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脸色难看,他想不明白剑兰的税赋为什么会那么低。
阿尔似乎看出了对方的困扰,于是向对方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不是在疑惑剑兰的税赋为什么可以这么低?其实很简单,第一,剑兰赚得多,别的不说,就说现在,每天都能有价值几百万金币的剑兰货物从各个关卡进入王城,然后本地的黑市在抬几倍的价格把这些货物卖出去
第二,剑兰的臣民们赚的也多,我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不得不说,他们赚的是真多,在剑兰,所有的土地都是公有的,一个种地的农夫每个月可以领到三到五个金币的薪水,而奥拓治下的农夫全家都未必能在一个月里赚到三个金币,怎么跟人家比啊……
第三,所有人都很珍惜自己的现在,他们也都清楚自己离开剑兰什么都不是,所以也想为了守护剑兰尽自己的一份力。”。
羽西听完阿尔的讲述后,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才对阿尔道:
“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难过?”。
阿尔叹了口气,道:
“何止是如此啊,你明白吗?现在磐石军将主力部队放在了东线,显然是为了发挥海上优势,帮助剑兰夺取城池。
而西线呢?他们虽然只有两个兵团在西线,可这两个兵团连战连捷,竟然是三个战线里推进速度最快的。
昨天我的作战参谋算了一笔账,如果西线的兵团继续以这个速度推进下去,用不了两个月他们就能推到西南道的卫星城科尔塔萨,到时候他们火箭炮架在科尔塔萨的城头上,王城的我们就只能抱头鼠窜……”。
羽西叹了口气,道:
“放心好了,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阿尔看了一眼羽西,准备说出口的话还是忍了回去。
片刻后,羽西道:
“那我们难道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
阿尔叹了口气,道:
“你如果不傻的话,应该能看出来徐旷收拾完我之后就会转过头去收拾你吧?”。
羽西愣了一下,问道:
“什么意思?”。
阿尔冷哼道:
“你难道不清楚吗?徐旷当年卖给你的那批设备早该发挥作用了,而你还一直藏着掖着,你在藏什么?你觉得奥拓没了你们还能存在吗?”。
羽西脸色难看,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这么轻易地看穿了,一时间脸上有些挂不住。
阿尔叹了口气,对羽西道:
“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回去让你的部队准备出击吧,不然的话大家就一起在这里完蛋算了。”。
羽西沉默下来,他想要继续辩解,但看到阿尔那阴沉的脸色之后,也只能停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了,我会让我手下的部队从西南方向进攻剑兰,具体的作战计划三天之内我会给你。”。
阿尔面无表情,他现在真的不想跟羽西说话。
羽西叹了口气,他转身离去,脸色也在转身的一刹那变得极其难看。
羽西走后,阿尔叹了口气,他烦躁地将铅笔丢到桌子上,无奈地看着天花板。
他心里很清楚,即便是西科加入,他们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剑兰国内还有三个兵团正在训练,马上就能投入战斗,再加上撤到后方修整的六七个兵团,不出意料的话西科会被打得很惨。
阿尔在说出这番话之前就知道这个结果,他之所以还这样说,是因为他要把羽西彻底地拉下水,以免他胜了之后,西科在奥拓的背后捅刀子。
“到点了,该回家吃饭了……”。
……
羽西叹了口气,道:
“老祖,我们难道真的要出兵吗?您也不是不清楚,剑兰国内还有几十万内卫部队和几十万撤到后方修整的一线部队,还有三个训练了一年多的新兵部队,难道我们真的要跟这样的部队打吗?”。
兰斯脸色难看,他对羽西道:
“我们现在还能说不吗?我承认,跟奥拓合作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可现在我们已经没办法转换阵营了,你难道不清楚吗?”。
羽西却脸色凝重,道:
“不,我们还有机会。”。
兰斯脸色难看,问道:
“怎么说?”。
“我们除了当初那三十万黑暗战士部队之外,根本没对剑兰出过手,更没有造成过什么难以挽回的损失,我们凭什么不能转换阵营?”。
兰斯闻言,也是犹豫起来,他忍不住问道:
“可是我们朝三暮四,对方会信任我们吗?”。
羽西苦笑道:
“您以为奥拓这边就信任我们吗?我们现在不是受不受信任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您看看二祖吧,黑斑已经蔓延到他的左半边身子了,如果我们再不找机会和解的话,就真的跟对方结下不可化解的仇恨了。”。
兰斯也是脸色难看,他问道:
“我们难道真的只有这一种方法了吗?”。
羽西叹了口气,道:
“老祖,我可以跟您保证,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兰斯深吸了一口气,道:
“给我点时间考虑。”。
羽西闻言,内心无语极了,他只好对兰斯道:
“老祖,我不得不在您面前放肆了,您大可以考虑,反正在二祖死之前您都有两种选择,您自己看着办吧。”。
兰斯脸色难看,他问道:
“我们又该如何联系徐旷呢?”。
羽西这才脸色稍缓,他对兰斯道:
“你我都分别被人监视者,只有二祖有可能抽身而出,您可以让二祖去跟徐旷接洽。”。
兰斯问道: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文斯被留在那里又该怎么办?”。
羽西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只能赌一把,而且我告诉您,拉德隆心里绝对已经盘算着跟徐旷谈判了,只是永耀帝国的压力让它不得不将这个计划暂时搁置罢了。”。
兰斯脸色难看,他站起身来,道:
“说实话,我们这边一直是你拿主意,我也愿意相信你,那就这样好了,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