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的眼睛被如墨南的手给遮住了,看不清前方。
唉,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阿南,你可认识如府的二公子?”叶绵绵问的漫不经心,实则有意试探。
“娘子,为何突然问这个?”如墨南将手放下,叶绵绵才看清面前的入口。
这么快的?
“因为我在去洞府的路上听到有说。”叶绵绵眼眸纯净的像一汪清泉,对着如墨南眉眼弯弯。
“可说了什么?”如墨南牵着她,就这么走了进去,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神主旁边的女人。
“说他惊才绝艳,千年难遇的天才,天赋无双什么的。”叶绵绵露出傻笑。
“为夫就是二公子。”如墨南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
“我不信。”叶绵绵耸了耸肩,肯定道。
“为何?”如墨南见叶绵绵否定的这么干脆,好奇的问。
“因为有个人和我说,我两年前就死了,是被如府的二公子杀了。
夫君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是那二公子?”
叶绵绵心不在焉,好似根本就不把这件事放心上。
哎呀好烦,根本不想和如墨南聊天。
“说夫君杀了你这件事,是谣传。”如墨南否认。
他当时只说将叶绵绵就地正法了,又没说杀了她,这可不就是谣传。
“这是要回小院吗?”叶绵绵耷拉着脑袋,忧郁的道。
“娘子这是不愿意?出门一趟,心都野了许多。”如墨南语气幽幽的。
“是的,因为我发现,外面的世界比小院可精彩的多了。”
叶绵绵点头附和他的话,懒洋洋的说。
“娘子,这么多天,离家出走的人可是你,心中不念夫君的人,也是你。”
如墨南牵着她的手转而十指相扣,难过的说。
“你又不能常常陪着我,十天里,有八天都是我一个人。
我只是个凡人,不像你们修炼打坐,几天就过去了。”
叶绵绵嘟囔着嘴,不满的说。
她不着痕迹的将话题的矛盾转移。
“还有,我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明明是夫君没有来找我,真是放心的很。”
叶绵绵直接倒打一耙。
周围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神主竟然与娘子吵架了。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神主当街与娘子吵架,夫妻感情疑似破裂。
忽然,地面落下了一滴泪珠,如墨南停了下来。
布满泪水的小脸,就这么硬生生的闯入了他的眼帘,一股说不出来的心疼,从他心底翻滚。
尽管擦着她眼泪的举动淡定从缓,可指尖的轻抖还是泄露了他的慌措。
“特大新闻,神主把娘子骂哭了。”
“滚,明明是神主和他娘子吵架,他娘子没吵赢才哭了。”
“哎呀,你们别瞎编了好吗?一看就是神主外面有人了。”
“……”
来了一队护卫,直接将议论如墨南的人全都扣押。
“神主威严,不可侵犯!”
“别哭了。”如墨南一把将叶绵绵搂入怀里,柔声安慰。
周围街道上的人已经全部被清空,晴空万里的天空竟突然下起了磅礴大雨,他没有使用灵力。
如墨南就这样在大雨中哄着叶绵绵。
叶绵绵为什么哭?
因为不能出去玩了,她难受,她痛苦,她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还有,她有演的部分。
等回到小院,如墨南将叶绵绵放下,然后为她脱了湿漉漉的衣裳。
“你干什么?”叶绵绵立马阻止他的手,警惕的看着他。
“总不能穿着一身湿衣服吧?”如墨南看着落汤鸡的叶绵绵,有些好笑。
“我自己来,你转过去。”叶绵绵跑到屏风后面,里面是如墨南准备的热水。
“娘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吗?”如墨南语气竟有些委屈。
“……”叶绵绵不想说话。
害不害臊啊。
反正她臊的不行。
如墨南直接用灵力烘干了自己,听着传来的水声,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然后坐在榻上饮茶。
“明日带你出去玩,可好?”如墨南见叶绵绵出来,开口询问。
“明天?”叶绵绵语气有些雀跃。
“明日元旦节,我带你去放烟花,去吃好吃的。”如墨南猜叶绵绵应该喜欢这些。
那些日子他认真观察过。
叶绵绵只要吃东西,就会露出满足的模样,连他算计她的事儿都好像忘记了。
叶绵绵眼睛亮晶晶的,她跑到如墨南旁边,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如墨南见叶绵绵只穿了一件衣服,如今天虽不如前些日子这么冷,可对她来说还是很凉。
他一把捞起叶绵绵,放到了怀里,然后用灵力把不远处架上的披风拿过来,紧紧裹着叶绵绵。
叶绵绵的头发瞬间就干了,淋雨过后身体内的那股刺冷寒意也随之消散。
这也太方便了吧,都不用吹风机。
她挣扎着起身,可如墨南却越抱越紧。
叶绵绵∶……
“干嘛。”叶绵绵语气带着无语,可说出来犹如撒娇。
“娘子这么久没回来,夫君想抱抱也不可以吗?”如墨南眼神里透露出委屈。
叶绵绵看着他虽然养眼,可她感觉这一幕非常的违和。
“好了好了,抱抱抱。”叶绵绵哄小孩一样,语气软软的。
嘿嘿,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几年,这辈子当个渣女,立志收集各种美男。
如墨南腾出一只手拿书,叶绵绵百无聊赖,他看什么,她也跟着看什么。
天书!
看不懂都是天书!
就跟数学一样,把公式记住了遇到字多的她就不会了。
哇,他的喉结好感性。
叶绵绵对着他的嘴吧唧了一口,如墨南手抖了一下,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叶绵绵。
叶绵绵立马缩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你确定?”如墨南嗓音忽的低沉,勾的叶绵绵耳朵痒痒的。
“确定什么?”叶绵绵一脸单纯的看着他,眼神里是清澈的愚蠢。
“哼。”叶绵绵动了几下,惹得如墨南轻哼了一声。
“别闹,坐好。”如墨南将叶绵绵提好,叶绵绵感受到身下的炽热滚烫,她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不行了,该溜了。
叶绵绵作势就要起身,如墨南也放开了她,她立马穿好衣服、鞋子,就去了自己房间。
如墨南心乱了,她撩完就跑,一点都不负责,他放下书,修炼打坐。
第二天,叶绵绵在院里的桂花树下亭子里,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如墨南盼来了。
“南南,我们多久出发?”叶绵绵高兴的手舞足蹈,毫不顾忌形象。
她迎风而来,一袭烟霞红软缎衣裳飞舞,笑意晏晏,如无尽黑暗中的唯一光芒,照进他心底的最深处,温暖了他空白阴冷的心房。
这次,换他走过去。
如墨南不再原地等待,而是迈着沉稳的步伐,身上的风霜尽数消散,在即将错过时,如墨南停下脚步,伸手将她牵住。
二人站在石子路的中央,深深凝视。
叶绵绵os∶他这么看她做什么?脸上有东西?
如墨南眼里积压了许久的冷意融化,他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叶绵绵的额头,为她扫去了破碎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