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得到了妻子的消息后,立刻明白,所有的干系就担在他的身上了。
他鼓足勇气,带着把长刀找到了负责驻守城墙的士兵首领。
片刻后,他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笑容。
杰克找到妻子,对她说:
“你放心好了,我都说好了,你们晚上可以悄悄离开,但不能弄太大的动静,尽量穿深色的衣服,明白吗?”。
珍妮点了点头。
杰克又说:
“统领要求他的家人跟你们一起走,你能同意吗?”。
珍妮立刻道:
“太同意了,他家人跟我们一起走,他必定卖力帮我们遮掩,肯定同意。”。
杰克又说:
“所有弟兄的家人们也得走。”。
珍妮有些为难,但看到自己丈夫脸上的严肃后,还是点了点头。
杰克放下心来,他对珍妮说:
“就这样,你小心一点。”。
珍妮不敢耽搁,直接回去将事情告诉了拄拐男人。
拄拐男人诧异地看着珍妮,而后笑道:
“当然可以,不过要我们这些挖地道的先过去,我和你留在这里,我负责看着地道口,你负责让那些人的家人们分批来这里,记住,一定是分批。”。
珍妮,连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杰克。
杰克得知这个消息后,匆匆离开,片刻后,他走回来,对珍妮说:
“他同意了。”。
珍妮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拄拐男人。
拄拐男人看着天色,对所有人道:
“你们记住,天黑后三个小时,所有人出动,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要跑得远远的。”。
……
天黑后,一柄刀从地面上伸出,将草皮切开一个大洞。
很快,一个人便爬了出来,在确认过情况之后,他低头一招呼,立刻有人爬了出来。
这人多久半跪在坑边,一个个接应,所有人都出来之后,那人便将草皮盖回原处,然后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如法炮制,只不过这些当兵的家属们更富有一点,带的东西更多一点而已。
很快,所有人就都走光了。
城头上的守军统领看着月光下的白胖妇人,也不禁笑了起来,他扭头看着杰克,笑道:
“还是你小子有办法啊。”。
杰克也笑了起来,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珍妮搀着拄拐老人,走在了最后面,他们一直走,走了一夜,突然发现,前方众人停了下来,很快,一群人就蹲了下来。
珍妮连忙搀着拄拐老人藏了起来。
拄拐老人此刻却不着急了,他对珍妮说:
“不要担心,是蘑菇岭的人在盘查,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过去吧。”。
两人过去后,果然是蘑菇岭的人在盘查。
很快两人就通过了盘查。
蘑菇岭士兵对逃过来的众人道:
“我们知道你们什么都没带,你们不用担心,你们这几天的饭我们管了,等到香橙镇被打下来之后,你们就能回家了。”。
一群人彻底放心。
珍妮却慌了,她走到那士兵面前,问道:
“那守城的那些士兵怎么办?”。
那士兵颇为诧异地看着珍妮,对她道:
“当然是敌人了,不然还把他们供起来啊?”。
珍妮直接哭出声来:
“我丈夫还在城楼上。”。
那士兵叹了口气,他对珍妮道:
“战争不是儿戏,这不是我说了算的。”。
珍妮哭得更厉害了。
像这样的场面,还在不同的地方发生着。
……
第三天中午,维克托的管家前来报告:
“老爷,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维克托看向管家,问道:
“什么怪事?”。
“这两天,街上的人少了很多。”。
维克托不以为意地道:
“快打仗了,他们都有预感,肯定闭门不出了。”。
那管家着急地对维克托说:
“我随便推开了几扇门,发现家里没人了……”。
维克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问道:
“没人了?什么意思?”。
那管家有些为难地对维克托说:
“没人了就是……跑光了……”管家看到维克托马上要发怒,连忙对维克托说:“我已经派人去统计逃跑的人数了,很快就出结果。”。
维克托重新坐回椅子。
“滚出去。”。
老管家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维克托就得到了确切的数字,六千人。
维克托眉头紧皱,他看向老管家,声音冷得像寒风一样:
“蘑菇岭军人后撤才四天,就已经逃走了六千多人,好好好,我算是知道徐旷想干什么了,把所有子民都聚集到城主府附近,不准离开!另外,把守城的那个统领找出来,我要活剐了他。”。
八个小时后
数万民众战战兢兢地看着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守城统领,再看向维克托的眼神,像是看到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恶魔。
维克托从高台上跳下,走到民众身前,刚准备开口,却感觉身后一股劲风袭来。
他头也不回,直接出脚,偷袭那人直接被踹翻在地。
这人正是杰克。
维克托看着杰克,冷哼道:
“就凭你也想杀了我,做梦,来人,把他也剐了。”。
在杰克的惨叫声中,众人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心思。
……
佛里奥瞥了一眼挂在高台上的两副骨架,语气中充满了讥讽:
“人人都说维克托领主是一个枭雄,可今天是怎么了,领主大人怎么如此失态呢?”。
维克托却没有理会佛里奥的讥讽,对佛里奥说道:
“这次事情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
佛里奥愣了一下,问道:
“什么启发?”。
维克托冷笑道:
“既然徐旷大发善心,让老百姓偷偷跑出去,那我们的士兵也是老百姓啊。”。
佛里奥立刻就明白了维克托的意思,他想起自家的逃兵,对维克托道:
“这件事情只能派最可靠的人去做。”。
维克托点了点头,对佛里奥说:
“明白,我肯定会派我最信任的人去做的。”。
佛里奥明白了维克托的意思,他无奈地对维克托道:
“我会让我的亲兵听你调遣的。”。
维克托笑道:
“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贤侄了。”。
佛里奥挥了挥手,烦躁地离开了这里。