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和卡文莱不约而同地看向老曼斯雷尔德,目光中满是期冀。
恰在此时,老曼斯雷尔德似有所感,扭过头来对二人回了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亨利和卡文莱暗叹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们也知道让老曼斯雷尔德一挑八有些困难,但现在他们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老人的身上了。
而三人身后那数千名军官则更是显得手足无措,他们前一秒还沉浸在登录战场的新鲜感中无法自拔,后一秒便被战场环境的千变万化打回现实。
就在此时,徐旷开口了。
“亨利和卡文莱殿下,出来一下吧,我需要问你们一些事情。”。
二人被点到名字,对视一眼,而后一脸颓丧的同时走出人群。
徐旷见到二人乖乖出来,便点了点头,对二人道:
“我听说这里来了一批年轻的军官,就是不知道这批军官究竟有多少人,不知道二位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数字。”。
卡文莱和亨利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心中的震惊,二人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卡文莱想的是这群军官来到这里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剑兰便一次性集结八名圣域强者前来,想来必定是有人泄密,不然对方不可能知道得那么及时,卡文莱下意识地看向亨利,又有些懊恼地将视线放到老曼斯雷尔德的身上。
卡文莱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两人都不太可能。
而亨利的想法则更加简单,他很清楚,今天这些军官时保不住了,非但这些军官保不住,他们兄弟二人说不准也会被抓走,到时候帝国又会陷入怎样的混乱与被动呢?
亨利不敢往下想了,他心里很清楚,这对帝国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士兵训练得再好,装备研制的再先进,战法研究得再犀利,如果没有军官这个作为战争机器轴承的存在,也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而帝国一下子损失几千名军官,对军队内部的打击可想而知,帝国陆军转为剑兰培训的军队里恐怕会瞬间出现断层,导致命令卡在某一个层级上无法继续下达。
亨利深吸了一口气,他看想想看的眼里满是难受。
而徐旷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看向二人,道:
“不知道你们谁能先来为我报个数字?”。
二人都叹了口气,亨利下意识地想要走出来,却被卡文莱一把拦住。
亨利错愕地看向卡文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徐旷先生,你是准备将我们所有人全部都灭口吗?”。
此话一出,徐旷还没说什么,三人身后的军官们便是一片哗然,更有甚者甚至开始哭天喊地,向徐旷跪地求饶。
亨利冷哼一声,转过头来,暗自记住那些表现最夸张的人,准备随时出手对付他们。
一众圣域强者看到这一幕,都是神色复杂,尤其是格里菲兹、兰斯、文斯三人,他们都清楚今天跟徐旷来到这里,就算是彻底跟永耀帝国撕破脸了。
徐旷看到这一幕,竟然还是面无表情,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总之他并不对此感到惊讶。
“我如何处置他们,还要看你们两个如何配合,身为皇子要有自己的担当,对吧,大皇子殿下?”。
此话一出,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而后用整齐的目光看向卡文莱,似乎卡文莱的决策就真的影响他们的生死一样。
卡文莱颇为无奈,他心里也暗自叹服于徐旷出手之狠辣,只用了一下便彻底地拿捏住了自己的脉门。
他已经能预想到徐旷接下来会做什么了。
如果他不配合的话,徐旷会杀掉大部分,但放跑小部分,让他们逃回永耀帝国国内,将事情的原委弄得全国皆知,到时候他这个大皇子就彻底没有当皇帝的资格了。
如果他配合的话,他身为大皇子率先投降,算是给所有人当了一个表率,那其他人也就可以做得更过分了,但这样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最起码不会失去人心。
所以卡文莱选择了后者,他看向徐旷,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缓缓开口道:
“本次一共来了五千三百名初中级军官,其中初级军官四千人整,中级军官一千三百名,你所看到的这些就已经是全部了。”。
徐旷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这群军官身上,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像刀子一样锐利,像是要把所有人剖开一样,让大部分军官都招架不住,一群人的小腿甚至开始发抖了。
而徐旷看到这群人的表现后,也忍不住冷哼一声,问道:
“永耀帝国的军官就是这种水平?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差的军官。”。
此话一出,所有军官都对徐旷怒目而视,可当徐旷的目光再次扫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脑袋便再次不由自主地低垂下去。
徐旷又冷哼一声,其中的嘲讽意味无比浓厚。
亨利走了出来,他没有看向徐旷,而是注视着徐旷身后的格里菲兹、兰斯、文斯三人:
“西科和花池的三位想必也来到了这里,我建议你们好好想一想,徐旷的思维和想法跟你们是否相同,你们跟徐旷合作是否能承受得住永耀帝国的怒火?我不知道二位怎么想,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在如此关键的节点做出错误的选择。”。
此话一出,三人立刻犹豫起来,而其他圣域强者也开始跟三人拉开距离,颇有一副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态势,唯有徐旷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徐旷嘴角微微上扬,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留给三人一个背影,就像是最写意的留白,让三人开始遐想起来。
文斯和兰斯还好,他们有眼神交流,而格里菲兹真的只能自己一个人思考了,但他也不难办,他准备看兰斯和文斯二人的选择。
兰斯和文斯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兰斯站了出来,他看着亨利,冷哼道:
“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就不劳亨利殿下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