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卡文莱和亨利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呆呆地站在原地,聆听着父王的教诲。
“布莱恩,站起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布莱恩站起身来,道:
“如果是从私人角度出发,臣想要让帝国出手对付徐旷,以雷霆手段灭之,不光要出动常规战力,就连圣域强者一次性也得出动十人左右。”。
此话一出,朝堂再一次嘈杂起来。
帝王查尔斯也眉头紧皱,但随后他的眉头便舒缓开来,继续问道:
“你继续说。”。
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布莱恩点了点头,对查尔斯道:
“如果是站在帝国的角度出发,臣只有一句话,万般罪过皆在臣一人,请陛下将臣千刀万剐,万万不能继续对付徐旷了。”。
查尔斯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道:
“说说你的理由吧,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能对付徐旷。”。
布莱恩并没有在笑声中得到放松,反而更紧张了,他深知自家帝王的性格,如果自己拿出的理由不足以打动对方,那自己的下场绝对不会比千刀万剐好。
“陛下,徐旷这人阴险狡诈,只用了短短两年便成为了奥拓王国彻底无法撼动的存在,其人在奥拓树大根深,如果我们一次灭不掉对方,假以时日,我们就会遇到此生从未见过的大敌。”。
查尔斯面无表情,他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
“卡文莱,你的意见呢?”。
卡文莱躬身行礼,而后道:
“回父王,儿臣与徐旷曾经有一面之缘,那是在三年前的某一天,他正在为自己即将突破的手下护法……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明白徐旷这人不简单,必然有大图谋,也正是如此,我才向您进言要多多关注奥拓。”。
卡文莱见查尔斯没有打断他,只有硬着头皮继续道:
“父王,我的意见是对付徐旷要立刻出手,用能调度的最大力量,一次性地把他拍死,不能让他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查尔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转而看向亨利。
亨利连忙道:
“父王,绝对不能对徐旷出手,依我看来,徐旷的价值比奥拓王室的价值大得多,如果我们不出手,转而跟其打好关系,日后我们或许能牢牢地控制住奥拓这块地方。”。
卡文莱闻言,忍不住嗤笑道:
“二弟,你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我倒是听说过你在奥拓的时候曾经跟徐旷有私交,而且你们的私交非常好,你怎么解释?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为了一己之私在袒护徐旷?”。
亨利冷哼道:
“我对帝国的忠心父皇最清楚,我不用向你解释,反而是你,为什么急于灭掉徐旷?是不是因为徐旷拒绝了你的招揽?”。
“够了!”。
查尔斯一声怒喝,殿中再次安静下来。
他再次看向布莱恩,问道:
“我问你,如果我给你足够的资源,你会怎么建设一支能战胜徐旷的常规部队?”。
亨利闻言,刚准备再次发言,却被查尔斯用眼神逼退。
布莱恩眉头微皱,他的心渐渐落入谷底。
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臣子,既然国王已经做了决定,他的使命就是最大限度地执行国王的命令,成为国王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剑。
“首先我们的军队里要有铁甲舰,而且越多越好,其次,我们的火炮射程太近,威力太小,根本无法对铁甲舰造成有效杀伤,所以我们必须要潜心研究火炮,还有,我们需要一批更加有经验的水手,我建议您不要怪罪之前的那一批船员,让他们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还有,我们的船如果靠岸了,还需要有充足的陆上部队去冲击徐旷的阵营,所以我建议我们派出军官前往奥拓前线,去观摩剑兰的战法。”。
查尔斯闻言,颇为欣慰地看了布莱恩一眼,如果对方只是一门心思地为自己辩解,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处置对方,可布莱恩丝毫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想用自己的死平息帝国内部的怒火,并请求他饶恕所有船员,这份品质实在是可贵。
“站起来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戴罪立功的身份了,我命令你为永耀帝国剑兰远征军的总指挥官,此后帝国对于剑兰的一切事务你都可以过问,此后你所掌握的任何关于剑兰的事情你都能直接向我上报,明白吗?”。
布莱恩立刻跪倒在地,感念国王的恩德。
查尔斯叹了口气,道:
“这一次海战我们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败,这也让我清楚了一件事情,无论我们还是不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都有人已经不这么认为了。
我们的权威已经受到了挑战,既然有人对我们不服气,我们就要通过一场战争来让所有人都记住,我们依旧还是这个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
布莱恩立刻道:
“我愿意为帝国打赢这一场战争!”。
查尔斯颇为欣赏地看了一眼布莱恩,对老曼斯雷尔德道:
“你有一个不错的后代。”。
亨利脸色难看,他心里很清楚,从今天开始,徐旷就彻底地走到了永耀帝国的对立面,他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的父皇在这件事情上不太信任他,虽然这并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但他心里却依旧有危机感。
就在这时,查尔斯走到亨利面前,暗自叹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的这个问题,但现在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站到我的对立面,明白吗?”。
亨利无奈地垂下了头。
卡文莱看着亨利,一副胜利者的样子。
布莱恩看到自家的两个王储,心里暗自叹息,这两位天资绝对可以,但经历的事情太少了,就目前来说,绝对不如奥拓王城的那二位。
“陛下!”布莱恩再次开口道:
“我申请让两位王子去奥拓和剑兰的前线观摩学习!”。
此话一出,老曼斯雷尔德几乎快要背过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