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旷从剑兰广播电台出来,看到路上离开的人们,心里也颇为沉重。
他回到办公室,却发现周瑾、诸葛端、海瑟薇三人早已经在此等候。
“都坐吧,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会一一跟你们解释。”。
三人却都没有开口,都只是沉默着。
徐旷也不想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那条剑兰大道上离去的人们。
“我们内部这一下出走了几万人,你们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吗?”徐旷突然平静下来,语调平静地令人担忧。
周瑾先站了起来,他对徐旷道:
“我已经统计完了,军队出走了三千多人,不过无所谓,真正掌握核心机密的那些人都没有离开,走的都是一些不上不下的官员。”。
“内政部和外政部也差不多,走的都是不上不下的官员,我们这么多年的官员选拔工作还是有成效的,官员储备也充足,请主……请领袖放心,内政部和外政部不会乱。”。
徐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相信几人的工作能力,自然也就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多说什么。
“我只是想要问你们一句,做好打硬仗的准备了吗?”。
“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这段时间我接手了战略储备的相关工作,对这方面的数据最敏感。”海瑟薇站起身来,对三人道:“如果是按照剿灭王国边防军那样的打法,我们储备的物资足够两百万军队使用两年,粮食等核心物资则更久。”。
徐旷闻言,快步走回办公桌前,道:
“既然如此,对奥拓的战争可以从今天开始了,命令以一兵团为攻击箭头、十一、十二两个兵团做两翼配合向北推进,七天之内,我们的部队要打到莫丽尔城。”。
“还有一个问题。”徐旷问道:“我们的商队现在还在外面,他们又该怎么办?”。
“这个你放心,我早已经让珍妮给他们发了公告,他们现在基本都已经放弃固定资产,撤回剑兰了。”。
“干的不错,既然如此,我就没什么顾虑了。”。
徐旷拨通了桌子上的电话:
“给各导弹连发报,命令他们于一个小时后,上午十一点四十三分同时攻击预定目标。”。
这封电报通过剑兰最大功率的电台发送出去,穿透了无线电波的洪流,准确无误地送到了各个导弹连的军事主官手上。
几乎所有的军事主官现在都重复着同一件事情。
“现在开始对表!”。
……
霍尔德斯坐在王座上,满脸落寞。
徐旷还是反了,他最欣赏的一个年轻人还是反了。
霍尔德斯没有责怪徐旷的意思,他只是在反思,是不是对徐旷的控制操之过急了?以至于惹得这个富有想象力、充满领袖气质的年轻人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举起了造反的大旗。
霍尔德斯只觉得可惜,他宁愿造反的是自己的某个儿子,也不愿看到徐旷造反。
他想了想,认识徐旷的这几年里,他对徐旷做过的过分的事情只有用圣域强者的印记控制徐旷,除此之外,其他事情都还算正常,因为那些手段针对的都不是徐旷本人。
二王子阿尔走了过来,他内心狂喜,因为他明白十一弟不可能活着回来了,剩下的王子里能挑起大梁的就只有他了。
机会就在眼前,他必须要牢牢把握!
“父王,您不必太过忧虑,徐旷剪掉了自己最茂盛的羽翼,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嘲讽从霍尔德斯的眼底一闪即逝,他挪动身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这才淡淡地问道:
“这话怎么说?”。
“剑兰能够快速发展,全靠全国的贵族买他的账,现在他公然要求人人平等,我相信大部分人都不会买他的账了。”。
霍尔德斯摇起了头,他看着二王子,道:
“结个婚吧,我让人布置布置,你最近几天结个婚吧,你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不能再拖着了。”。
“啊?”二王子愕然地看着霍尔德斯,他不明白自己的父王是什么意思。
“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总要有件让我高兴的事情嘛,正好,我会劝说两位老祖来参加你的婚礼,你好好准备准备。”。
这一段话里的信息太多了,二王子不敢问三位老祖为什么变成了两位,也不敢问国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只好开口问了句颇具喜感的话。
“父王……我跟谁结婚?”。
霍尔德斯将两条腿搭在王座的扶手一侧,脑袋则枕着扶手的另一侧,
“随便。”。
二王子目瞪口呆,他刚准备再问,却看到霍尔德斯对他挥了挥手。
他立刻噤声,对国王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二王子走后,霍尔德斯才自语道:
“徐旷,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料到了如今的局面,只是不知道你手里还攥着多少底牌啊……”。
二王子满心振奋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他满心欢喜地坐在书桌前,取出了王国地图,准备计划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行动,身体却突然一僵。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对面那两把本来应该没人坐的椅子。
“二位是什么人……”。
“我叫徐一,他叫徐标,我们来这里是代表剑兰领袖徐旷给您送上新婚大礼,海瑟薇珠宝行的最新款,情侣腕表一对,祝您新婚快乐,现在礼物送到了,我们也该离开了,再见。”。
二王子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他刚刚从王宫出来,连新娘是谁都不知道,徐旷却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新婚礼物……
“多谢……”。
对面的椅子上却早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放在椅子上的盒子表示有人来过。
二王子浑身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拿起了那个盒子,打开后看到了盒子里的腕表。
“很精美……”。
二王子只觉得胸闷,想哭又哭不出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完全不是妹夫的对手。
“奥拓的未来究竟在哪里呀……为什么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相处呢……”二王子的心里突然生出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他也明白徐旷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