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赞点了点头,他心里很清楚徐旷是什么意思,但他也有另一种担忧。
徐旷看出了郭赞有心事,立刻问道:
“怎么了?”。
郭赞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我担心我们如此霸气的干预会激起国王们的反抗心理……”。
徐旷笑了笑,他对郭赞道:
“放心好了,他们不会的,等他们察觉过来的时候,我们扶持的势力已经在他们的国内根深蒂固了,而且我们给他们和他们的国民如此多的好处,他们为什么反抗?就因为那所谓的反抗心理?”。
郭赞点了点头,徐旷道:
“既然如此,我就让下面的人去办了。”。
徐旷点了点头,他目送着郭赞离开。
对于徐旷来说,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发现,因为早在结盟之前,他就给了对方暗示,无论对方接受不接受,他都会如此。
徐旷还是更希望磐石共和国能更好地控制百国联盟,从百国联盟获得资源和发掘人才。
只是现在百国联盟方面还看不到回报,还需要经过数年的耕耘才行。
“希望神圣教廷不要那么快反应过来吧……”。
……
圣山
教皇的目光从最新情报上移开,落在了羽西的身上,他问道:
“你认为徐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羽西眉头微皱,道:
“恕我愚钝,我只想到了他是为了联合百国联盟对付我们,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干嘛要在百国联盟的那几个附属国里付出那么多资源?”。
教皇叹了口气,他对羽西道:
“我也不知道,但既然徐旷这么做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给他一些破坏,”。
羽西闻言,暗叫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教皇对羽西道:
“羽西,既然你跟徐旷打了很多年交道,那你就去一趟百国联盟吧,尽你最大的可能去离间那些国王,不要让对方跟徐旷同心同德。这是神明的旨意,希望你能够好好完成。”。
羽西点了点头,心里不敢暴露出任何想法,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自己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所以不敢胡乱思考。
他走出大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来,问道:
“能否派遣一位圣域强者与我同行?不需要跟我一起进入该国王城,但需要在沿路护住我。”。
加黄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他对羽西道:
“当然可以,你自己挑选一位吧,他们都会好好配合你的。”。
羽西点了点头,随手挑选了一位。
……
景氏王国
景语义急匆匆地找到了景语仁。
景语仁问道:
“弟弟,你找我找得这么着急干什么?”。
景语义叹了口气,对景语仁道:
“我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我们很难安稳发展。”。
景语仁闻言,脸色大变,他连忙拉着景语义来到了桌前,问道:
“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景语义叹了口气,他取出一张地图,道:
“你看,这是门德国的位置,这里是从磐石共和国经过西科到门德国的行进路线,您发现了什么?”。
景语仁摇了摇头,道:
“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了,不需要跟我绕弯子。”。
景语义点了点头,他对景语仁道;
“你看,门德是磐石控制百国联盟的门户,而这条路是从磐石进入门德的必经之路,而且这条路极窄,很容易被切断。
而磐石共和国未来想要保证这条路的安全,除了增派兵马之外,就要控制更多的城池,形成一张严密的防守网络才行,可目前可扩张的领土已经无法让他们满足这个要求了,所以他们未来会干什么?”。
景语仁满头大汗地看向了地图,他突然明白了景语义的意思,他下意识地问道:
“你是说我们有跟徐旷起冲突的隐患?”。
景语义很想纠正哥哥,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纠正景语仁的时候,他点了点头,道: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跟徐旷交恶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控制西科王国这件事情,磐石军位居首功却拿了最少的战利品,您说……”。
景语仁点了点头,他对景语义道:
“我知道了,马上给磐石方面发报,就说我们会沿着他们的行进路线后撤一百……三百公里,让他们放心。”。
景语义点了点头,道:
“可以,不过有些军事重镇还是要放弃的。”。
景语仁点了点头,他有些不舍,那可不是什么垃圾,那可是一大片好地方啊,就这么让出去了,他心里实在是不太舒服。
景语义看在心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劝哥哥,也只能选择了沉默。
……
张魁推门而入,将这封电报放在了徐旷的桌子上。
徐旷愕然地看着这封电报,问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魁摇了摇头,对徐旷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们或许是在担心我们秋后算账。”。
徐旷眉头微皱,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对于西科境内的通路来说,一百公里的道路实在是太窄了,缺乏战略纵深,很容易被切断。
而如果他接受了这三百公里的让步,那磐石军就可以大大加强对百国联盟的控制权。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徐旷沉思起来,片刻后他终于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对方这是在尽力避免未来跟我们的冲突,我不得不说,景语仁的手里有高人啊,佩服佩服。”。
徐旷从办公桌下面取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华贵的手镯,递给了张魁,他看向张魁,道:
“让人把这个送到景氏王国,就说我磐石共和国感受到了他的善意,这枚手镯是我们对他们的感谢。”。
张魁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去做了。
几天之后,景语仁收到了这个手镯,拿在手里端详起来,片刻后,他把这个手镯交给了景语义。
“这怎么行?”。
景语仁大笑起来,道: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着呢,这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