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旷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文斯说实话,那就说明他们真的想要跟剑兰谈判,那徐旷也不介意跟他们谈一谈。
“好,我知道了,我会先出手把你的毒药压制住,等到谈判结束之后我们再考虑处理它,你有意见吗?”。
文斯哪里会有意见?他听到困扰他几个月的毒药终于能解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虽然徐旷说的是暂时压制,但在文斯看来,能压制就能说明能解,只要对方肯出手,就一定能把这毒药给解决掉。
文斯看着徐旷,问道:
“那我们现在开始谈吧。”。
徐旷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对文斯道:
“现在还不行,我接下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的话,我没心思跟你谈判。”。
文斯眉头微皱,问道:
“有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帮得上你的忙?”。
文斯说完这话便后悔了,他懊恼于自己的沉不住气,如此一来,对方必定会清楚他的迫不及待,在将来的谈判中会无限的抬高合作价码,实在是得不偿失。
果不其然,一抹微笑不着痕迹地从徐旷的脸上溜走,却没逃过文斯的眼睛。
徐旷笑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去见神圣教廷的人,你也清楚,如果我带你去的话,这里的局势就一览无余了,神圣教廷就得重新评估现在加入这里的风险,对你我来说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你说呢?”。
文斯叹了口气,他点了点头,对徐旷道:
“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那你去吧,我自己先在剑兰到处逛逛。”。
徐旷眉头微皱,道:
“你也不能到处逛,我已经给燕双雕打电话了,他会过来盯着你。”。
文斯脸色难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满怀诚意地前来谈判,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不受信任。
“我说,你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我既然诚心跟你合作,就不会去不该去的地方,难道这样也不行?”。
徐旷无奈地耸了耸肩,反问道:
“那你告诉我,哪里是不该去的?”。
文斯顿时无话可说,他当然不知道哪里是不该去的,剑兰的大多数部门都是这片大陆上的首创,如果不了解这个机构的运行原理,很难分得清哪个需要保密,哪个不需要……
“好吧好吧,我忍了,燕双雕在哪?我去找他。”。
“我在你身后。”燕双雕的声音适时地在文斯的背后响起,让文斯汗毛竖立。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如果这个时候他要出手的话,我恐怕无法抵挡……”。
徐旷对文斯道:
“你先跟燕双雕去休息吧,我去去就来。”。
文斯点了点头,目送着徐旷离去。
燕双雕看着文斯,声音依旧平静:
“走吧。”。
徐旷其实也不是要去见胡尔图,而是去监视对方,一个小时前,剑兰截获了胡尔图发往神圣教廷的电报,得知了对方会派一个大主教过来的消息。
来的人是个大主教还是个其他人,对徐旷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徐旷是一块地区的领袖,神圣教廷却还不拿他当回事,这让他颇为气恼,但没办法,他现在需要拉对方的虎皮扯大旗,也只能把这口闷气忍下来。
几个小时后,他的专机降落在西线科森城郊机场。
辛健迎了上来,问道:
“主公,那个胡尔图在战线后停了下来,并在这里传教,我们得到了您的命令,阻碍他传教,但猫猫教和汪汪教在这里的影响力远没有神圣教廷大,我怀疑对方用了什么洗脑的法术……”。
徐旷点了点头,他也这样认为,胡尔图这个老家伙可不老实,如果对方没用什么洗脑的法术的话,是不会在短时间里收拢到这么多的教众的。
徐旷心里也很清楚,必须阻止对方在剑兰控制的范围内传教。
宗教就像野火,而战争过后的城池就是最适合这团野火燃烧的荒原,如果不加以制止,几十年甚至几年之后这里所有的臣民就会只听宗教的,而不听剑兰的。
徐旷想到这里,对辛健道:
“辛健,你让人去检查那些传教士的传教文件,所有没有注册成为传教士的人都给我抓起来,不要怕抓的人多,再多又能如何?我们只诛除首恶。”。
辛健点了点头,接到了徐旷的命令之后,立刻带人去做了。
而徐旷也开始往胡尔图在的位置赶去。
胡尔图现在正在一个菜市场里传教,宣读着神圣教廷的教义。
徐旷认真分辨起来,发现对方在传教的时候没有任何法力波动,可这群人依旧像是入了魔一样,争先恐后地要加入神圣教廷。
这让徐旷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如果放开所有的限制,这块土地上的教众会以多么恐怖的速度增长。
突然,胡尔图抬起头来,看向徐旷所在的方向,微微一笑。
“愿神明庇佑你们。”。
徐旷眉头紧皱,他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发现的自己,但既然被发现了,继续躲藏就没有了意义,他走出来,问道:
“你还有多长时间完事?”。
胡尔图笑道:
“早已经完事了,我在等您,徐旷先生。”。
“哦?”徐旷面色惊异,他问道:“你在等我?等我做什么?”。
胡尔图笑道:
“我的本意只是想要验证一下这电台会不会被窃听,结果我却有了新收获,徐旷先生,您这么做可不是太光明磊落哦……”。
徐旷冷笑道:
“那又如何?你神圣教廷还没说要不要帮剑兰,就擅自在剑兰的范围里传教,这难道不是对剑兰的挑衅吗?”。
胡尔图笑道:
“您错了,传教是神明的命令,我为神圣教廷的主教,自当继承神明意志,当然不需要向您报告啊,徐旷先生,我真的想请您也加入我们神圣教廷,您也需要被神明祝福。”。
“我祝你奶奶个腿!”。
徐旷怒了,他早已经忘了自己上次发怒是什么时候了,他本来不想把自己的怒火表现出来,可面前这人实在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