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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明白这里的人在期待什么了,原来是这样一场异能格斗,实在太震撼人心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全场观众齐齐将目光看向了中心,心不自觉的被抓紧。

那闪烁着磅礴白芒的白剑与那一拳,那朴实无华却又携裹着满天雷动的一拳,很快的就对撞在了一起,这一瞬,仿佛一切都变得顿滞了。

仿佛两只羚羊角对撞在一起,或者说是两只巨龙对撞在一起,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除了那一拳一剑。对撞之外的一切都变得虚幻缥缈。

陆凡忍不住站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一景象触动了他的灵魂,动荡了他的心灵,使他完全变了。变得不再平凡,不再普通,变得掌握了一项重要的讯息,像一只不再简单的小羊。一项超越级别法术竟然是如此施展的信息竟在眼前,他深深地动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他预约了豪华轿车有人告诉他他必须坐还不用花钱一样。他本来只是当做一场正常交易而已,而对方居然……直接把钱给他还不用再管多余的事情,还有了最顶级的体验!

最先撑不住的是那一柄白剑,它居然……在对方气势如虹的硬拳头之下缓缓地弯曲了。

李红醇很错愕,他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应该超出对方许多才对,可为什么他的剑罡气护不住他的剑了呢?这样下去剑迟早要被对方折断。

李红醇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对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跟他战斗的,而他,居然还在犹豫跟徘徊,所以对手就有了可趁之机,高手之间的战斗往往是一个细节就能决定生死的,而他居然没有改正这一点,就在这一点上就落了下乘。

他的护体罡气没有全部用来护住剑身,保留了一部分来施展后招,所以对撞之下结果令他错愕。

那一柄剑和对方的拳头抵在一起,已经明显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气势有些许的被破开,而对方的拳头却居然好似铁做一般毫无损耗。那是因为其上有一层淡淡的护体罡气。

“……”李红醇默然了,随即一咬牙,狠下心来,施展了后手。

“剑世皇庭-再度红尘!”这是一个小招,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小招却隐藏在大杀招之后,是真正拼命的两败俱伤招式,甚至称之为一切都为了它而做嫁衣也不为过,所以偏偏有着这样一个名字。

李红醇的剑意忽然变了,变得极为刚正,天空不再是雷雨天,忽然变得一片晴朗,虽然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晴雨天气,或许是这里有特殊的天空。

那柄剑忽然消失,仿佛从远处来,缥缈虚无一般的直指溪柳灯的要害,胸口。如果不护住胸口,显然会被刺中胸。李红醇放弃了防御,只想拼个你死我活。

“万千考验第三式-雾里雷杀!”危急之间溪柳灯眼见如此来不及变招,只能施展出了同一系列的招数,一刹那,拳舞如风,风驰电掣,这同样是一招狠招,务求一击必杀的狠招,它击败敌人如探囊取物,肆意非凡。

她就用这同样两败俱伤的隐藏招式来对阵对方。

溪柳灯的拳头仿佛变得无坚不摧,硕大起来,像是雷电变得粗壮起来迅捷地轰下一般。

咔嚓一声,剑果然断了,而且断的很是剧烈。

那一拳去势不减,没有半分犹豫,狠劲绝对到家了。

李红醇被一拳轰在了胸口,他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然后踉跄退下。危急时刻他使用幻剑步卸去了大部分力道。

待到站定,李红醇拿起剑看了看,惨笑无比。剑已经只剩下剑柄和一点点的断刃,他的剑道,居然破了,跟随了他二十几年的剑也轻轻松松被对方剥夺剑生。李红醇见剑已无法使用干脆手一挥收进了储物空间,现在他的手中空无一物。

这一次对拼,李红醇显然落入了下风。

但是李红醇没有气馁,反而是淡淡说道:“老溪啊,我们有必要拼的你死我活的吗?是我不想下杀手罢了。”

“你的借口真多,败了就是败了,我要为那一千五百名弟子洗清冤屈。”溪柳灯冷静的说道。

李红醇知道对方在说什么,那是一件轰动超能世界的大事,他在雾隐岛残忍……击败了一千五百名白雷门的弟子,将他们全部放倒并抢走无数资源,相当于超无德踢馆,这比杀了他们还严重,被超能界的人们冠以践踏他人、贱劣的大魔头之名,即使如此也有许多人支持他,认为他是冤枉的。

“你听我解释。”李红醇很是严肃地说。

“没有必要解释,你自己犯下的错,自己弥补吧。白雷门是我们雷拳道的下属分支,我们同属一个联盟,感情不可谓不深,他们曾经出过很多骄人战绩,雾隐白雷队更是名震江湖,居然被你给羞辱了,洗劫的分文不剩,你与贼犯何异?不应该!为什么这么做?”溪柳灯说着,居然满脸的痛苦与愤怒,似是不知道李红醇为何这么做。

其实很简单,小道消息白雷门有人嫁祸溪柳灯偷了无上至宝,天地盟主的雷雨锏,天地盟要通缉她,李红醇路过的时候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结果人家根本不解释,全在打马虎眼,只能不了了之,结果又发生了一件隐秘的事情,李红醇被门派派出与白雷门交好,约定来日拜访,却在抵达当日发现全门上下一千五百名弟子全部被击败当场,没一个有人样,显然是被洗劫了,怕是他再早点来也会被纠缠上,他路上因为有点事耽搁了才幸免于难。而通缉的事情天地盟又没有了下文。

他也被路过的修仙者当场发现。

而白雷门尽管身处案发现场,后来也从未指正过他的冤屈,因为那天袭击他们的是蒙面人谁知道是不是李红醇变装的,所有人都在说是李红醇做的,实际上只有李红醇自己清楚,不仅不是他,而且他还被溪柳灯当枪使了。还因为这件事连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被泼脏水,清醒者也许不会轻易相信但会让人心中始终有个疙瘩或者是芥蒂,现在有很多的传言信语污蔑他,使现在大部分人认为以前的超能界大战里他没杀过的人也被他杀过了;无关紧要消失的人、被别人错杀的人、围攻别人然后在别人手中死去的人只要没调查清楚的都算在他头上了……因为李红醇过去的确是以杀证道的,曾在他在过的星球上杀过一小部分邪道中人然后才成功晋级,谁知道他是不是杀上瘾了连正道的人也想杀?至于为什么这次没敢杀人是因为和溪柳灯的一点关系和不敢惹雷拳道的背景。都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实际上他知道都是无稽之谈。他从来没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有幕后主使者在背后推波助澜坑害他。这谣言要多假有多假,可惜的是的确没人能说清那些过去战场上的事情,随便怎么污蔑都行,这是一场嫁祸,很可能是为了放过那真正的行凶者。

他清楚这之间必定有什么误会,可是他无法说出来,说出来那就是对溪柳灯不义。还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源头问题,无法轻易说出,这种问题谁能调查清楚?说了就像是在这种问题上狡辩一样。而且他真的认为那洗劫事件只不过是一件很容易就能调查清楚的事情而已,却偏偏被无数的旋涡挡在了门外,无法调查清楚。有无数的大能阻止他这么做。一直拖到今日,都没有解决。那件事无法解决就连带的他无法站出来洗清自己身上的脏水。

想到自己被溪柳灯利用感情坑杀,现在还这么不分黑白的冤枉,而且溪柳灯从小到大一直把他当成一个负心汉,从未正眼瞧过他,他也冒出了一股遏制不住的怨气与……怒气。

“老溪……其实做那件事的并不是我,我只是听说你偷了天地盟主的脸面,‘雷雨锏’,会被通缉,这才热衷于此事,这才出现在那附近,实际上做的人我猜测有可能是惊虚门的弟子。”

李红醇语不休惊死人,现场一片哗然,溪柳灯有些呆愕,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李红醇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知性的,来去如风的女子,还是个老好人,既然这样李红醇就不可能不会跟她说这件事,因为只有她会站出来解释,那只有一种可能李红醇怕说出来得罪她或者是对她不利这才没有说,居然一直忍到了现在了才不得不说,既然李红醇如此真诚待她,如此看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真的。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洗刷的冤屈和超能世界再突破的正义大道相比,微不足道。

李红醇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决定了,先赢下这场战斗再说,如果他输了,他将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变得强大起来,也没有机会自证清白,与那些大能谈判。

“很好,溪柳灯,尝尝我的一剑逆天!”决斗台上李红醇第一次正式喊溪柳灯的名字,凭空一握,拿起手中的……“空气”,挥舞了一下然后蓄势起来,眼中的决绝之色逐渐显露出来,神情逐渐变得坚定。

他站在场中仿佛天人有感,一线天,引动了周遭的气势,凝聚出来一种无敌磅礴的盖世气息。

他好像有一柄剑,好似神奇的有了剑刃一般,被他一剑挥出。

没想到剑都没了还能出剑,众人都惊掉了下巴。

而溪柳灯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同样右手向后蓄势,之后是一拳轰出,宛如一只朴实无华的普通拳头,但在缓慢凝聚雷光。

“能雷拳·霜华雪!”那一拳包含风霜隐藏着凶厉雷光,看起来非常慢。溪柳灯的能雷道是包含一切万物的,能则所以,所以取名能雷,而这又是一招普通却又致命于一点的超强招式。

现场的气息太强大了,使人窒息的感觉充斥在现场,人们感觉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般,一切气运都凝聚在了一点之上。

场中的两者对轰在了一起。

两人都已经拼尽了全力,没什么余力了,此时使出的招式,看起来只有半招。

偏偏这半招对轰,惊天动地。场上狂风怒吼,雷声滚滚,雷光大振,众人目不转睛盯着,最后,留下的只有满地的尘埃。

倒下的,是一名男子。

陆凡和秦潇眼睛都瞪直了,他们看到了什么,这简直是一场超越生死的惊世大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