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旷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起今天约翰的所做作为,和斯林的态度变化,他觉得事情非常不对劲。
徐旷不知道的是,这只是双方理解的不同而已。
斯林伯爵理解的是徐旷拿普通人的性命来挑衅他,而徐旷理解的是斯林伯爵受到别人的指使。
于是徐旷再次来到了斯林伯爵的城堡。
不过这次可就不是走正门了。
徐旷直接飞身跃上城堡,找了半天,找到了斯林伯爵的寝室。
斯林伯爵正和约翰说着什么。
约翰道:
“父亲,那徐旷太狂妄了,他是不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封更大的爵位了,就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
徐旷听得有些迷糊。
斯林道:
“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不知好歹,我以礼相待,他却如此对我,这种人,不结交也罢。”。
约翰叹了口气,他对斯林道:
“不过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弄明白徐旷为什么要如此啊。”。
斯林叹了口气,心情很是烦躁,他不想得罪徐旷,但徐旷的行为在贵族圈子里已经相当于指着鼻子骂他了,他不还击是不行的。
斯林郁闷地开口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平白无故的到人家门上挑衅人家。”。
徐旷眉头紧皱,他现在才意识到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
双方可能不是对对方有敌意,只是在认知上出现了偏差。
徐旷想的是人命关天,而对方想的是贱民命贱如黄泥,双方产生了误会。
但徐旷却只是冷笑连连,他并不想跟对方和解,因为对方的理由深深地刺痛了徐旷。
他不喜欢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战场上那是迫不得已,徐旷如果不毒死对方的八十多万士兵,那对方明年卷土重来,徐旷又该如何?
徐旷叹了口气,他无法诉说这种感觉。
徐旷转身离去,他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不打算针对对方了。
可是对方似乎不打算放过徐旷。
徐旷刚准备要走,就听到约翰说:
“我还记得那个老家伙的家门,等明天我就带人去把他们一家都抓起来,那徐旷不是护着他们父女吗?这次我直接把那个贱货扔到军营里去!”。
徐旷眉头紧皱,约翰说的军营可不是那种军令如山的军营,而是那种由地痞流氓、波皮无赖、犯罪分子组成的军营,与其说是军营,其实本质上是恶霸组织。
把一个妙龄女子丢进军营里,结果可想而知。
徐旷眉头紧皱,他转身离去,连夜回到了军营。
徐旷想要调兵去保护西斯父女,但是转念一想,不行,他在王城里调动自己的部队,那简直就是找死。
徐旷想了想,找到了辛健。
徐旷将事情告诉了辛健,辛健点了点头,他对徐旷道:
“主公,那人是……”。
徐旷道:
“西斯将会是我们在王城的重要商业代理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将你留在王城,随身保护他。”。
辛健眉头紧皱,他其实并不想干这个工作。
徐旷也看出了辛健的不情愿,他只好叹了口气,对辛健道:
“理解一下我,我现在的压力也很大,等我转圜过来,我就把你调走。”。
徐旷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回去的竟然会比辛健还晚,不过这是后话了。
徐旷叹了口气,他看着辛健消失在夜色中,颇有些愧疚。
这矛盾莫名其妙的,他转身开始处理起了剑兰的事物。
诸葛端今天发来电报,说剑兰城的人口突破了三百万。
徐旷眉头微挑,八个月里剑兰城的人口增加了一百多万,这还是诸葛端设置了人口流入限制,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剑兰城的人口恐怕要突破四百万了。
没办法,接连的大战让那些底层的子民们全都成了流民,他们只能往远出走,逃避灾祸。
徐旷叹了口气,他对诸葛端道:
“可以先把人往泰东镇送。”。
结果诸葛端发来电报,泰东镇人口也突破五十万了,暂时不能增加人口了。
徐旷无言,只好让诸葛端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
第二天一早,约翰便气势汹汹地带人来到了布店。
他看到了西斯,也看到了持剑倚靠在门上的辛健。
不过约翰只当辛健是徐旷的下人,他走到辛健面前,冷哼道:
“你看着眼生啊,不是王城的吧?”。
约翰说着便要拿手拍拍辛健的肩膀。
辛健手中长剑快速出鞘,约翰四根手指被一剑斩断。
辛健潇洒地收剑入鞘。
约翰跪倒在地上惨嚎起来,他看着辛健,问道:
“你……你竟然敢动手!”。
辛健释放出自己的史诗级气息,约翰立刻怂了,他捡起手指,转身离去。
约翰走后,辛健对西斯道:
“他剪了你一条舌头,我帮你切了他四根手指,这也算是帮你报仇了。”。
那西斯走出门来,就要给辛健磕头,却被辛健一把扶住。
辛健对西斯道:
“你如果真的想要报答我,就请我喝酒吧。”。
……
斯林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徐旷居住的军营中,刚想进门,就被军容严整的磐石军拦住了。
“滚开!”。
斯林伯爵爆发出气势,换来的却是一片拉栓声。
斯林愕然地看着这群磐石军,他们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强硬。
斯林不敢硬闯,他发现了好几个勇者级职业者,他多年没有经历战斗,生怕被这群人围攻致死。
斯林只好大声地呼喊着徐旷的名字。
徐旷听到斯林的呼喊,这才走了出来。
徐旷看着斯林身后的上百个仆人,问道:
“怎么了?”。
斯林怒道:
‘怎么了?你的手下干的好事!他竟然切掉了约翰的四根手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徐旷平淡的笑了笑,道:
“意味着你儿子只有六根手指了。”。
斯林一下子哽住,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但他也知道,他拿徐旷没什么办法,据说切掉他儿子手指的还是一个史诗级强者,他更没办法。
他哆嗦着嘴唇,最后挤出来一句:
“你给我等着,我要到国王那里去告你!”。
徐旷冷笑道:
“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