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这话完全没错,因为出问题的可不只是军队。
商业部自不用说,自从徐旷闭关,各类管制物资走私屡禁不止,相关部门焦头烂额,却没有丁点办法。
内政部门也开始出现硕鼠,他们仗着手中那点小小的权力,开始为非作歹,诸葛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偏偏现在还是用人之际,他真的没办法大规模地进行内部清洗,只能立几个无足轻重的典型当靶子,让其他人收敛一些。
情报部门也开始被渗透,当然,核心人员都是徐旷嫡系里的嫡系,很难被腐蚀,但外围人员就不一样了,他们拿着并不算多的薪水,却干着最危险的活,被那些敌对势力稍稍一挑拨,便顺水推舟地开始干坏事了。
即便是教育司,那些为人师表的家伙也开始滥用职权了,他们掌控着分派工作的权力,开始利用这点职权为自己谋私利。
身为教育司长的肖也是焦头烂额,不知所措。
总而言之,剑兰的情况不容乐观,徐旷一天不出现,剑兰就会一直烂下去。
诸葛端将自己的身子埋进办公椅里,满脸憔悴地处理着手头的政务。
“主公,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徐旷当然听不到他的呼唤,他现在正喝下一瓶恢复剂,不顾身体的疼痛,再次钻入引力炉中。
……
王城
羽西和阿尔二人手中的酒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流动,仿若鲜血。
“阿尔兄果然好计策,现在我们每天都能弄到好几台各类车床,有了这些车床,我们的火炮就会加工的更快了。”。
阿尔颇为自得,表面上却装的风轻云淡。
“羽西兄不要这么说,这都多亏了你手下的那几家工厂配合得好,恐怕徐旷到死也不会想到,您早就在剑兰埋下了死钉子吧?让他引以为傲的情报部门有力气没地方用,佩服佩服。”。
羽西却突然道: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工厂都放在同一个地区,不然的话很容易被徐旷一窝端了。”。
“对。”。
二人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人。
“怎么,龟田先生有看法?”。
龟田回过神来,笑道:
“我十分赞同羽西殿下的看法,我们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徐旷十分狡猾,很容易察觉到问题的关键,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保护好工业区。”。
龟田对羽西的话深有同感,当年徐旷凭借一枚加密的四阶疾风炮弹就差点团灭了整个炼金工会,可见这人毫无底线,绝对不能轻视。
阿尔点了点头,道:
“羽西先生放心,我一定会认真考虑你们二位的看法的,说说您吧,战斗机研制的如何了?”。
龟田大笑道:
“第一代战斗机已经可以正式投入生产了,只是有一个问题我始终不得而知。”。
“什么问题?”阿尔对龟田的想法还是十分重视的,毕竟对方现在比较有话语权。
“徐旷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轻铁的?对了,他管这玩意儿叫铝。”。
“我想我们会有答案的。”阿尔举杯轻笑。
三人笑着碰起了杯。
阿尔默默地将这话记在了心里,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情。
……
“你干什么!”艾温怒吼。
“我只是让这种渣滓回了他该去的地方而已。”息雨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一滩绿水,似乎全然忘记了这绿水在一分钟之前还是一个大活人。
“怎么了?”诸葛端走了进来。
息雨看到诸葛端进来,冰冷的脸色才稍稍解冻,他还是挺尊重诸葛端的,毕竟对方是玩脑子的。
“这家伙进入核心实验室,偷走了电解铝的技法,被我发现了,所以他就变成这滩绿水了,怎么?艾温‘正’主任有想法?”。
艾温七窍生烟,可偏偏打不过对方,也只能硬着头皮讲道理。
“这不符合流程和法律,剑兰内部严禁滥杀,这在内部手册上都有记载,你难道没看?”。
息雨冷哼一声,道:
“这法律是哪个蠢货写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都怒目而视。
息雨愣了一下,他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平日说话也是荤素无忌,也没见众人露出这副表情,今天他只是吐槽了一下律法,众人便对他露出了敌对的目光,这让他颇为好奇。
诸葛端心里也颇为无奈,这位爷的性格太让人难以接受了,但碍于对方的实力,他也只能耐着性子道:
“这是……”。
“是我写的。”。
诸葛端听到这久违的声音,简直快要幸福地昏过去了。
而徐旷却没有功夫跟他叙旧,他走到息雨面前,道:
“虽然你触犯了律法,但是我不准备处罚你,相反,你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吧,跟我走,我有另外的工作安排给你。”。
“什么工作?”息雨有些好奇。
徐旷冷哼道:
“抓老鼠。”。
息雨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平静。
而诸葛端却慌了起来,他忍不住提醒道:
“主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不,我就是要让某些硕鼠明白,剑兰就是再缺人,也坚决不用渣滓,息雨,跟我走。”。
息雨面无表情地跟着徐旷离开了人群,全然无视了地上那滩融化的尸水。
二人走后,才有相关人员问道:
“主任,这尸水怎么办?”。
艾温无奈地说道:
“息雨用毒巧妙,将用毒剂量控制的很好,毒素已经完全跟那死人反应完了,所以这滩水没毒,你们放心处理就好了。”。
那人这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息雨凝视着徐旷,内心惊讶不已,他能从徐旷的体内察觉到一股远比几个月前澎湃的力量,几乎已经到传说级中期了。
“你这段闭关,收获不小啊。”。
徐旷冷哼道:
“可付出的代价更大。”。
息雨只觉得无趣,便不再搭话。
徐旷低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也高估了这群官员的自律性。
他明白,留着这群人危害只怕更大,不如一刀切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