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超过十五个部门的领导向徐旷递交了辞呈。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相信,亨利的对剑兰的渗透甚至比王室对剑兰的渗透还要深,而他几乎毫无察觉。
这得亏是亨利来了一趟,这亨利要是不来,他也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突然,军校的教导主任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你也是来辞职的?”。
“是的,主公,这里还有亨利先生写的一封信。”。
“这个时候我只能认为他是在挑衅我了。”徐旷接过信件,笑着将信封撕开。
“徐兄,我昨天想了想,你可以威胁我,我难道就不能威胁你吗?你要造反对吧?如果我提前告诉国王的话,你似乎也没有抵抗的力量啊。”。
徐旷冷笑连连,他将信烧掉,抬头对教导主任道:
“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我邀请他去乘坐飞机。”。
“我一定将您的话带到。”。
一个小时后,温斯顿和亨利出现在剑兰机场。
那架黑色的专机早已经等候多时了,徐旷挥了挥手,直接带着两人登机了。
“徐兄不愧是炼金祭司,这种座驾是我绝对无法想象的存在。”。
徐旷笑了笑,对亨利道:
“你最好先休息休息,我们可能要在天上飞很长时间。”。
徐旷这架专机速度很快,可以达到五百公里每小时,也就是说,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抵达泰东镇。
事实上,徐旷也的确用了一个小时抵达了泰东镇。
专机在提交了航空指令之后,来到了泰东镇军营的上空。
“亨利兄你看到了这泰东镇附近的军营了吗?来回几百公里的纵深被几万人死死地守住,以他们的机动能力,能在六个小时之内到达防区内的任意位置。
或者换句话说,只要他们能够用坚持八个小时,我剑兰的援军就能从大后方赶来,这防御可称得上是密不透风吧?”。
“这……不知道徐兄请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继续看。”,徐旷命令机长调头。
飞机开始往东边飞去。
它沿着剑兰的边界开始飞行,每隔几百公里就有一座直属剑兰的城池,无数军营依托这座城池,就地防御起来。
飞机在天空中滞留了接近五个小时,却仍旧没有下降的意思。
很快,三人来到了剑兰的最南端,那片开阔的大草原上。
“徐兄,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那些军事基地了吗?那里面都是剑兰最新式的秘密武器,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你觉得我能挡得住国王的进攻吗?”。
亨利突然觉得有些难办,徐旷根本不受控制。
他带着自己飞了这么久,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认清楚一个现实,那就是只有他徐旷控制自己的份,没有自己控制徐旷的份……
“徐兄,你想说这话就直说便是了,何必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呢?”。
徐旷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光,他的声音低沉,极具感染力。
“不让你亲眼看到,你又如何会相信呢?亨利兄,你应该也能明白,我不是一个甘愿被威胁的人。”。
亨利何止是明白这一点了,他简直是印象深刻了。
“我清楚了,徐兄,请恕我无礼。”。
徐旷面无表情,他指着下方的军事基地,道:
“你想要的装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筹齐,但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些事情。”。
“说吧。”。
“要明白装备永远不是决定战争走向的最后因素,人才是,战争进行到最后,拼的就是人的意志力,千万不要被装备的力量所束缚。”。
亨利愕然地看着徐旷,他不明白徐旷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这些。
徐旷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道:
“我还有些话想说,我没有见识过神级强者的力量,但我见识过圣级强者的力量,圣级对我就如人对蝼蚁一样,估计神级看圣级也是如此,我觉得您还是先想办法拉拢几个强大的个体盟友吧……”。
亨利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徐旷竟然是想要教他如何争夺王位。
“徐兄,这些事情我都清楚,就不劳你教我了。”。
徐旷点头,轻笑道:
“我这不是想着如果将来我造反失败的话,能有个收留我的地方嘛。”。
亨利笑了笑,却不怎么相信徐旷这话。
他的直觉告诉他,徐旷不会失败,现在徐旷不动的原因主要是缺少应对圣级强者的手段,如果将来有了这些手段,那徐旷就要开始起兵了。
“徐兄,希望你我能永远保持兄弟般的友谊。”。
徐旷内心冷笑,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不相信亨利的话了,能在他的身边安插如此多的间谍,谁知道亨利安得什么心?
他甚至都怀疑亨利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总而言之,大家白哦面上过得去就行,千万不要太过认真。
徐旷点了点头,他看着四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专机落地,亨利和徐旷也各自离去。
温斯顿看着亨利,叹了口气,问道:
“您这趟来,目的达成了没有?”。
“当然,不然我为汉森么会如此高兴呢?”。
“可是我感觉您失去的好像更多?”。
“这是必然的,你要明白,徐兄可不是一个甘愿被控制的角色,我严重怀疑他还有后手,这人太神秘了。”亨利面带欣赏地看着徐旷的背影。
而徐旷却不这么想,他不想给情报部门加码,只能在暗地里加大情报部门的规模。
徐旷实在是不放心,他甚至怀疑其他人也在自己的领地里安插了奸细。
间谍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烦人了,徐旷在这方面特别双标,只能他往别人的地盘里安插奸细,万不能别人往他的地盘里安插奸细。
……
一个瘦高的男人背着行囊,看着天上黑色的专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后,他消失在了原地,几个闪烁,他来到了徐旷正在装修的新房前。
他看着这个由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的新房,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