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巴蒂叹了口气,他对徐旷道:
“徐旷领主,拜托了……”。
徐旷点了点头。
克里斯巴蒂消失在黑夜中。
徐旷对辛健和徐正道:
“夜深了,你们两个也回去休息吧……”。
徐正和辛健都有些犹豫。
辛健毕竟是武将,性子比较直,他直接道:
“主公,我知道我不该管您的私事,但您也应该注意一下……”。
徐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徐正,给我留个门,我待会儿去你屋里睡。”。
徐正立刻道:
“好嘞,辛将军,咱们走吧……”。
辛健一脸尴尬地被徐正拉出门。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徐旷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风林月的对面。
他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问你,你能一切都听我的指挥吗?”。
风林月抬起头来,愕然地看着徐旷。
徐旷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风林月已经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是一个叫做林大丫的侍女;
还有就是我不让你出手,你绝对不能出手,你的行动范围被锁死在军营里,如果我发现你离开了军营,合约立刻作废,如何?”。
风林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闭上了嘴巴。
“他绝对不会同意吧……”。
徐旷叹了口气,他对风林月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跟你的小姐妹道个别,想要让她不再担心。
但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会害了她,别的不说,我敢跟你保证,你只要见了那个海凌兰,她就一定会死在你叔叔前面。
你好好想想你叔叔为什么现在带你来,不就是为了控制消息吗?”。
风林月不傻,她很轻松地就明白了徐旷的话,她点了点头,对徐旷道: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离开军营。”。
徐旷点了点头,他看着风林月,面容无比严肃。
风林月看着徐旷,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她以为徐旷要跟她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结果徐旷问道:
“我问你,你带什么值钱的物件了吗?”。
风林月俏脸一寒,指着房门,怒叱道:
“出去!”。
徐旷站起身来,一脸不忿道:
“哪有欠人家人情还这么横的……”。
徐旷走出了房门。
风林月立刻将房门反锁。
徐旷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他没有被子……
徐旷将罪恶的目光放在了军营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收的被子上……
而风林月也脱了外套,熄了灯,藏进了被子里。
风林月将头埋在被子里,低低地啜泣着。
从现在开始,她就很难再见到哥哥和母后了……
风林月的内心深处被无尽的孤独感淹没了,她想要安慰自己,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这股寒意几乎要透出体外,直到与被子里的暖流碰撞,才稍稍好转。
风林月意识到这是徐旷盖过的被子!
她从床上逃离,坐到了椅子上。
但下一刻,她又叹了口气。
人在屋檐下,哪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更何况……更何况徐旷的被子也没有异味!
风林月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她钻回了被子,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睡去。
……
徐正愕然地看着徐旷扛着一条被子回来,问道:
“主公,您这是在哪里弄的被子?”。
徐旷尴尬地对徐正道:
“我从晾衣绳上顺了一床,明天早晨再给人家还回去。”。
徐正尴尬地指着床,道:
“我给您备下了……新的……”。
徐旷也有些尴尬,他对徐正道:
“拉倒,就这样吧。”。
徐旷拉过两张桌子,便睡了起来。
徐正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
这一夜,徐旷和风林月睡得都不怎么好。
风林月心乱如麻,满心满脑都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徐旷则是因为桌子太硬了,而且有缝,初春的寒意顺着缝往被子里钻。
徐旷还是肉体凡胎,只能算是有些抗冻。
徐旷叹了口气,他指着风林月的房间,一脸不爽地对徐正道:
“这样,等她醒了,你给他弄点吃的,我进宫。”。
徐正点了点头,对徐旷躬身行礼。
徐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瞒着霍尔德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瞒过他。
很快,徐旷便来到了王宫。
他看着伊古西斯,问道:
“上次给你的药用了吗?”。
伊古西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徐旷笑了笑,拍了拍伊古西斯的肩膀,与伊古西斯擦身而过。
……
霍尔德斯看着徐旷,问道:
“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徐旷满脸恭敬地对霍尔德斯道:
“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禀报给陛下,所以才贸然拜见,还请陛下恕罪。”。
霍尔德斯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
“昨天晚上……”。
徐旷毫无保留地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霍尔德斯。
霍尔德斯闻言,满脸戏谑地看着徐旷,道:
“看来克里斯巴蒂很信任爱卿嘛……”。
徐旷连忙道:
“陛下说笑了,我与西科早已经不共戴天了,怎么能有信任呢?只是其中涉及儿女私情,我……
唉陛下,谁能想到那个女子竟然因恨生爱,喜欢上我了呢……她扬言非我不嫁,赖上我了……”。
霍尔德斯一脸好奇地看向徐旷,对他道:
“具体什么事情,快说来听听?”。
徐旷一脸无语,他想不明白,一个国王为什么要当一个好奇宝宝,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了……
“……就是这样,我挟持着她进入了奥拓境内,又把她放了,她看我说到做到,应该是对我有了些好感……”。
徐旷在胡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霍尔德斯听得捧腹大笑,他对徐旷道:
“徐旷啊,你简直可以去写小说了,这叙事的功力真是比炼金水平都高啊!”。
徐旷一脸尴尬。
霍尔德斯对徐旷道:
“既然你已经跟她讲好了规矩,我就放心了,你约束好她,不要让这个女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这样,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走吧……”。
徐旷点了点头,对霍尔德斯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徐旷离开霍尔德斯的寝宫,只感觉身体被掏空。
伊古西斯问道:
“怎么了?”。
徐旷诧异地看着伊古西斯,他来来回回这么多次,这家伙还是头一回跟他打招呼。
徐旷刚准备解释解释,这家伙走远了……
走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