”
她又抬眸,迎上赢厉的视线,红着一张脸说:
“赢厉,我的第三件事,是想……”
想看他开心,想更了解他,想他们完全无猜疑。
只是话还没说完、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后背抵上了粗壮的杏树树干。
赢厉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另一手捏住她下巴,拇指重重碾过她刚吻过的唇瓣:“陈玉皎,你可知此话、对孤而言、意味着什么?”
她想吻他,还不仅于此。
她对他,生出了那方面的念头。
树影婆娑间,赢厉的眼底翻涌的暗色比夜色更浓,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也腾着兽欲般的青筋。
“既然陈儿想、孤——自然该满足。”
他进一步覆身而近,完完全全将她圈禁在他的领地。
一个吻,铺天盖地般将她淹没。
夜风骤起,洋洋洒洒的花瓣落了两人一身。
远处。
战寒征来送斗篷,正巧隔得远远地、看到那一幕。
他的脚步僵住,冷峻的神色顿时一暗。
她……在和赢厉……
没有任何抗拒,也没有任何强迫,甚至十分主动。
两人的气氛尽是缠绵。
夏公公走过来,将其拉远,冷声道:
“战小卒,歇了你的心思吧!
你当真以为赢帝冷落国后吗?”
“实不相瞒,赢帝喜欢国后娘娘15年了!只是想等到她彻彻底底、忘却长屹君、全心全意而已!”
战寒征的身躯更是一僵,忽而如遭雷劈般。
15年……
仔细想想,一切有迹可循。
天听鼓时,赢帝的偏袒,全程对她的护佑……
后来,逆天下之抗议娶她……
再想想方才远处,花下的那两抹剪影。
身为男人,战寒征知道克制意味着什么。
赢帝,至高无上的帝王,想要任何女人,都是一个吩咐之事。
克制隐忍得越深,说明爱的越深……
战寒征忽然觉得自己无比可笑。
那个他曾经嫌弃的女子,一直是别人的心间挚爱。
他、从当年冷落陈玉皎起,就早已没有任何机会、任何可能!
且看看这万亩杏花林,陈杏医坛……
赢厉,才是永远为她带去欢乐之人。
他给陈玉皎的,永远只有无尽的伤害……
*
杏花树下。
陈玉皎被吻得嘴唇都发麻、微肿了。
而赢厉的力道,一直将她深深摁入他的怀里。
哪怕他清楚,她只是身体上的想,只是一时被这杏坛迷了眼。
只是瞬间的感动。
但即便如此,也足矣!
许久许久,赢厉才松开她,大手摩挲着她绯红的唇:
“下次想了,尽可,不必忍。”
哪怕只是她一时兴起的主动、
只是偶尔把他当做宣泄、
他也甘之如饴!
陈玉皎蹙眉,“你……不怕我轻浮吗?”
“孤何时嫌弃过?”赢厉的声音还低哑着,看她红唇的目光暗色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