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奥森看来,阿尔在父亲、老祖都不知道下落的情况下,依旧独立地举起了反攻的大旗,退居西北,随时准备出手,其人不仅果断,而且勇敢。
可是奥森不知道阿尔的真实想法。
阿尔心里很清楚,这里还能坚持,只是徐旷因为现在没有注意到这里,所以不能沾沾自喜,而是要迅速将自身力量发展起来,首先要做的便是多找几个圣域强者当大旗,他本人能突破到圣域自然是最好的。
阿尔想到这里,对奥森道:
“西北道依旧由你总揽,如果你真的觉得时机成熟,大可以派部队出去打几仗,伤亡只要不是太大我都不会怪你的。”。
奥森点了点头,对阿尔躬身行礼,阿尔却自说自话地对奥森道:
“说实话,我心里实在是不太放心,徐旷是我们的心腹大敌,他的情报系统无孔不入,我们还是要多多提防才行……”。
奥森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没有多重视,在他看来徐旷也不过如此,要不然这么长时间他为什么还没对这个工业区做出反应呢?
阿尔看着奥森,一眼便看出了他不太相信,于是暗叹一口气,对奥森道:
“你知道我这次来西北道为什么一个人都不带吗?”。
奥森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阿尔,他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
“当初我在王城的时候,我的男管家、女管家都是徐旷的眼线,连我都是如此,更不用提那些贵族们了,更不用提西北的这些贵族了,他们的商队来到这里,他们的间谍就能像往大海里撒雪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奥森闻言,脸色微变,他问道:
“这么说来,岂不是……我的家里也有徐旷的眼线了?”。
阿尔笑道:
“你家里只会多不会少。”。
奥森一脸颓丧,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中招。
阿尔见状,安抚了他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他走在路上,看着这座城池,心里也有些纳闷,他明明已经像徐旷那样去做了,为什么这座城池的人们脸上还是见不到笑容呢?
阿尔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他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下意识地想要骂这个人,却错愕地发现,他认识这人。
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内心也有些慌乱,但他很快便调整过来,冷笑道:
“西科如今这么嚣张了吗?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往剑兰派奸细。”。
对面那人对阿尔道:
“我今天就是路过,王子殿下不要太过慌张。”。
阿尔冷笑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赤鸠,我告诉你,无论你想在这里做什么,最好停下来,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赤鸠苦笑道:
“信不信随你,但我觉得你还奈何不了我。”。
赤鸠稍稍释放出了自己的一缕气息,阿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这人竟然是圣域强者!
阿尔心思电转,冷哼道:
“没想到西科竟然这么舍得下本,派了个圣域强者来监视我。”。
赤鸠叹了口气,对阿尔道:
“我不是西科的人了,不要把我和西科扯到一块,我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阿尔当然不信,但他看到赤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此刻也不得不犹豫起来。
“能借一步说话吗?我们找个暖和的酒馆,坐下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赤鸠深吸了一口气,对阿尔道:
“好,地方你来决定。”。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一家酒馆。
谁都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点了自己想吃的菜,又点了一些酒。
一直等到菜端上来,二人都没开口。
终究还是赤鸠忍不住了,他问道: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阿尔闻言,心里瞬间暗喜起来,但他的表情还是不变,只是静静地对赤鸠道:
“我想听你自己说。”。
赤鸠叹了口气,一副认命的表情,对阿尔道:
“我不瞒你说,我早就从西科叛逃了,你们跟西科合作了那么久,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阿尔吃了一口菜,轻描淡写地对赤鸠道:
“我一直以为那是西科给我们放的烟雾弹,留的后手,毕竟息雨也加入了徐旷的队伍,我还以为……”。
赤鸠听到息雨的名字,就满脸感慨。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息雨就如此轻易地被剑兰接纳了,他就只能选择拿一点钱滚蛋?
他也很想加入剑兰,那毕竟是最好的去处了。
阿尔也看出了赤鸠的情绪不太对劲,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你跟息雨有故事?”。
赤鸠摇了摇头,对阿尔道:
“故事没有,就是颇为感慨,当年我叛逃的时候,解药还是他给的呢。”。
阿尔闻言颇为愕然,他不敢相信他们竟然还有这一番渊源。
他深思熟虑之下,准备开始给赤鸠下套了。
“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跟息雨一起去投奔剑兰?”。
阿尔这么一问,赤鸠顿时尴尬极了,但他还不太想让阿尔看出他的窘迫,只好叹了口气,对阿尔道:
“我看不上徐旷,当年被我撵得到处跑罢了。”。
阿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赤鸠这么勇,于是便继续问道:
“那你现在在哪里高就?永耀帝国还是神圣教廷?”。
赤鸠更尴尬了,他从来就没考虑过那里,而他去了那里又能怎样呢?还不是成天被当成牛马一样使唤,没什么地位可言。
他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道:
“我目前还没什么势力,自己到处走走,看看奥拓的大好河山。”。
阿尔闻言,想笑又不敢笑,奥拓的大好河山都被打烂了,有什么好看的,对方明明是没人要。
于是阿尔大胆发问:
“那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赤鸠想了想,对阿尔道:
“还没想好,先到处走走吧。”。
阿尔明白,赤鸠这种人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稍微奉承奉承他,他肯定能听自己使唤。
“要不这样,我父亲和两位祖父都不在我身边,我也挺缺乏安全感的,要不您先屈尊在我身边待一段时间,如果待得舒服就留下,待不舒服就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